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這樣的小勳章,還是由軍候一級的將領親手頒發,讓某些一生都沒受過這樣隆重待遇的老兵熱淚盈眶。這是變相的提高士兵的榮譽感和歸屬感。沒人不希望被別人承認,哪怕暗娼也一樣。
同時這些盔甲不光實用,光是造價和精湛的工藝就讓有些敵意的人想想後果,這是拿錢堆起來的,每一把刀,每一付盔甲,每一匹馬和每一粒糧草,都是用錢換來的,除了袞州,誰有力量用大把大把黃澄澄的銅板打造成一支這樣至少是外表上看起來極其奢華的軍隊?就算以往人見人怕的西涼鐵騎估計也要掉頭就跑,叫是叫鐵騎,可不是真的鐵甲部隊,只是作風彪悍而被稱為鐵騎而已。而這些從頭到腳都能包其中的盔甲顯然不光保護了士兵的外表,更堅定了他們的內心。
而張鋒提議的新式播種法和水車,更是當年就讓產量提高了兩成。科技是第一生產力。就算那支南下的水軍小隊沒有找到傳說中的雙季稻,只要沒有天災,整個袞州的糧草供應也是綽綽有餘。
唯一讓老曹覺得拿不出手的就是騎兵太少,就算袞州整個富得流油,但是馬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只能透過幽州、幷州兩個限的地方,透過長期與胡人、羌人打交道的糜家旗下的商隊才能或三十,或五十的購回一些中下等的馬,胡人又不傻,難道把好馬賣給你們漢人然後再來打我們?
公孫瓚是有馬,但是也不可能平白無故的給馬你,政治歸政治,交情歸交情,這是兩碼事,能當上太守都不是什麼傻蛋。
現在除了張鋒那裡有七百五十騎兵,夏候淵那裡有一千五,再就是老曹自己留下的一千騎兵了。看看人家公孫瓚……老曹忍不住用上聽張鋒常說的一句話:“銅板不是萬能的。”
既便如此,袞州軍若自認第二,便沒人敢稱第一。畢竟強大的軍事素養和渾厚的經濟力量在那放著。打仗就是打錢,打人。現在的資訊戰等例外。那一場戰役不要人去拼?不用糧草去填幾萬或幾十萬人的肚子?加上馬料,給養,軍餉,傷亡士兵的撫卹,以及立功將士的賞賜,這打仗還真不是窮點的人能玩得起的。
青州現在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長期處於苛捐雜稅使得青州一片蕭條,百姓無力交稅,政府便無力供養士兵,雖說這些是不用軍餉的軍戶,但總要吃飯吧?沒飯吃的軍營一天之內連軍官在內都會給你跑個乾乾淨淨。而孔武有力的人都在黃巾軍裡待著,這裡的待遇可比在官軍裡好多了,至少有吃有喝,遇上了狗屎還可以順便劫個色……反正沒人管,渠帥們比自己還劫得兇呢。
青州里共有大大小小几股黃巾勢力,但並沒有聯合起來統一行動,反而有時為了爭權而有一些小小的摩擦,這次袞州的大手筆,讓這些平日把官軍打得望風披靡的黃巾軍第一次有了強烈的危機感。
這就是黃巾軍雖然聲勢浩大但最終敗亡的原因之一。不成系統。各自為戰。
張鋒面對的樂安郡這一路黃巾渠帥居然還是老熟人,於毐。
於毐從濮陽一役被打退後,帶著殘部居然流落到了青州,而且混得比當初還要好,估計是青州的水太濁,適合他這條魚生存。
張鋒似乎根本不把於毐放在眼裡,不派探子,二愣子一般的指揮大軍揚長而進,氣焰囂張的不得了。
而正如他所料的,吃過他大虧的於毐根本不敢正面接觸,連連後退,以為這次他這次明目張膽的肯定又是有什麼陰謀。
於是張鋒的軍隊一路高歌猛進,所過縣鎮,均是以勞軍之名找縣丞要糧要水。自己的糧草進了青州境內幾乎就沒動過。
黃巾狠,這些官軍更狠啊。可憐的縣丞們又不能得罪這些眼高於頂的大爺兵,只好打落牙齒和血咽,含著淚咬著牙拼命從牙縫裡摳出一點點糧草,獻給這些比土匪更囂張的官軍。
不給?就用搶的,已經有三位縣丞躺在自家床上直哼哼。
還好張鋒的軍隊並不侵犯普通百姓,甚至會給一些窮得要賣兒賣女的窮苦人家一些軍糧。這讓青州民眾對這次外援部隊有著深深的好感。
同時張鋒不忘記打一下廣告:“吾乃袞州牧曹公諱操麾下張鋒是也……”然後再讓士兵們見縫插針的宣傳袞州如何如何有錢,連路都是玉石鋪的,連要飯的都是用的金碗……於是張鋒軍所過之處百姓們都知道了曹操人不錯,而且治理的本事很大,恨不得把自己這一地劃入袞州治下就好了。
於毐的部隊一退再退,張鋒的軍隊則象附骨之蛆一樣緊緊跟著,路上見縣洗縣,見鎮刮鎮,彷彿蝗蟲一般,遇上什麼吃什麼,好象糧草越來越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