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洞的槍口威逼下,不得不乖乖地站起來,雙手抱頭。
進來幾個戰士,把牆上掛著的手槍全部摘下,又走到這群傢伙面前,一個個仔細搜了一邊,把夏鑄禹褲兜裡的手槍和周法乾掉到地上的手槍也搜了出來,這才把這群傢伙推搡出屋子,讓他們舉著手蹲在地上。
這個時候,夏鑄禹反應過來了,站起來大聲喊到:“我是沭陽縣長,你們八路軍無權抓我。我要見你們的長官。”
王老虎剛才在房頂上聽夏鑄禹煽動反共,還不知道這廝是什麼鳥人,正想著呆會兒審問一下呢。這一聽夏鑄禹說他是沭陽縣長,王老虎就來了精神,兩眼往夏鑄禹臉上掃來掃去,最後才招手讓他站起來進屋說話。
夏鑄禹以為自己的身份起了作用,把兩手放下,站了起來,雙手還不忘再衣服上撣了幾下,這才昂然走進屋內。
王老虎大刀金馬地坐到了主位的椅子上,笑吟吟地看著走進來的夏鑄禹,也不讓他落座,直接開口問道:“縣長貴姓啊?”
夏鑄禹在王老虎叫他進屋說話時就已產生了錯覺,王老虎頗有禮貌的問話讓他錯上加錯,以為王老虎只是八路軍中的一個副營長,見了他這個縣長起了恭敬或者是巴結之心,就大咧咧地走到王老虎跟前,伸手去拉椅子,想坐下來好好會會這個長的象典韋一樣的八路軍小軍官。
不料,他的手剛伸到椅子的靠背上,耳旁就傳來了一聲輕哼,那桌子竟然平平地朝著他推了過來,推翻了椅子,直接推著他到了牆角,讓他靠在牆上動彈不得。
夏鑄禹剛才在王老虎拳打王緒五時已經知道眼前這五大三粗的八路軍副營長功夫厲害,但是沒想到厲害到這種地步,渾身一激靈,就來了個尿急,屋子裡就有了尿騷味。
王老虎仍然是滿臉笑意,淡淡地說道:“先回答我的問話,老子聽的滿意了,你再坐不遲。”
夏鑄禹老實了,說他叫夏鑄禹,是沭陽縣縣長,奉韓主席、韓副總和徐淮行署主任、三十三師師長賈蘊山之命,前來王緒五部捉拿殺害湯曙紅的兇手周法乾,準備押回三十三師師部,將來好交給八路軍處置。
聽夏鑄禹是來抓周法乾的,王老虎也不好再為難他了,讓他推開桌子從牆角走出來,坐下說話。
夏鑄禹到了此時,嚇得小便失禁,早已沒有了縣長的派頭和風度。不過他知道自己的小命全在應付的是否得當,萬萬不能讓八路軍知道他是誘殺湯曙紅的主謀。這個時候他有點後悔,早知道八路軍神兵天降,就應該一到這裡就控制周法乾,給王緒五多許點錢,把周法乾殺了。那樣的話,誘殺湯曙紅的罪責就全部由周法乾承擔了。縣長說什麼都晚了,都怪自己,喝什麼酒麼
王老虎不再為難夏鑄禹,並不等於就相信他說的話。剛才在房頂上聽的清楚,這傢伙是個反共的死硬分子,他來湯溝,絕不是僅僅捉拿湯曙紅那麼簡單,這裡面一定有文章
想想自己接到師長命令後,率領全中隊又是坐車、又是騎馬,一會兒偽裝鬼子,一會兒偽裝國軍,趕了一百多里路,才到了湯溝,將王緒五部骨幹一網成擒,必須得細緻審問,弄清楚湯曙紅遇害的真相。否則,就對不起死去的烈士。
就在王老虎奇襲鎮公所的時候,特戰一中隊五個小隊在東沭灌獨立團派出的嚮導的帶領下,撲向了沭陽縣常備大隊各部隊的駐地。中隊長、小隊長都不在,八路軍特戰一中隊突然一出現,這些士兵根本組織不起有效抵抗,很快就繳械投降了。連被關在湯溝小學的青訓班、宣傳隊和連五莊的老鄉們也都被放了出來。
得救的青訓班、宣傳隊的戰士們,與為特戰一中隊擔任嚮導的東沭灌獨立團的戰士們相見後,馬上就趕到了鎮公所,要見王老虎,報告王緒五部的暴行。
得知湯曙紅遇害後,東沭灌獨立團戰士們群情激昂,紛紛要求打回湯溝,消滅王緒五部,為團長報仇。但是,東沭灌獨立團團領導研究後,鑑於湯溝周圍駐有賈蘊山三十三師、灌雲縣蒲開喜常備大隊和日偽軍,一旦強攻湯溝就必然陷入日偽頑的夾攻之中,不但東沭灌獨立團要遭受更大損失,被王緒五抓捕的青訓班、宣傳隊和連五莊群眾都可能被殺害。因此,團領導研究,由副團長張可辛代理團長,部隊忍痛向沭西轉移。
半路上遇到王老虎率領的特戰一中隊後,張可辛和政治部主任陳飛大喜,由於特戰一中隊此時全員乘馬疾進,張可辛派出嚮導為特戰一中隊帶隊,自己率領一、二營隨後跟進,殺回湯溝。
王老虎理解東沭灌獨立團西撤決定,因為這支部隊是由東沭灌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