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據說是好象南下投奔劉表去了,如果還是不改那臭脾氣,只怕最後還是落得被黃祖所殺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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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吳郡不象北方,海洋性氣候使得天氣晝夜相差不大,溫差比較小,白天裡太陽一照,也不怎麼覺得冷。樹枝抽了嫩綠的新芽,冬日裡枯黃的草也重新換了身新馬甲,昭示春天的到來。
一隻兔子在草叢裡拼命左竄右跳,孫策舉著弓在後面騎著一匹棗紅大馬緊追不捨,沒辦法,三月天有這樣大小的動物就不錯了,總不能去河塘邊射蝌蚪吧?
孫策馬快,加上他總喜歡一個人單獨跑在前面,程普等人雖不放心,但也被遠遠甩在後面。
那兔子似乎也知道孫策的殺氣重,四條短腿不停的撲騰,一會往左,一會轉右,加上山上道路崎嶇,孫策追了老久都沒追上。
“區區一隻兔子我都追不上?”性子倔的人往往容易執著過頭,孫策還不信這兔子射不到了。
身後叫喊主公的聲音漸漸已微不可聞,孫策也沒顧太多,眼中只有那隻可惡的兔子。莫非是姓夏候的?這麼能跑!
突然前方右邊的樹從中穿出三個揹著弓箭士卒來,對著孫策行禮道:“主公!”
孫策這才小心的放慢馬速,在三人身邊停下:“你等是何人手下?”
“回主公,我等是黃將軍麾下軍士。”
不疑有他,孫策剛又重新夾緊馬腹,眼睛去尋找那隻格外機靈的兔子,只能隱約小半個雪白的屁股,在草從裡一拱一拱的不見了。
“不對!我馬這麼快,這三個士卒是步行,怎麼可能在我前面?”孫策一下子反應過來,回頭正準備叫,看見那三人一臉獰笑的對著自己拉滿了弓!
“有賊!”孫策大呼,希望後面的程普等人能聽到。
可是那三人已經箭出弦了。
孫策的長槍在親兵手上,他希望輕裝減輕些重要去追那隻要命的兔子,結果現在保命的武器都沒有,只好用手上的長弓去擋箭。
兩隻箭都被孫策格開,而第三隻箭卻沒辦法了,只覺得右顎處一陣難以言喻的痠麻,卻是那箭把面頰射了個對穿!
“孫策匹夫,我等乃許太守門客也。許太守與你有何仇?無故殺之,今幸得蒼天有眼,為之報仇!”
三人行刺得手,還準備用劍上來割取受傷甚重的孫策人頭。身後一陣喧囂,程普,黃蓋等人已經趕到了。
縱然寡不敵眾,三人居然悍不畏死,臨死前還大呼:“多行不義,天之譴耳!”
孫策當夜,就死於吳郡,臨死前傳位於孫權,令周瑜、張昭輔之。
(關於孫策的死,有幾種說法,有的說是因為孫策本來可以救的,因為臉被破了相,所以覺得沒臉見人,大叫一聲,傷口迸裂而死。有的說是傷重,當夜即死。我個人倒是覺得前一種比較可信,古人對容貌的在乎程度比起今天的MM們還有過之而無不及,要不然曹操也不會老是自慚形穢了。)
第二百三十節 江南
孫策死後,孫權為他隆重的發喪,並派使者再次出使許昌,奏請襲孫策爵。
“元龍,想不到許貢門下三門客,居然真的要了孫策的命!”
徐宣、陳矯臉上擠出的兩朵花,一個比一個“嬌豔”。
陳登雖然貌似謙遜的拱了拱手還了禮,但是臉上的得意之情根本掩飾不住。
“區區小計!但若孫策不是自傲獨行,又豈會為宵小所趁?”陳登說著,發現自己有語病,“義士、義士!”
“只是這功,該不該請呢?”徐宣皺眉道,“孫家多半知道此事與你有幹,如果你上表奏功,恐怕江東不會就此干休,孫權繼位後定會大舉來犯。”
“倒怕他一個碧眼小兒!”陳登滿不在乎的說道,繼孫策都死於自己的策劃,還怕什麼?
“孫權剛剛繼位,地位不穩,加上山嶽、士族未平,內憂外患,哪有功夫來打徐州的主意?”
“話是這麼說不錯,但是孫策死前託孤周瑜、張昭,都不是良善之輩。萬一……”陳矯擔心的說道。
就算孫權再怎麼不穩,山嶽再怎麼弄得兇,有這二人死心相助,江東的平定只是早晚問題。而且就算一時江東士族沒有歸心,但畢竟孫權才是江東的主人,除非拼個魚死網破,否則最終士族也會和孫家達成妥協。
士族的對皇權的忠心,幾乎可以忽略不見。他們心裡只關心自己家族的生存和發展。
陳登有些衝動的頭腦稍微冷靜了些,雖然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