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症卻是時好時壞,有時沒有發作時曹操也不去管它,漸漸的就淡了找華陀的念頭。
曹操的臥室外,曹昂和小曹彰都坐在院子裡,見到張鋒夫妻從外而入,都一起站起來。
“姐夫!姐姐!”
“恩師!姐姐!”
在沒有外人時,曹昂還是習慣於稱呼張鋒老師,儘管他即將成為魏王登基後的首個大都督。
“你們都在這裡?岳父的病怎麼樣了?怎麼不見子桓?”
“父親的病還是那樣,時好時壞。二弟說找到了一位名醫,正親自帶人去請了。”
曹昂答道。
一向喜歡舞刀弄槍的曹彰顯得有些魂不守舍,如果不是擔心曹操的病,估計他已經又去校場騎馬了。
這小子,五歲開始就纏著張鋒教他騎馬,看來長大了真是個猛將。
不過曹彰畢竟年紀不大,注意力被張鋒身後的黃忠手上提著的一個被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長條形物體所吸引了。
“姐夫,這是何物?莫非是什麼兵器不成?”
曹彰最喜歡的就是張鋒曾經用過的那種方天畫戟,因為呂布和張鋒都喜歡用,他也覺得如果要成為一名猛將,必然也要用這樣的兵器才配身份,小小年紀就慫恿著曹操給他打了一把小號的方天畫戟。
張鋒笑道:“卻不是,昨天閒來無事,去釣了一條大魚,準備來獻於岳父。”
“原來是魚啊。”曹彰說著不免有些失望,隨即又開心的說道:“姐夫!中午你烤魚給我們吃好不好?”
怕張鋒成了大將軍不答應,曹彰又去纏著曹葳,“姐姐,姐姐!你勸勸姐夫嘛!府裡上下都沒有人能烤出姐夫的味道!”
曹葳笑盈盈的看著虎頭虎腦的曹彰,正準備答應他,忽然外面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數人從拱門而入,為首一人,正是曹丕。
他身後還有一人,高冠大袖,全身白衣,身背一個黑漆漆的藥箱,大概是長年使用的原因,隔得老遠就能聞見一股刺鼻的味道,走近了,甚至能看見那藥箱上有一層綠油油的膜裝物。
曹丕一抬眼就看見張鋒,那股久經沙場的彪悍就算穿著便衣也讓他連腿也軟了,眼光便有些散亂,聲音也開始打結:“大……大將軍!哦,姐夫,姐姐也來了。”
“二弟!”
“二哥!”
突然曹丕身後的一人前行了一小步,正是吳質,曹丕頓時身體一顫,但神色也恢復如常;“小弟將神醫華陀尋來了,這次父親的病有治了!”
“哦!”曹昂曹彰二人喜形於色。張鋒一聽華陀的名頭,也是一愣,朝華陀看去,但見他一臉嚴肅,兩眼有些浮腫,眼神卻是帶著一絲絕然和陰冷。
大凡有本事的人多少有些怪癖,這華陀只是對著張鋒數人拱了拱手,就算是行過禮了。
“父親之症刻不容緩,這就讓華神醫進去給父親診治。大哥,”曹丕說著,身形一歪,就要跌倒的樣子。
身後的吳質眾人忙一個個手忙腳亂的扶住他。
“這些日子二世子為了尋找神醫,數日不眠不休,身體早已不堪重負,請二世子即去休息。”
最後這話卻是代替曹丕向張鋒數人說的。
曹昂見了忙道:“辛苦你了,二弟,這裡交給我吧。你快去休息。”
曹丕中氣不足的說道:“姐姐、姐夫,請恕小弟先告退了。”
身後幾個家將上來,架著虛浮的曹丕轉身就走。曹昂後退了小半步,手一伸:“華大夫請這邊!”
華陀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甩起大袖起步就走,幾個人都是一愣,好象沒幾個人在他們面前這麼放肆呢。
不過曹操的病最重要,誰也不會去計較這個。
華陀幾步就邁進門簷下的陰影裡,曹昂隨即跟了進去,不管怎麼這樣,沒人見過華陀長什麼樣子,還是保險一些好。
張鋒卻看見這華陀最後沒入陰影的那一刻,甩開的長袖裡露出一隻沒有尾指的左手!
張鋒總覺得這個人哪裡透著怪,卻說不上來,呆呆的看著陽光照不到的那一方陰影發呆,就連曹葳拉他衣袖,都沒有察覺。
哪裡怪?
想來想去總覺得這個橋段在哪裡看過,可是……可是為什麼卻想不出來?
華陀會外科手術,這個張鋒聽說過,聽說麻沸散也是他發明的。可是……這麼冒冒然的帶來一個人,就這麼急急忙忙的給新上任的魏王開顱?
等等,除了自己和華陀本人,應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