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春秋時候“浮龜”就有發展鹽業的記載。但是,這裡真正廣有人煙,是在元末明初的時候。當時,遠方移民棲息於此,煮海、捕撈、建莊立業,人煙日趨稠密,改稱“富國”,以寓富國強民之意。元代曾在此設鹽場,名曰“富國場”,置鹽課司,派駐官員署理鹽務。明代村莊密集,鹽業尤盛。清代裁撤鹽場置鎮。到了1917年,富國鹽場併入萊州鹽場,為萊州鹽場分場。
劉一民離開石門後,率領警衛一連乘車東進,當夜追上了擔任後衛的教六旅,於22日夜裡越過津浦路。
25日晚上,劉一民趕到了沾化縣富國鎮,與羅榮桓、蔡中會合。
此時,先期過路的騎兵旅已經隱蔽接近黃河邊,羅榮桓也已下令將教一旅的汽車全部讓出來,運載工兵旅連夜向黃河邊進發,準備明日晚上在黃河上架設浮橋,全軍渡過黃河返回清河地區。
這麼大規模的部隊行動,想完全避開日偽軍的眼睛是不可能的。但是,能瞞得一時是一時,多爭取一天隱蔽時間可能就是極大的勝利。因此,劉、羅主力越過津浦路後,在冀魯邊走了個弧形,在滄縣和南皮、鹽山之間斜插向東,直驅大海邊的沾化縣,準備在富國鎮一帶掉頭向墾區前進渡河。
現在需要的是時間,要趕在日軍發覺之前渡過黃河。只要八路軍主力返回清河地區,日軍必然震動,對清河、膠萊、膠東和魯中南山區的瘋狂掃蕩就會嘎然而止
讓多田駿想不到的是,劉一民是到了冀魯邊,但是他沒有在這裡打大仗的計劃,原因很簡單,冀魯邊目前雖然駐有日軍三個獨立混成旅團,津浦路上的鬼子也經常向冀魯邊掃蕩,但是自從日軍重兵集團過後,冀魯邊的形勢是穩定的,日軍佔據縣城和交通要道,我軍控制廣大鄉村,敵後游擊戰打的如魚得水,地方武裝、地方政權都恢復了生機,加上地道掩護,小鬼子只能不停地被一點一點的削弱。劉一民不願意打破這種穩定態勢,讓日軍重兵集團對冀魯邊實施瘋狂報復。
在富國鎮,劉一民和羅榮桓、蔡中、張洪濤連夜接見了掩護主力行動、堅守冀魯邊的符竹庭和冀魯邊區黨委、行署的負責同志。
自從在濱縣消滅第十師團主力、把符竹庭留在冀魯邊後,劉一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這一見面,劉一民拉著符竹庭的手,從頭髮梢看到了腳跟,見符竹庭雖然瘦削,但黑瘦的臉上精氣神十足,劉一民就說:“竹庭同志,辛苦了”
符竹庭率領新六旅在冀魯邊孤軍奮戰,其中的艱難可想而知。這一聽一號子辛苦了,鋼鐵一樣的漢子竟然眼窩裡憋滿了淚,忍了幾忍,淚珠兒才沒有掉下來。
和馬振華、邢仁甫、王俊峰冀魯邊黨委、行署的負責同志一一握手後,劉一民招呼大家圍著火爐坐下,讓符竹庭彙報冀魯邊的鬥爭情況。
這富國鎮是鹽業重鎮、漁業重鎮、農業重鎮,戰前曾經非常富裕,高門大戶很多。先期抵達的羅榮桓、蔡中把指揮部按在了一戶大戶人家的院子裡,炭火也是主人端來的。
羅榮桓他們比劉一民整整早到一天,也休整了一天。劉一民卻是風塵僕僕地剛剛趕到,飯都顧不上吃,就和同志們圍著炭火盆子交流開了。
符竹庭知道劉、羅首長不可能在這裡停時間長,因此,他彙報的都是冀魯邊地區亟待解決的問題。
冬天的夜晚,從渤海上吹來的風冷瘦瘦的,圍在炭火盆子跟前也不覺得多暖和。但是這群英雄的漢子們心是火熱的。
符竹庭先是彙報了目前冀魯邊地區的整體情況,然後就開始彙報亟待解決的問題。
一是白皮紅心政權問題。按照劉、羅首長指示,在日軍大掃蕩時,冀魯邊大規模動員地方幹部和名流士紳組建白皮紅心政權。這些政權中,有的是我們的身份隱蔽的幹部直接當了偽保長、偽區長,民兵隊、區小隊搖身一變成了自衛團;有的是我們想法動員比較有名望的名流士紳出面組建偽政權;還有的是重新啟用那些經過教育的原先的偽區長、偽保長,利用他們和平漢路上偽軍漢奸的關係,組建白皮紅心政權。此舉在日軍大掃蕩中確實起到了掩護我地方政權、地方武裝、保護老鄉、減輕損失的作用。現在存在的問題是,那些重新啟用的經過教育的偽區長、偽保長中,有腳踩兩隻船問題,個別人甚至重新投靠日軍當了漢奸,領著日軍捕殺我地方幹部和群眾骨幹。邊區黨委、政府、軍區在這個問題上認識不統一,有同志提出徹底取消白皮紅心政策,黑白分明。就此問題,請司令員、政委指示。
二是與敵佔區貿易問題。冀魯邊出產豐富,特別是海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