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親,只是觀禮,觀禮。”
袁熙一聽就高興了,原來不是跟我搶老婆的!只是這大多二字沒聽進去,臉上一點陰霾盡去,也笑著說:“原來如此,今日特帶了一些薄禮來獻於令妹,還望甄兄不棄才好。”
“豈敢豈敢,袁公子親自登門,真令敝府蓬蓽生輝,來來,快請入內。”甄豫一手撩著裾衣邊,一手伸得長長的,小步走在前面,彎腰躬身的活象一個青樓里拉客的龜公。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甄豫對自己一行人畢恭畢敬,田豐心裡卻總覺得這甄豫雖然一臉奴才像,笑得卻很詭異。
不對,一定有什麼事發生。
甄府裡還是人來人往,不過主要走動的都是一些下人、丫環,也偶爾見到有二個客人打扮的在下人的指引下神色匆匆的行走——那估計是尿急了要出恭。
來到客廳裡,兩個守著門口的下人在甄豫的授意下扯著嗓子喊道:“袁二公子到!”
瞬間,整個幾百米大的客廳裡原本吵嚷如同一個菜場安靜得可以哄嬰兒睡覺,那些只是“參禮”的人都好奇的回過頭來望,一看打扮就知道是商人。商人是不可能跟袁家爭女人的,袁熙徹底的放了心,從右至左懷著君王俯視百姓的心態一一含笑審視過去,突然停在左手邊第一個几案上不動了。
這個明顯象徵著尊貴和身份的位置已經有人佔了,是兩個年紀都不大的男子,特別是那個坐在側位上的那名男子,華服峨冠,一臉嘻笑自若的表情,看到自己一行人出現,一點吃驚或者害怕的表情都沒有,笑嘻嘻的看著自己,好象在看一隻在表演拱大便的屎克螂。
田豐心裡那種不安也得到了證實,詢問的眼神一看到笑得怪異的甄豫,立即明白了他的笑原來是來自這兩名少年!
甄豫當然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還是那種謙卑得象在乞討一般的笑,呵呵的引著三人走向那兩名少年:“容小的介紹一下,這兩位是來自兗州的曹大公子,以及張鋒張將軍!”
第一百零九節 過三關
張鋒和曹昂兩人長立而起,對著袁熙禮了一禮:“張鋒!”
“曹昂!”
“見過袁二公子!”
袁熙驚訝的大嘴還沒合上,手忙腳亂的還禮:“不敢當張青州、曹大公子大禮!”
總算還記得介紹二位謀士,側身半讓:“這兩位乃是家父心腹,田豐田元浩,沮授沮則注!”
雖然這兩個少年哪個是張鋒,哪個是曹昂,三人沒見過,不過就張鋒的瘋遍半邊天的名聲而言,這個從頭到晚笑不停的少年肯定就是張鋒了。
田、沮、張三人互施一禮,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一絲敵意。情場如戰場,雖然三人都不是主角,是不是有點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味道?
如果換個地點,場合,袁熙是很有興趣和張鋒結交一番,順便再看看能不能挖個角什麼的。雖然父親一向對張鋒不感冒,但是這個弱冠之年就闖出大名頭的少年,著實讓袁熙好奇不已。
誰想到會是在這裡!
按下百般心頭滋味,袁熙強笑著說道:“張青州聞名天下,在下一直欲鏗鏘一面而不可得,誰知居然在此時此地能得見其人,何其幸也!”
張鋒依然是那樣一臉玩世不恭的樣子,和身邊面色平淡表情不波,連眼皮都不抬一下的曹昂簡直是天壤之別:“袁二公子言重了,張某一介俗人而已,倒是瘋名天下皆知,慚愧慚愧!”
“張青州何故太謙,想當年谷城雄姿,至今有人尚戀戀不忘,如大人得空,不如在這冀州遊覽一番如何?”
言下之意就是想試試張鋒的忠心了,如果對方鬆了口,則就有希望招覽了。
田豐、沮授死死盯住曹昂的表情,這一招他們用得很熟練,如果曹昂沒什麼動靜,說明張鋒很受曹操信任;如果曹昂流露出驚慌或者惡毒的眼神,則說明張鋒和曹操之間並不是鐵板一塊毫無間隙。
可惜曹昂還是那付要死不活的樣子,好象臉上是一塊鐵,老老實實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執弟子禮,一動不動。
“呵呵,我家主公也說冀州好地方,這不,我和我家大公子這頭一遭來,然後是曹仁、曹洪、夏候惇、甘寧、華雄、徐榮等人都會輪著來,到時還請袁公子不要嫌人多不管飯啊。”
袁熙一聽,下巴掉到地上都忘了撿起來。我不就是小小的試探了你一下嗎?有必要這樣威脅我嗎?曹營那麼多人輪流來?還會帶著兵吧?每人帶上三五千人在冀州住上三五七天,不用打也把我冀州活活拖死。
田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