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老師還真是瘋得可以,這種瘋狂的點子都敢想敢做,偏偏自己老子還聽之任之!
“兄弟們,告訴我,你們這段日子過得怎麼樣?”張鋒頂著那套老用來做秀的“溫候套裝”,凜然威武的站在高高的誓師臺上發表演講。
臺下一片議論,原本他們的直接上級都說過,一般的情況下只用說:“將軍辛苦了。”“為主公服務”之類的口號就可以了,可以張鋒今天的演講顯然已經變動了,這叫他們這一幫只會拔刀砍人的漢子怎麼回答?
末了,有一個最前排的伍長憋不住,扯著嗓子喊了一通,立即惹來自己上司一頓橫眉怒視。
“回將軍,家裡都好,我們也好,就是太無聊了。”
這倒是,早期黃巾幾十萬的家眷全都安置完畢,有田有糧,過完這個冬天不成問題。至於過年嘛,自己挖挖蛇啊青蛙什麼的打打牙祭就好了。
張鋒呵呵一笑:“那你們知道為什麼我要特別建立一隻部曲出來嗎?”
這次倒是很統一,大漢們集體搖頭:“不——知——道!”
在課堂上小學生們也是這樣回答老師的問題的。
“因為我知道大家都是最棒的漢子,枯燥的日子過得多了,有力沒處使,有錢沒處花,有精力沒女人發洩,是不是?”
粗魯的大漢們哇得笑成一片,這將軍說話太對自己胃口了,齊齊喊:“是!”
“我挑你們出來的目的,只有一個理由!服從!絕對的服從!只要你們服從我,我保證你們有人砍有東西搶有女人玩!你們服不服從!”
曹昂聽得渾身都汗溼了。已經快臘月了啊,咋還這麼熱捏?
“服從!”整齊的回答,這麼好的條件不服從才是傻子。
“好!兄弟們信得過我,就把命交到我手上,我張鋒保證讓你們成為人見人畏的蝗軍!最有錢的大爺兵!”
“蝗軍!蝗軍!”
“大爺!大爺!”
這下就亂了套了。
在一個和往年一樣普通的臘月前,一支特殊的軍隊正式在臨淄成立。以至於陶謙、袁紹、劉表,包括後來的匈奴、鮮卑,聽見蝗軍來了,哭都哭不出聲。
軍紀很簡單,太史慈直接聽命於張鋒,而其他人則無條件聽命於太史慈。
然後就是不準殺、劫曹軍治下的所有州郡,其他的……太史老大點頭就可以。
而太史老大劍鋒所指之處,殺光一切不投降的人,搶光所有能搶的,然後把戰利品自己留三成,其餘七成上繳。
連張鋒自己都沒想到,這一支只黃巾餘部拼湊起來的雜牌軍,後來居然隱隱在戰力上還凌駕於虎豹騎的名聲之上——他們太兇殘、嗜殺了,這是軍紀嚴明的正規軍怎麼也比不上的。
一是為了青州治內的安定,二是為了給這支初始建立的軍隊以磨合、練手,於是敢於在青州境內作案的大小山賊、黃巾餘部總共七個,被成了最好的目標和靶子。
樂安境內,這一支主要由黃巾餘部組成的盜匪成了第一個螃蟹,首領也有點小名氣,杜遠。
杜遠還有點小頭腦,把大本營駐紮在幹乘,緊鄰青、冀邊境,如果情況不對就可以逃之夭夭。而且大本營建築的位置實在不錯,就只一面有路,另三面有兩面是峭壁,背面則是通向大海入海口的一個湖泊。
而大大小小來投的賊兵,加起來人口也有數萬,山寨裡只用建一面木牆即可,這種天然險要的地形使得官軍都數次鎩羽而歸。
年關將至,杜遠也沒心思出門做些“買賣”,天又冷,這時無論是官軍還是山賊,就算出門收穫都肯定不會好。
誰不會過年?是人就會,不管是賊還是兵還是商人,百姓,這個時候都在家守著老婆焐炕頭,誰會吃飽了撐的大冷天跑到外面去?
因而寨裡的守圍比平時鬆懈了許多,兩個箭樓上只留了一個圍著兩件厚皮衣計程車卒放哨,這麼冷的天,他們更是早就縮成一團打盹。箭樓那麼高,風比下面更大,有哪個賊有那麼強的紀律和自覺,在這種天氣,這種日子還克恪盡職守?
除了我們一心想發財的蝗軍。他們就是利用這種惡劣的天氣,這種普通人都不會設防的日子。
連一心要打好第一戰的一正兩副三個頭都來了。
太史慈一身輕衣,披著厚厚的狼皮裘衣,除非要他親自上陣,要不平時不用換盔甲。左左和楊風則非要穿著盔甲——他們是說不準就要自己上陣的,何況他們也要撈幾個戰功和物質用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