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很亮,水銀般的輕瀉,可以清清楚楚看見點著兩隻巨大火堆的城牆上只有一個士兵,似乎……還在打盹?
孫策極力張目,看了半天城牆上也沒有曹洪和夏候淵的旗號,應該是援軍還沒有來。
這樣的話,既然付出一點代價,也可以輕鬆的偷開城門,只要能開了門,後面大隊步兵一到,這座小城還不是信手拈來?
孫策正在暗喜,突然城上鑼鼓聲敲得震天響,滿城牆都豎起旌旗,同時還站起一排排手執刀兵的人影,大聲吼叫著。
中計了!孫策還有些會不過神來,一人站在城頭上,指著自己笑喝道:“孫策小賊!居然偷摸到了這裡!今番中計否?”
就見城邊通往豫州的官道上,火光大起,不知道多少火堆被同時點燃,無數人馬從路兩邊湧出,喊殺聲震耳欲聾。大旗上分明寫著:“夏候”、“曹”!
“撤!快撤!”一直順風順水久了,孫策心裡上出現了慣性。眼前敵人已經有埋伏,並且援軍已到,孫策也沒覺察敵人的數目以及一些細微之處,三百騎連站都沒站穩,又一陣風的調頭就跑,只留下身後敵人不捨的追擊步伐。
城頭上的陳登見孫策中計,轉身下了城牆,已經一身戎裝並手握刀劍準備親自上陣撕殺的徐宣、陳矯齊齊丟下武器,象被抽了脊椎一樣灘倒在地。
“幾乎嚇煞我也!”徐宣抹了把頭上還在不斷湧出的冷汗,也不明白為什麼孫策都跑了才流出來。
“都說孫策以為援軍已到,必會逃亡。你二人卻偏不信!叫你們好好去家裡睡著,現在又來這裡看戲。”陳登呵呵笑著,絲毫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
“區區三千烏合之眾,你就用來裝援軍,城裡更是一兵一卒都無,只是做些稻草人放在城上做樣子!元龍啊元龍,你的膽子是什麼做的?你就不怕孫策看出破綻?”陳矯也是忍不住一通牢騷。
“孫策小兒心知我射陽兵少,必輕而無備,我素性讓他覺得我渾然不知。而他一旦得知援軍已到,並且埋伏好了等他的時候,必然大驚而逃。”
“如若其省悟過來再來攻如何是好?”
“不會的。”陳登扳著指頭算了算,“只要過了今天,相信夏候將軍的援軍就要到了。曹將軍的援軍也就這一兩天到,到時,還怕孫策不來呢。”
第二百二十二節 袁紹掛了
我還鬱悶,美洲狼不會不知道是誰吧?死螞蟻呢?為了表示我對周瑜沒有一點惡感,所以我把狼打成郎,可是為什麼還有人說我打錯字?
是我想得太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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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城的袁府裡。
已經進入了十月裡,天空中的風聲已經能呼嘯作響,捲起一堆殘葉、泥土,若是人在空曠的地方站上一會,臉上,身上就會變得黑灰一片。
袁紹臥室門半開,不時有端藥送水的下人進出。郭圖、荀諶等人在院子裡站著,眉心都是鎖成團的焦急和憂愁。
袁紹的病越來越重,很有可能決定他的位子給誰,而這個時候袁譚卻不在,這不是白白便宜了袁尚?
“爹爹,快把這碗藥喝了。”袁尚雙手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刺鼻的味道讓他都皺起了眉頭,可是袁紹現在天天都要喝三次。
袁紹的病越來越重,冀州的名醫都請遍了,可是都說袁紹的病發自心裡,不是藥石可醫。不過呢,看起來袁紹是要把位置傳給自己了,要不為什麼單單把自己留在身邊?
想到這裡,臉上的關懷更重了幾分。“爹爹,聽說濮陽神醫張機有起生回生之秒,不如孩兒去請他來為爹爹醫治?”
“不必了。為父之事自己清楚。”袁紹艱難的支起上身,探出頭喝了一小口,苦澀的味道刺激得他咳了起來,黑色的藥汁順著嘴角往下流,直流到床榻上,袁尚顧不得被噴到臉上的藥汁,接過一邊侍立的丫環手上的毛巾為袁紹擦拭起來。
“顯甫,為父有幾句話,你一定要牢記。”袁紹的聲音那是相當虛弱,跟當年虎牢前意氣風發的豪邁簡直是天地之別。
“曹操自幼與為父相識,這時不得不承認,我不如他。為父去後,你一定要謹記,聯劉表、孫策,共同抗曹,光我袁家一門,不是他對手。你繼位後,一定要將鍊鋼鑄甲之法對兩家傾囊相授,否則天下曹氏已經找不到對手。”
“天下最可怕之人,不是曹操,而是張鋒。”袁紹一言驚四座,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