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滾來的八路軍一縱隊二旅、三旅和工兵旅、輜重旅,向西是八路軍騎兵旅以及配屬指揮的一縱隊兩個騎兵營和用原教一團戰馬組成的二旅一團的龐大的騎兵集團,向東、向北都是八路軍的裝甲集團的鋼鐵方陣和騎兵方陣。糜集在鄧莊周圍的被八路軍強大炮火打擊得支離破碎的日軍各部隊。
此時,由於八路軍主力合圍,炮群已經停止了炮擊,接下來登場的是八路軍的坦克炮和一縱、騎兵旅各部隊的步兵炮、迫擊炮、擲彈筒、火箭筒,火箭筒專打小鬼子的坦克,步兵炮、迫擊炮、擲彈筒、坦克炮轉往小鬼子成堆的地方打,炮擊再炮擊,蹂躪再蹂躪,直到把小鬼子蹂躪成一堆碎泥。
這麼強大的炮火,這麼強大的裝甲突擊力量、騎兵突擊力量、步兵突擊力量,小鬼子又被暴露在無遮無擋的鄧莊周圍,快速覆滅是必然的。別說日軍只有缺一個大隊的獨立混成第十七旅團、騎兵第四旅團和五個大隊的十二軍補充隊,就是日軍最精銳的第五師團或者第六師團,如果處於同樣情況,照樣叫它灰飛煙滅。
劉一民和羅榮桓、蔡中騎馬趕到鄧莊戰場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
硝煙散去,滿地都是日偽軍和戰馬的屍體、被打壞了的汽車、坦克殘骸,輜重旅的戰士們正興高采烈地打掃戰場,一縱和騎兵旅的先頭部隊已經掠過曹範鬼子防線,沿著大路,向暮色掩映下的濟南方向撲去。一縱主力、騎兵旅主力、炮兵旅主力和工兵旅、防空旅等主力部隊,尾隨先頭部隊,向濟南方向挺進。
趙小曼領著文工團員們站在通向曹範的大路邊,打著快板,激勵戰士們。
當一縱部隊透過時,文工團員們快板唱的是:
哎,哎!說一縱道一縱,一縱仗仗打先鋒。攻太原、佔天津,一縱都是排頭兵。
哎,哎!說一縱道一縱,我軍主力是一縱。只要一縱一出現,鬼子馬上裡格隆。
哎,哎!說一縱道一縱,一縱氣勢壯如虹。血與火裡打出來,縱橫南北揚威名。
哎,哎,說一縱道一縱,一縱個個是英雄。攻如猛虎守如山,濟南攻堅看一縱。
新任山東劇團團長江青,穿著軍裝,武裝帶上掛著小手槍,領著劇團的演職人員也站在路邊打快板。他們的快板打的有學問,豪邁中透著儒雅。
騎兵旅的部隊經過的時候,就聽江青他們的快板唱到:
濟南城,濟南城,濟南自古叫泉城。七十二泉吐珠玉,大明湖裡好風景。
濟南城,濟南城,濟南是座文化城。先秦創立稷下派,文風鼎盛天下名。
濟南城,濟南城,濟南是山東的省會城。膠濟鐵路津浦路,飛機汽車都通行。
濟南城,濟南城,美麗古樸濟南城。戶戶泉水家家柳,湖光山色是名城。
濟南城,濟南城,說不完的濟南城。自從來了小鬼子,泉城淪陷成死城。
騎兵旅,英雄旅,攻打濟南當先鋒。戰馬奔騰如龍捲,奪取濟南立大功。
炮兵旅上來了,一輛輛炮車前後相接,逶迤不絕。馱手們坐在炮車上,駕馭著馱馬,在暮色中朝著濟南方向疾進。
文工團、劇團的快板都打的山響:
炮兵旅,炮兵旅,雷神一樣炮兵旅。大炮開兮轟他娘,鬼子魂飛膽又喪。
炮兵旅,炮兵旅,萬炮齊鳴炮兵旅。只要大炮發了話,鬼子偽軍都遭殃。
炮兵旅,炮兵旅,威武雄壯炮兵旅。戰場決勝靠炮火,突破城防立大功。
這快板書編的,連“大炮開兮轟他娘”都用上了!
一縱司令員高原、政委程翠林、參謀長周毅、炮兵旅、騎兵旅、工兵旅、防空旅、輜重旅等部隊的首長,領著堅守北鄧莊、東鄧莊、西鄧莊的第二旅第六團第七營的指戰員們在北鄧莊村口列隊,接受劉羅首長檢閱。
七營的傷亡主要是在鬼子大部隊湧進莊後造成的。就這還是有工事和地道掩護,不然的話,七營很可能要全部壯烈犧牲了。
此時暮色已經籠罩大地,七百人的七營只剩下了四百多人,戰士們臉上被日軍炮彈、炸彈爆炸的煙霧弄得五花六道,打著火把,等著劉、羅首長檢閱。
劉一民、羅榮桓、蔡中緩緩從排頭走到排尾,給戰士們整理了一遍軍姿。然後,劉一民從警衛團長李宗睿手裡接過一面上面用金絲線繡著“鄧莊英雄營”五個大字的紅旗,在隊伍中間站定,大聲吼道:“七營長,出列!”
七營長郭茂一步跨出,大聲吼道:“到!”
劉一民的聲音震得在場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