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介石諷刺劉一民,山東集中了日軍華北方面軍大批精銳部隊,劉一民被國人譽為我國抗日無敵戰將,前一段還發表談話、信誓旦旦地保證年內再消滅日軍師團建制部隊,查蘇北日軍主力都是旅團建制,難道劉師長想打到長江邊收復上海不成?
看完電報,劉一民馬上就想到了這是韓德勤懼怕自己問罪,搶先玩了一招惡人先告狀。正好,蔣介石要限制我黨我軍發展,就把一口惡氣出到了自己身上。
說別的劉一民倒不是很在乎,他是穿越者,知道國共兩黨歷史發展的程序和結果,從來就沒有把蔣介石的命令看的多麼重要。但是,蔣介石警告劉一民吸取高敬亭、湯曙紅被殺的教訓,算是把劉一民氣壞了。這真是顛倒黑白,殺了英勇抗戰的將領,還要往他們的英名上潑汙水,是可忍孰不可忍
劉一民當即給蔣介石去電,指出八路軍南下皖東北、蘇北是為了抗日。蔣委員長早就說過地無分南北,也就是說哪裡有鬼子哪裡就是抗日殺敵的戰場。況且八路軍教導師東進山東是蔣委員長為挽救徐州戰場而命令執行的,山東又劃歸蘇魯戰區,教導師在山東作戰也好,在蘇皖邊區作戰也罷,都是在蘇魯戰區作戰,何來違背軍紀軍令之說?軍委會設定蘇魯戰區、任命于學忠、韓德勤、沈鴻烈為正副司令,本身就是對抗日有功的八路軍教導師的歧視。試問天下人,誰人能服?如果不是為了團結抗戰,為了服從蔣委員長政令軍令,于學忠、沈鴻烈能進入山東麼?教導師本是沒有一分錢軍餉的陝西抗日特區政府地方部隊,如果不是為了抗日,為了配合中央主力作戰,教導師早就回師陝西了。委員長請都請不到蘇皖邊區。沒有軍餉的教導師向蘇皖邊區日軍發起攻擊,享有國民政府全額軍餉的韓德勤部偏安興化,誰好誰壞、誰對誰錯,天下人有目共睹。為何蔣委員長神目如炬卻偏偏是非不分呢?第五戰區自顧不暇,哪裡會有餘力關注蘇皖地區,又如何會誣告教導師?只有蘇魯戰區副總司令韓德勤部卑鄙誘殺正在前線與日軍交戰的八路軍蘇北支隊東灌沭獨立團團長湯曙紅,製造摩擦,破壞團結抗日,懼怕八路軍教導師興師問罪,才會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矇蔽蔣委員長,誣告八路軍教導師。
劉一民接著寫道:“蔣委員長是所有中國軍隊的統帥,包括八路軍、新四軍在內的所有中國軍隊都受蔣委員長領導。作為統帥,最關鍵的是要處事公道、賞罰嚴明。新四軍四支隊司令員高敬亭,抗戰以來接受整編,出大別山抗日,在國軍紛紛喪師失地、紛紛轉進之際,迎著日軍攻擊鋒芒向皖中、皖東挺進,打伏擊,炸軍車,殺得小鬼子屁滾尿流。如此英雄,竟然被安徽省保安司令部汙衊為擾亂皖省。試問向日軍進攻的抗日英雄是擾亂皖省,在鬼子攻擊面前退縮排大別山的安徽省保安司令部又該當何罪?是高敬亭有罪還是喪失安徽大部分國土的保安司令部有罪?可惜蔣委員長心中自有尺度,不追究喪師失地之輩責任,反而聽信誣告,大筆輕輕一揮,將有功之高敬亭判為處決。天理何在?高敬亭冤案未雪,韓德勤部又製造新的冤案。湯曙紅本是沭陽湯溝一小學教師,抗戰軍興,湯曙紅脫下長衫,組建武裝,與日寇誓死拼殺,本應受到蔣委員長和國民政府嘉獎褒揚,不意竟被韓德勤部王緒五沭陽縣常備大隊以談判解決抗糧事件為名誘往湯溝殘殺。身為統帥的蔣委員長不但不下令韓德勤處置殺人兇手,告慰忠魂,反而聽信讒言,汙指湯曙紅烈士違犯軍紀,煽動抗糧,往烈士英名上潑汙水。如此決斷,讓人何以信服?”
寫到激憤處,劉一民運筆如飛,接著說道:“八路軍教導師北上抗日以來,取得的戰績全國人民有目共睹,日寇聞我之名,戰慄如篩糠。韓德勤畏敵如虎,置蘇北沃野淪陷敵手於不顧,偏安興化一隅。撮爾小丑,竟敢懷摩擦之心,行摩擦之實,在強搶民糧、敗壞國軍形象之後,誘殺我教導師蘇北支隊東沭灌獨立團長湯曙紅,撮爾小丑,欺人過甚教導師威名豈容製造摩擦之人輕視?抗日英雄豈容撮爾小丑誘殺?搞摩擦者,死職代表八路軍教導師數萬精銳向蔣委員長保證,如韓德勤在兩日內不交出殺人兇手王緒五、周法乾並幕後真兇,職將親率精銳,將沭陽縣常備大隊予以繳械,活捉王緒五及周法乾,公審處決,並緝拿幕後真兇,替國軍剔除垃圾,告慰烈士英靈。韓部如膽敢抗拒,以破壞團結抗日、製造摩擦論處”。
可能是激憤過度,劉一民連用幾個撮爾小丑來形容韓德勤。公平的說,這對韓德勤也不公正。但劉一民激憤之下,哪裡還顧那麼多?
電報發出後,劉一民當即下令隨騎兵旅行動的王老虎特戰一中隊前往湯溝,逮捕王緒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