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會員因而沒有代表參加,而代表香港和臺灣赴會的分別是霍震霆和李惠堂。
一次,我和霍震霆坐在車上,問起這段往事,他一邊笑,一邊回憶說:“講起來,真是好笑到極。臺灣方面那次有5個年青人參加大會。吃午飯時,國際足聯秘書長突然大聲說:”各位,支援中國內地的,這邊請,由霍震霆請客;支援臺灣的,那邊請,李惠堂請客……‘我感到很荒唐,李惠堂也是香港人,我們幾乎天天都在中華遊樂會打球。當時,體育就是政治。結果,人人都可以吃兩餐,吃完我請的,再吃李惠堂請的。在香港,我們踢足球,東昇對東方,東方是親臺灣的,於是有報紙稱這是’國共大戰‘。“
李惠堂是中國乃至亞洲地區早期最出名的足球健將。他1905年出生於香港,是霍英東在皇仁書院的前輩校友。李惠堂從少習足球,不足20歲時就加入南華體育會足球隊,由乙級升上甲級;1923年,他參加中國代表隊出席第六屆遠東運動會(亞運會前身),奪得冠軍;第七屆中國隊蟬聯冠軍,李惠堂也因此聲名遠播。他是唯一四度代表中國參加遠東運動會及作為奧運國腳(1923年至1936年)的足球員。他踢了20年足球,大約射入了2000多個球。抗戰期間,李惠堂曾返內地從軍,官至少將。1954年,他發起組織亞洲足球協會,曾任會長12年,又曾出任國際足球總會副會長等職。他和霍英東父子都較相熟,常在中華遊
樂會見面,但由於他長期代表臺灣方面,故而在一些國際體育協會,尤其是在討論內地與臺灣的國際體育會籍問題時,他們是亦友亦敵。李惠堂已於1979年逝世。
其實,在法蘭克福之前,霍英東已經在羽毛球方面嘗試幫助中國重返世界體壇。
1973年,中國羽毛球應邀到泰國曼谷參賽,霍英東也率香港隊參加,當時的國際羽聯秘書長謝勤也應邀前去觀賽。那時,泰國羽毛球協會秘書長邊賽在家裡設宴款待謝勤夫婦、霍英東和中國體委官員。席間,霍英東向謝勤提出“驅蔣”的要求,但謝勤態度很強硬,堅持“兩個中國”的主張,商談毫無結果。
拜訪馬來西亞總理東姑拉曼
�“在法蘭克福失敗後,我就決定轉從亞洲足協入手,解決中國的體育會籍問題。”霍英東興致勃勃,侃侃而談。
“那時,臺灣以‘中華民國’的名義,在東南亞到處參加比賽,還兩度贏得亞洲足球冠軍,影響很大。當地華僑不理政治問題,見到中國人贏球就高興得不得了。但臺灣的足球隊,幾乎都是香港球員。我們當時還採取一些措施,比如限制職業球員不能參加所謂‘中華民國’的臺灣隊。
“1974年秋季,亞洲運動會在伊朗德黑蘭舉行,中國雖然還沒有加入亞洲的任何體育組織,但也派代表團參加亞運會。亞洲足協也選擇在亞運會舉行期間,在德黑蘭開會。當時的亞洲足協主席是馬來西亞總理東姑拉曼,他基本是反共親臺的。我以香港足協會長的身份代表香港參加足協會議,震霆也參加。我事先已經聯合一些代表,籌劃驅逐臺灣出會。按照章程,一般申請要提前兩個月遞交,才能列入會議的議程,但我們只是提前兩個禮拜遞交給亞洲足協,但那時大會的議程已經安排好,並且已經印了出來。
“大會前一天,我和震霆已提前到達德黑蘭,在那裡等候東姑拉曼。東姑拉曼到了深夜才飛抵德黑蘭,接著又連夜和各個執委開籌備會。我老是想向東姑拉曼打聽是否將我們的申請列入大會議程,但執委開會開到很晚,會後東姑拉曼因疲勞過度急需休息,我和他會不上面,我整晚都很擔心。”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拜訪東姑拉曼,向他提出討論中國入會的問題。但東姑拉曼說,北京以驅逐臺灣出會為前提,實現難度很大;加上提交的申請報告太遲,不符合大會所有議程必須提前兩個月提交的規定。東姑拉曼以此為由,表示免談,並對我說,執委會已決定,不能討論這個問題,等下次再說。”
“若錯過這次機會,就得再等兩年才能重提這個問題,我很失望,但並沒有放棄,連忙想辦法尋找其它途徑。上午開會,國際足聯會長作報告,我坐在那裡沒心聽,只是埋頭翻查亞洲足協章程,發現有這樣一條條款:若有3/4以上的與會者提出議程之外的問題,則可以把這個問題視為緊急事項,作為臨時動議,列入大會議程。我如獲至寶,即刻找對中國友好的伊朗、科威特代表商議。”
會上連闖三關
“下午繼續開會,我和伊朗、科威特等國的代表向大會提出,中國的入會問題,應該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