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曹家很多家眷已經先行遷往鄴,但是防衛力量卻是一點都沒動,整個曹家加上張家,私兵家將足有萬餘人,更別說依附於曹家的兩個暴發戶糜家和甄家。
還有,禁軍的統領是夏候尚,夏候淵的侄子。關鍵時候也可以調動一些人手。
“見過大將軍/兄長!”
郝昭原來就跟過張鋒,又加上是蔡琰認的乾弟弟,叫聲兄長不過份。
“孔明,伯道,你兩人怎會聯袂到此尋我?”
已經是個小帥哥的小孔明和郝昭對視了一眼,然後由口才更佳的諸葛亮說道:“大將軍,有些不對啊!二世子的親信馬超帶著大隊西涼人馬在城裡佈防,打著為魏王求醫的名頭,已經在幾條要道上都佈滿了人,而且最近吳質此人頻頻出沒於穆順府與二世子府上,恐有他圖啊!”
穆順?
那個書說戴反了帽子,引起曹操疑心,從而在他頭髮裡查出了獻帝手書的傢伙?
張鋒沉默不語,這個突然找到的華陀,曹丕的反常反應,還有馬超和吳質的異動……
一點點,一線線,一面面的串聯,然後組成一張標明脈絡的大圖……
他想做什麼?
世子!
二世子想當大世子!
張鋒沉默的時候會託著下巴,諸葛亮和郝昭二人傻呆呆的等著他開口說話。
“伯道!”
“小弟在!”
“你速至馬衛尉府上,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喏!”
“孔明!”
“學生在!”
“你速去我的府上,拿了我的大將軍金盔,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我叫夫人隨你同歸!”
“喏!”
二人都步履匆匆的走了,張鋒看著身邊一直緊緊跟著自己的黃忠。
“漢升,你速去給伯仁送信!令他嚴守宮廷,沒有魏王或我的命令,不得放一人一馬出入!然後再至城外軍營,面見元讓!”
黃忠先是忠實的應了命,又回頭看著張鋒說道:“主公,那你一人?”
黃忠的兩鬢已然雪白,面上縱橫交錯的幾道溝壑,只是兩眼中仍有厲芒閃出,兩道白色濃眉掀得老高,聲音仍似洪鐘鼓鳴。
“漢升大哥,”這個時候,張鋒彷彿更加感性一些,“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
黃忠眼中的厲色漸漸緩和下來,語氣也平和了許多:“萬事小心,忠去了。”
****曹操臥室裡。
華陀並不如看到張鋒、曹昂那股的倨傲,反而象一個極有責任心和愛心的大夫一樣,淳淳而談:“陀自制了一劑湯藥,人飲後無知覺,陀再施以刀斧,剖開大王頭顱,取出風涎後以針線縫合即可痊癒!”
光是看到這華陀的那綠得嚇死人的藥箱,以及那股令人作嘔的藥味,曹昂便覺得心驚肉跳,現在又聽說他要把曹操的頭劈開,嚇得臉得白了:“萬萬不可,人頭劈開還有活命之理?華神醫太過言過其實了。”
卻不料那華陀只是一句話便讓他不知所言:“莫非大世子不欲大王之症痊癒?”
“這……這……”
憨厚的曹昂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說是吧,不是白白見人把曹操的腦袋給開啟了,要是這華陀有什麼問題或者醫術根本不高明,那麼多想要曹操命的人都做不到,現在一個大夫簡簡單單、輕輕鬆鬆的做到了,還不讓劉備、孫權那幫子做夢都笑醒了。
要是說不是,那麼曹操頭疼一日更甚一日,總有一天也挨不過去的。
曹操本人倒是不言不語,好象想開啟的不是他腦殼,而是一隻雞或者鴨的。
“華神醫曾與張神醫會過幾面?”
曹操想試探這個華陀的真實性,華陀是與張機會過面,而且是相處過好長一段時間,兩個人都是互相佩服得不得了。
“何止是會過面!”華陀當然知道曹操是在試探他,不慌不忙的說道,“我二人互相研討醫術,四月有餘,彼此都受益非淺!”
這話不假,與曹操收到的訊息完全吻合,不過就憑這句話也不能斷定他的真假。
“非是曹某不信,只是此事事關重大,不如請神醫稍候數日,待曹某從濮陽接來張神醫再定治病之方不遲。”
“那也未嘗不可。”華陀輕笑了幾聲,眼裡的譏諷之意溢於言表,假裝著嘆口氣,把藥箱重新背上肩上,“只是大王之症頗重,待張神醫前來,某並無把握界時仍能治癒大王。”
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