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一定就能活著。唐星櫻對我一往情深,同志們又催的急,我就和唐星櫻結婚了,而且還有了孩子。現在和兒已經兩歲了,長的很乖、很聰明,你見了一定會喜歡的。”
倪華聽完後,半天不說話。劉一民知道她心裡不好受,忙起身倒了杯水,讓她喝一口,平靜一下心情。
過了一會兒,好像倪華的心情平靜了,慢慢地對劉一民說道:“我在美國天天都在想你,想不到你還是和別人結婚生子了。聽到訊息的時候,我一個人在中央公園裡坐了整整一天。本來,我打算這輩子不再回來,也不再見你了。可是抗戰爆發了,從報紙上看到你率領部隊消滅了四個旅團的鬼子,我就想啊,我的愛人和戰友們正在與鬼子拼命,我得回去和他們一起戰鬥。想起我走時候你交待的任務,我就以你夫人的名義在紐約開了新聞釋出會。用你夫人的名義有兩層意思,一是我是你的第一個女人,本來就是你的夫人,只不過沒有舉行婚禮而已。你要不承認,我這輩子就只能在美國當一個可憐的獨身女人了。二是用你夫人的名義,可以擴大影響,方便我在美國進行宣傳和募捐。當時我給國內發報,國內沒有說不準我用你夫人的名義。我就想,說不定首長和同志們已經同意我們兩個結婚了。現在,我萬里迢迢地趕了回來,你說,我到底應該是個什麼身份?”
劉一民想都不想,直接說:“你是我的夫人、妻子、老婆。”
“那唐星櫻呢?”倪華又問。
劉一民知道麻煩就在這裡,去摸了根菸,吸了幾口,才說:“倪華,我們兩個的事你也知道,很複雜。唐星櫻也是一個好姑娘,她沒有錯,也是一心一意地愛著我,而且是我孩子的母親。我是這樣想的,既然大家都對這個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們能不能模糊處理。有句話是這樣說的,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反過來,只要真愛,什麼形式都不重要。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我想和你商量,能不能承認唐星櫻也是我夫人的事實,你們好好相處。等我們打敗了日本鬼子,建立了新中國,法律健全了,我們再來說這個事情。你看好不好!”
倪華一下子就揚起了頭,雙眼直視劉一民“你是想同時擁有兩個妻子?”
劉一民對這事情也很頭疼,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黑黝黝的海面,輕聲說道:“倪華,你得明白,不是我想,而是陰差陽錯,把事情弄到了這個地步。你想想,唐星櫻現在懷著身孕,我要是和她離婚,那我成了什麼人?你為了抗日,為了我們的愛情,拋棄了一切回到我身邊,我要是不要你,那我又成了什麼人。現在日本鬼子很猖狂,下一步他們很可能就要調集重兵來圍剿我們,我們不要考慮這麼多個人的事情,一心一意把鬼子趕出去。等勝利了,什麼都好說,大不了我解甲歸田,一心一意和你廝守。”
說完了,不見倪華有任何反應,劉一民覺得奇怪,回頭一看,只見倪華跌坐在沙發上,兩眼直直的,眼淚不住地往下流。
劉一民心疼的不行,慌忙跑過去,把倪華抱起來,用手輕輕拭去眼淚,低聲叫道:“倪華,倪華!”
半天,倪華才反應過來,撲到劉一民懷裡抽抽嗒嗒哭開了。
哭夠了,倪華才去洗了臉,對劉一民說道:“你走吧!我回來了,也見了你,算是了結了幾年的相思之苦。你說的話我不同意,也不能答應。你別吭聲,聽我說完。自從在成都遇見你,我知道這輩子你就是我男人,老天爺眷顧,我們兩個相愛了。我想明白了,要是你當時勇敢一點,提出不當你的軍團長,說不定首長和同志們會同意我們結婚。你太想殺敵立功了,我也太傻了,結果是我走了,你也和別人結婚了。現在我回來了,你竟然說要我和別人一起做你的妻子,我不知道這種話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你還是我愛的那個人麼?你這是在侮辱我,侮辱我受的教育!我不願意逼你離婚,可我也不願意當什麼大老婆、小老婆!我只願意和我的愛人真心相愛。請你原諒,我話說的重了,可是這是我的心裡話,不說出來我怕我受不了。你走吧,好好打鬼子!我會到野戰醫院去,履行我的職責,為戰士們服務。什麼時候你想清楚了,能夠向我求婚了,能夠讓我真正做你的妻子了,再來找我。否則,就不要打擾我,讓我安安靜靜地為抗戰盡責任。你放心,你不來找我,我就是恨你也會在心裡恨,不會影響工作的。”
說完,倪華就去拉開了房門,推劉一民出去。
劉一民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弄到這種地步,白天還是情深意重,溫柔纏綿,現在卻是這樣一種結局,只好灰溜溜地被趕了出去。
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