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一個令劉豹神清氣爽的馬屁送上,象是渾身毛孔都張大了一般。
“哈哈哈!屆時,你就是我的左賢王!”
“謝單于!”
左等右等,這漢軍也太慢了吧,這麼久咋還不來捏?
怪不得總被我們打著跑,行軍速度跟三條腿的蛤蟆似的,這也太慢了點吧。
劉豹等得兩腿都有些顫,看看周圍,士兵們的眼神都有些渙散了,一股氣憋在心裡又久久得不到釋放,精神集中得太久多少都會有些疲勞。
“剛才誰說晉陽裡出兵了的?怎麼這麼久還沒動靜?”
“報大單于,好幾個兄弟都看見了的,也許……他們是不是怕中了我們的埋伏?”
那個拍馬屁的副將馬上一腳踹過去:“放屁,單于機智無雙,堪比那個什麼張良、陳平的,呂布那個傻子怎麼看得破?再說我們三十萬人,就算看破了也不怕。”
“就是!”一班人用看阿甘的表情看著那個多嘴的探子。
“來了來了!”
地上傳來輕微的震顫,肉眼可見一些小石子在地上象活了一般跳動。
“全體上馬!低聲!”
為了以防萬一,劉豹還留了一隻後備軍,除去營中留守的不到到萬人老弱,他手中還有二十八萬萬的戰力!
不管埋伏人還是大象,這二十多萬人都太多了一些,於是劉豹把他們分成好幾股,遠遠的放在幾里之外,就算被人發現了想逃,一樣可以追上。
追兵越來越近,偷眼看去,一片紅色的大旗在風中招搖得象是曬在涼竿上的紅褲衩,上面寫著大大的黑色呂字,邊角用金線所繡,看上去倒有幾分氣勢。
嘿嘿,真是呂布來了!二十八萬人,你就算是項羽再生也一樣活活耗死你。
追兵呈一字排列,二百里路程,不可能還保持完整的隊型,馬也有好有劣的,呂布的赤兔早已歿,換了一匹幽州好馬,也是紅色的,不過速度跟赤兔比還是差了許多。
而這樣的的隊型,對於埋伏的匈奴人來說簡直就是瞌睡遇到枕頭,色狼遇到女流氓,如果再有個峽谷那樣的狹窄地形,有多少追兵死多少。
漸漸的連一馬當先的呂布本人都能看到了,兩隻招牌似的雉尾領在腦後長長的飄著,一身的紫金蟒甲,沒有戴頭盔,就連那匹馬好象都披著一件什麼甲,全身都是灰色的,只有四蹄才看得出是匹紅馬。
這老男人還當是過本命年呢,騎這麼紅的馬,舉著這麼紅的大旗,披風也是紅得象血,不知道有沒穿紅內褲?
呂布好象完全沒發現埋伏,當先衝進了埋伏圈內,不過匈奴人沒動,因為他們知道,他身後的八萬人才是目標,呂布如果沒有了這八萬人,任他一個人再怎麼驍勇也翻不起大浪來。
埋伏的陣線足有幾里長,搞幾萬人在這裡不是幾十個平方就能塞得下的,等追兵中的步兵都大隊進了埋伏圈,劉豹這才滿心歡喜舉起彎刀,狠狠往下一揮,一隻象徵著動手的響箭唿哨而起,尖利的哨聲劃過每個人的耳膜。那是死神的召喚,閻王的催命符!
第三百零一節
問題是誰召喚誰,誰催誰的命?
埋伏了半天的匈奴人連蜘蛛網都等出來了,好不容易等到追兵來了,憋著一口氣都昂昂怪叫著衝了出來,沒想到呂布一揚方天畫戟,天神一般威風凜凜道:“且慢,我有一言與左賢王說。”
劉豹不禁好笑,魚在網裡了,還有什麼廢話要說,難道要留個遺囑麼?要不要請個公證人?
手一抬,匈奴人的叫聲漸漸小了下去,眾匈奴人層層疊疊的圍住漢軍,水洩不通。
“呂布,死到臨頭,還有什麼話要說的?莫不是要求饒嗎?”
佔盡上風的情況下,劉豹也不怕呂布能變出什麼花樣,難道這已經圍進來的幾萬人還能長出翅膀變成鳥人飛走不成?
呂布冷冷一笑,手中的方天畫戟往地上一插,幾個離他最近的匈奴人駭得往後退去,陣角頓時有一股小小的紛亂。
“我此番來,卻是好意為左賢王送信來的。”
“送信?送什麼信?”
“來人啊!把信拿來。”
呂布哼哼的把手往後一招,根本無視於眼皮子底下密密麻麻的匈奴彎刀。
身後的隊形象波浪似的裂開,三個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匈奴人一路被推搡著往前走,漢軍自動的為他們留出一條小道來。
劉豹定睛一看,這三個人都是認得的,其中一個還是自己的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