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憋不住了,抱著唐星櫻就哭開了。
哭完了,陳瑤光又把小政和抱過來,在小臉上親了又親,這才洗了把臉,整理好軍裝,跟著李成毅去找蔡中報到去了。
劉一民吃過飯後就出了南上莊村,帶著幾個警衛戰士向教五旅駐地走去。
才幾天功夫,春天的腳步已悄然走進了徂徠山區,柳樹已開始迸發新芽,路邊的小草也開始泛綠,一些勤快的莊稼人早早地就下田鬆土施肥了。
幾個警衛員都是年輕人心性,現在這個地區又都在我軍控制之中,安全得很,一路上都是嘻嘻哈哈。
帶隊的黃文虎早上見陳瑤光真的主動離開劉一民兩口去工作了,覺得安全保衛上的一大隱患消除了,心裡高興,加上天性詼諧幽默,就對劉一民說:“師長,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劉一民興致也很高,就說好吧,看小黃能講出什麼笑話來。
黃文虎邊走邊說:“我們老家有個老財家的兒子,娶了縣保安團長家的女兒,整天橫行鄉里。不過這傢伙好喝酒,一喝就醉。有一次,這傢伙帶著老婆回孃家,這一喝就喝多了。拉著丈母孃就說:老婆,再拿點酒,老子還要喝。那丈母孃一邊躲一邊說姑爺喝多了。不料這傢伙酒勁上湧,伸手就摸向了丈母孃的胸脯,邊摸邊說:老婆,你最近吃了什麼東西啊,怎麼你的胸脯快趕上城裡清香閣小紅的胸脯了啊?那保安團長老丈人在一邊聽的氣急,端起桌上一碗湯就迎面潑了上去。那傢伙順手一抹臉,說道:老婆,想不到你的奶水這麼足,我只是摸了一下,就噴了我一臉。”
黃文虎一說完,幾個警衛戰士就嘻嘻哈哈笑成了一片。
劉一民沒有笑,這種笑話後世的網上到處都是,比黃文虎講的更黃、更**的多的是。不過,他不想讓黃文虎講這些,怕把戰士們帶出問題了。就說:“小黃,以後不要講這種笑話,多給戰士們講點英烈故事。”
黃文虎嘟囔了一句:“我不是想圖個開心麼?”說完,抬頭一看,劉一民沉著臉,吐了一下舌頭,就快步向前走去。
教五旅旅長洪超遠不知道劉一民要來,正要和政委胡雪融、參謀長張逸程去師部找師長、政委彙報,剛好就在村口遇見了。
到教五旅旅部坐定後,劉一民讓開啟地圖,和洪超遠、胡雪融、張逸程一起分析了魯南的地形。然後說道:“日軍這次南下攻擊徐州,只用了三個師團的兵力。現在從各方面得到的情報分析,日軍的第五師團正在魯西南作戰,日軍的第十師團兵分兩路,一路攻擊臨沂,一路攻擊藤縣。日軍的第十六師團正在沂蒙山區掃蕩,現在應該已經重新佔領蒙陰、沂水一線,將這個地區的國軍向南擠壓。如果第十師團在臨沂和藤縣攻擊受挫,第十六師團和住莒縣的獨立混成第六師團必然前往增援,佔領臨沂後南下夾擊徐州。你們的任務是到魯南建立根據地,我考慮,當前最主要的是支援國軍作戰。不過,這個支援要講究方法,要打著魯南抗日遊擊支隊的名義進行,也不能打打仗,最好不要暴露我軍已進入沂蒙山區的實情。也就是說,要悄悄地抄日軍第十六師團的後路,它在前面打,我們在後面跟進。它扶持一個維持會,我們就打掉一個維持會。重點是盯住十六師團的小股部隊、輜重部隊、兵站、後衛部隊下手。多打仗、打小仗,象膏藥一樣粘著它,讓它既不能集中力量增援第十師團,也不會把我們當成正規軍來大規模攻擊。要給日軍一種錯覺,認為我們就是地方遊擊武裝。等第十師團孤軍冒進,在徐州附近吃了大虧後,第十六師團必然什麼也不顧了,全力以赴地去增援。那個時候你們可以在魯南農村廣泛發動群眾,組建政權。一旦日軍大規模圍攻徐州,國軍大規模撤退,日軍實施追擊,就可以相機奪取津浦路以東的部分縣城,必要時攻佔臨沂,促使日軍回援,掩護國軍轉移。師部到時候會組織部隊發展魯皖蘇邊區,與你們的魯南根據地互為依存。”
聽完劉一民的話,洪超遠就說:“按照師長的這個思路,我們可以分兵,利用上次接受的新兵,成立魯南獨立團,派教13團和騎兵營帶著與日軍作戰,教14團、15團、新五團、補充團和旅直部隊就在魯南各縣展開,發動群眾,剷除日偽勢力,建立政權。”
劉一民拍拍洪超遠的肩膀:“對頭,就是這個意思。不過,魯南獨立團應該叫魯南獨立一團。下一步,要把精力放在組建縣、區武裝和民兵上,每個連都要在駐地開辦打鬼子訓練班,教群眾如何造土地雷,如何埋地雷,如何使用槍支,如何辨別鬼子漢奸的偵查人員。還要開展地道戰,這裡背靠沂蒙山,我們把地雷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