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夏候稱和悲劇哥兩人一左一右,拱衛著曹操。投降的荊州人馬站右,隨曹操而來的站左,涇渭分明。
“劉表現在何處?”曹操坐下劈頭就問這事,蔡瑁沒來由的一陣心虛。
“回魏王話,正在請大夫相治,估計不日即可痊癒。”
以劉表的年紀,一下子痊癒是不可能的,多半可以下地走動而已。
曹操點點頭,又看著蒯家兩兄弟,笑道:“孤不喜得荊州,喜得二位矣。”
到了王粲,曹操又搖頭嘆道:“仲宣之事,知機已應付於我。如此大才,劉表小兒相真是有眼無珠。若我還有女兒,定嫁於仲宣!”
王粲雖然是位義士,估計也懂得“士為知己者死”。劉表當年要招他為婿後來卻反悔的事,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恥辱。而今,從曹操這裡得到最大的尊重,還等什麼?
“罪人王粲,深荷魏王知遇之恩,願為主公肝腦塗地!”
**************在遙遠的海邊,有一個面板黝黑的少年正在水裡游泳。
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水性已經相當好,作為一個將門出身的少爺,能吃得這樣的苦真是難得。
海水不比淡水,每嗆一口水,都是苦得發澀。而少年能堅持一直在海中與翻滾的海水搏鬥,不得不說心性相當堅韌。
他就是張鋒送給王成培訓的張兢。
他起初也不明白為什麼父親沙場征戰一生,卻把他送來這裡,交給一個陌生人培養。
可是父親告訴他,雖然他的官越坐越大,眼紅的人卻越來越多,可是在他得寵之前,這些人是看不出來有惡意的。
但如果有一天,父親如果倒下了,那麼家裡的一切都要靠他這個長子來支撐。
而在陸地上,張家的權勢再大,也比不上一個姓曹的老頭子。
只有在海上,張家或許可以逃得大難。
在那之前,必須有一個張家可以信任的人,知海,懂海。
於是自己就來到了這海邊,學習那位王成教給自己的一切知識。
小小年紀,他就可以在海上駕舟,能看得懂風向,海流,知道怎麼找淡水,如何在沒有食物的海上生存。
可是父親說這還不夠。
他必須學會怎麼*控船隻,學會怎麼指揮一支船隊出航。
少年也正在努力著。
遠遠的,一個穿著藤甲計程車兵大喊道:“小少爺,大將軍有信到,還來了兩位親眷!”
親眷?
莫不是孃親來了?好久沒見到親人了,這讓小張兢的心裡一陣激動。
光著上身,小張兢就溼得一條褲衩飛奔,見到了那兩個親眷。
一箇中年人,一個黃毛黑面板的半大丫頭。
“你們是什麼人?”
“在下姓黃……”
第三百六十九節
孫權無力的揮揮手,大殿上的所有人恭敬的行了個禮,慢慢的退了出去。
“子敬留下。”
“喏。”
魯肅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孫權會單獨留下他,本來也沒準備退出大殿,反而拖拖拉拉的成了最後一個人。
張昭經過魯肅身邊時,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並重重的哼了一聲。
真不遭人待見啊。魯肅無奈的摸摸鼻子。這張昭什麼都好,有才又沉穩,就是一條,太固執,看不過眼的人或事一定要堅持己見的,不管是不是事實。
孫權從偏門退出到大殿的甬道中,魯肅跟上來,在他身後落後半個身位跟著。
“子布都說要降。孤相信他不是為了一己之私,可是連孤的左右手都要說降,那麼估計整個江東人心都差不多都是這樣想了。只有子敬說要戰,哎——”
孫權深深的嘆了口氣,這時想到,如果父親、兄長還在世,那麼該有多好?對於他來說,一個江東的遺產,還太貴重以及難以掌控了些。
“主公心懷懼耶?”魯肅此言一出,就算是孫權也勃然變色。儘管這數年間孫權一直都是一個大度而寬容的主公,但是不代表孫權沒有怒氣,相反,因為某些事讓人壓抑的怒火,一旦爆發起來更加令人恐懼。
“子敬欲欺孤年幼乎?”孫權生氣的樣子的確很恐怖,藍色的眼瞳驟然縮小,冷冰冰的殺氣毫不掩飾的籠罩在魯肅身上,而紫色的大鬍子也一翹一翹的,尤其讓人想起傳說中一經被人觸碰就會立起,也是殺人時徵兆的逆鱗。
魯肅不驚不懼,再施了一個禮道:“肅懼。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