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臺呢?只不過是喝多了摸錯了房門而已,再說那個小丫頭我就只摸了幾把,倒必搞得這麼大動靜呢?”
話音未落,只見一個面容嬌俏,卻哭得梨花帶雨的小丫環,也是頭髮散亂,衣衫不整的哭著從內屋跑出來。
袁熙放下了心,還好不是我的小洛兒。搞了半天這張鋒酒喝多了,摸錯了房,以為床上那小丫環是甄家送給自己侍寢的,估計上下其手沒兩下,那丫環大呼救命,張鋒便給人抓個正著。
“你!——”甄洛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了,指著張鋒鼻子的一截蔥白玉指一個勁的顫抖。
袁熙看了甄洛一眼,娘啊,真漂亮,頓時心花怒放,一種在心儀女孩面前抖抖威風的大男人心理油然而生。
“你這廝如此無禮尚不知羞?須知非禮勿視!你身為客,在主家不知趨避,已是不敬,況辱一女子之清白?莫非曹兗州就是這般教你為人的麼?未免欺人太甚了吧?”袁熙勇敢的挺身而出,站在甄家兄妹面前,腿也不疼了。
他好象忘記了面前張鋒的徒弟可是一招就打敗過他的。
張鋒惱羞成怒的說道:“我自家之人,與你一介外人何干?莫非你白日輸的不服,便於此時來橫插一槓子?”那散開的長髮配合那殺氣騰騰的擰著的雙眉,袁熙下意識的想要逃開。
不過想到身後的甄家兄妹還看著,袁熙硬著頭皮跟張鋒寸步不讓的直視著。
只聽身後甄豫冷哼了一聲說道:“曹公子才學自是不差,卻沒想有張兄如此大‘德’的師傅。舍妹選婿之事,才學固是重要,人品才是根本!曹家高檻,我甄家卻是不敢高攀,這選婿之事,不要再提!”
好些看事的看客,也紛紛指責張鋒的不是起來,一時間千夫所指,饒是張鋒辯才堪比“吵架王”,也架不住對方人多勢重。
“你便是想悔婚?告訴你,這親事我家主公是志在必得!哼,你不怕我家主公大起三軍來夷平你甄家麼?”張鋒不知是不是氣昏頭了,在袁家地頭上居然敢說這種話。
果然袁熙聽著底氣就上來了,你曹家雖然發展的快,在河北的根基有我袁家厚?
“張鋒你休欺人太甚!你曹家來兵,我袁家來擋,看看曹兗州有何底氣如此之橫!”
曹昂在旁邊聽著不對味,忙扯了扯張鋒:“恩師慎言!”
眾人紛紛指責張鋒仗勢欺人。
“哼,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公子,我們走,這甄家不識時務,留下來何干!”
張鋒拉著一直頻頻回頭面露痴呆之色的曹昂,自從看見甄洛本人,曹昂就沒正常過。
“來人啊,把我們的聘禮全部搬走,哪怕是一根繩子,也別留下!”張鋒一邊走,一邊還大叫。
袁熙心頭大爽,想不到這張鋒還有如此混招,來個酒後亂xing,這婚事居然就這麼吹了!
簡直有點懷疑自己的好運,袁熙一邊享受甄家人給自己的道謝,一邊偷眼看甄洛絕美的臉蛋。
“多謝袁公子仗義執言!”甄洛一口堪比黃鸝脆音的嗓子說得袁熙一顆心都酥成八瓣,心花朵朵開。
“路見不平,人人可踩之!”袁熙笑得如三月桃花一般,臉上浮起紅酡一片。
“諸位,諸位!今日不想發生這種醜事,曹家與甄家之事就此作罷,待三天後再行擇偶之選。還請諸位稍留幾日,得罪得罪!”
袁熙喜得跟偷了腥的貓一樣,眼睛眯成一條縫。
張鋒,我真的好想說一句心裡話,謝謝儂!
後院之中。
喝得酩酊大醉的淳于瓊聽見一片馬嘶之聲,睜開迷濛的醉眼一看,一群曹軍士兵正在吃力的把一口口大箱子搬上馬車,捆上繩子繫好。
一排甄府的家丁正執著火把,面色冷峻的冷冷盯著這些面帶羞愧的曹軍士兵。
誰家出了這麼個事,臉上也會無光的不是?要是非禮一個普通人也就罷了,偏偏是甄洛的貼身丫環,平時最喜歡的一個。
曹軍士兵從跟著張鋒到現在,從來沒這麼丟人過,那些甄府家丁看著自己的眼神,硬象是自己對他老孃有企圖!
淳于瓊看了一會,發現那個跟自己一樣也負責守衛車隊裡的禮品的少年也在,那個一說起自己名字就“郝昭的郝,郝昭的昭”的少年。
只不過他現在一張臉紅得象是新嫁娘的蓋頭。
淳于瓊看了一會,又不關自己事,倒頭又睡去。
耳邊傳來一陣沉重的車軲轆的吱呀聲,久久不絕於耳。
第一百一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