膽回身一戰?”
鄒丹哪管他的挑釁,見自己這一招妙計不靈,驚慌恐懼,打馬如飛,直向北方逃去。
高順率領一千鐵騎,一路追殺。鋒利的大刀在空中瘋狂揮動,無數逃兵被斬殺於荒野之中,屍橫滿地,鮮血染遍荒野。
鄒丹已經顧不上後面計程車兵,只顧率前隊倉皇奔逃。陡然間,一支騎兵攔在面前,個個都穿著異族服飾,腰挎彎刀,手中持著連弩,望著敗逃的幽州軍兵,扣動扳機,將漫天弩箭向這邊射來。
鄒丹大叫一聲,揮動長槍,撥打射來的方簇箭,好不容易將射向自己的幾支箭撥開,卻聽得身後慘叫連連,回頭一看,自己的親兵已被射殺大半,後面的幽州軍兵也都有許多中箭跌倒,軍隊陣形更是混亂。
帶領這支鮮卑騎兵的,卻是慕容林。他一連射出五支弩箭,心中暢快,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掌握了這高科技的武器,便將它掛在馬頸上,抄起長弓,喝令道:“武威王有令,不得靠近敵軍,都要以利箭襲敵,防止敵人反撲!”
三百鮮卑騎兵轟然應諾,擎起長弓,搭上利箭,遠遠地將箭雨向幽州軍兵射來。
慘叫聲再次響起,上百幽州軍兵中箭跌倒,再也爬不起來,只由那些亂哄哄的同伴無數大腳從自己身上踩過去,慘叫聲越來越小,待到所有軍隊從他們身上慘過,那些倒黴計程車兵便再也叫不出來了。
箭雨不斷地射來,幽州軍兵紛紛中箭跌倒。而身後,又是那恐怖強大的敵軍重騎兵一直在追殺,幽州軍兵被前後夾擊,內憂外困,焦頭爛額。
鄒丹見前面的鮮卑兵少,便命令部下前去追襲那些可惡的鮮卑人,卻沒等他們近身,鮮卑人便已拍馬逃遠,回身再將利箭射來,一來一回,又射殺了許多士兵。
鄒丹已是絲毫沒有辦法,只能命令部下快些奔逃,只要能逃到敵軍攻擊範圍之外,便是一切都好了。
他們已經奔逃出了好遠,在北方十餘里處,有一縣城,名為鬲國。鄒丹攻擊平原之前,已經先趁夜攻下了那座縣城,命自己的部將帶千餘士兵在那裡駐守。那城雖不是堅城,可是若能逃進去,關上城門,便不怕騎兵的攻擊了。
士兵們聽了他的叫喊,心中求生之念大增,都發足狂奔,恨不得長出四條腿來,比他的馬跑得更快些。
陷陣營一路追殺,斬首無數。平原以北的荒野上,到處都躺著幽州軍兵的屍體,大都身首兩分,慘死於那新法打製的鋒利無比的鋼刀之下。
追了許久,高順見騎兵與戰馬都有些疲憊,便收軍暫回,在當地休息。卻不去撿拾那滿地丟棄的財物,只等後面的步兵趕來,再讓他們來打掃戰場,收拾戰利品。
慕容林部下的鮮卑騎兵卻甚是勇悍,他們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騎馬打仗,並不比平日放牧、打獵疲憊多少。因此慕容林和高順知會一聲,便帶著騎兵銜尾追殺幽州軍兵而去。
在武威王的命令下,他們並不接近敵軍,只是帶上足夠的箭矢,遠遠看到敵兵,便張弓搭箭,將利箭射去。竟是將幽州軍兵當成了靶子,只要能射到遠處的敵兵,便是一陣歡呼,然後搭上另一支箭,來練習自己遠射的箭法。
鄒丹率部下一路奔逃,雖然身後有一群蒼蠅圍著自己打轉,終究還是逃出了生天,心中既是悲憤,又是慶幸。既然自己沒有多少騎兵可供攻擊那些鮮卑騎兵,便索性不去管他們,只讓後隊跑得慢的幽州軍兵做了倒黴鬼。
荒野之中,兩萬多敗兵亂哄哄地奔逃著,後面有三百鮮卑騎兵遠遠尾隨,不停地向敵軍大隊中放箭。幽州軍兵也不去理他們,只是丟下一路屍體,一直向北方逃去。
這樣追逃了許久,慕容林也有些累了,便收住戰馬,命部下暫且休息一陣,待到前面徐、張二將軍發起攻擊,再上去撿便宜。
鄒丹見敵兵不再追了,心中慶幸。自己打馬跑了這麼久,也甚疲憊,雖然想要休息,卻擔心劉沙率大軍追來,只好命令部下將佐,催促士兵快走,只要到了鬲城,便可以安心休息了。
幽州軍兵都跑得腿都快斷了,雖是被上司打罵,也都懶得再走,只想坐地休息。現在一看敵軍不再追趕,當下許多士兵倒頭便休息起來,任由上司用鞭子抽著,也不肯起來。
鄒丹無法,也只得下令全軍坐下休息,且等回覆氣力,再向前奔逃。
突然間,蹄聲陣陣,自南而來。幽州軍兵驚慌地抬頭望去,卻見那一千陷陣營鐵騎自南方馳來,領頭的將領,除了那手持大刀的高順,還多了一個手持雙鐵戟的典韋!
一見此人,幽州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