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窮兇極惡,跟野人似的,不知道一會還會不會有別的要求?
右賢王去卑則斯文得多,當然是跟呼廚泉相比,手裡一把銀色的小刀,把肉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然後再用刀叉起來送進嘴裡,細嚼慢嚥。
“他孃的,這雨還真是及時,否則那曹軍都已經被我們打退了。”呼廚泉大口大口吃飽了,滿桌的骨頭,而去卑面前則是可憐兮兮的幾根。
你還真會吹,去卑心中暗笑,不過面上一點筆意也不敢流露出來:“單于,這曹軍可不能小看了,不談那重甲武士,就是那普通士兵,一旦結起那個狀如梅花的陣來,也是戰力非風,我匈奴鐵騎打遍天下,還沒遇到這樣的對手啊。”
呼廚泉一雙色眼朝幾個丫頭一掃,被掃到的人彷彿被雷噬一般一個激靈。最後朝一個面容最嬌媚的女子勾了勾手指頭,拍了拍自己大腿。
那倒黴的女子明白他的意思,咬著下唇,象上刑場一般小步挪著身子,蹭到呼廚泉面前,將他右腿抬起,放在自己大腿上,脫去靴子,用自己一雙柔嫩的小手給他按摩起來。
呼廚泉滿意的閉上眼睛,臉上的表情全寫著舒服:“我的右賢王,你也別太擔心了,劉豹也許明天就能趕來,這些曹軍倒有些鬼門道,但也絕不是我匈奴兒郎們的對手!”
去卑臉上有些猶豫:“單于,只是曹軍戰力遠遠勝過袁家,而且現在曹操手裡有漢家天子,又統率四州,依小王的愚見,倒是應該……”
呼廚泉不耐煩的揮揮手:“夠了夠了,我已經不想再聽,你都說了幾次了。袁紹生前對我們可是不錯的,年年送糧送錢,我們雖然是匈奴人,漢人口中的胡人,但是我們也是講感情,重情義的,怎麼可以人家剛死不久就背信忘義呢?這事就不要再提了。”
去卑聽了,只是唉的嘆了口氣,窗外的風聲雨聲雖大,卻掩不住一陣陣傳來的匈奴士兵的獰笑和女人的尖叫求饒聲……
第二百五十八節 水中的火計
大雨整整下了一天一夜才停。旗幟上、樹葉上、草叢上、簷角上,全掛滿了晶瑩剔透的水珠,欲滴未滴。有人經過的時候倘若風一吹,便噼噼啪啪搖下一大串來,冷水澆頭淋遍了全身。
“單于,高刺史已經派人來請了三次了。”去卑恭恭敬敬的站在屋簷下,隔著門說道。
裡面一陣悉悉嗦嗦的聲音,大概是在穿衣服,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大王,這麼早啊?”
“媽的,小騷蹄子,漢家的女人是不同,連叫的聲音也好聽一些,面板又滑,真是騷!”
又一陣吱吱唔唔的聲音傳來,夾雜著女人的喘息聲。
隔了好半天,呼廚泉才半眯著雙眼,懶洋洋的推門出來,看了看同樣懶洋洋的太陽,“高刺史的面子還是要給的,都三請四催了,哈哈!”
去卑忙小心翼翼的遞過氈帽,聽著呼廚泉大放厥詞:“再說我們要講信義,漢人不是有句話叫,人無信不立?……嗯,劉豹還沒到?”
“估計也就今天之內的事了,單于不必擔心。”
“左賢王要是能有你一半的明理,你要是有他一半的悍勇,嘖嘖嘖——”呼廚泉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嘆息,還是慶幸。
高幹同樣心裡不太好過,自己地盤任由著別人恣意妄為,就算打退了張鋒,自己的名字也臭了。
不過呢,小命要緊。
呼廚泉一步三搖儼然一付救世主的派頭出現,高幹馬上換了一臉卑微的笑容:“單于昨夜休息的可好?送去的幾個女人……嘿嘿,還滿意吧?”
“不錯不錯,這青樓女子果然與普通女子不同。叫得又響,花樣又多,總比又哭又鬧然後自殺的那些強。”
高幹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呼廚泉要求女人侍寢時,郭援出了個點子,用青樓女子代替送去,也算是積點陰德,原以為人不知鬼不覺,結果……
還好他很滿意就是了。
“不知道,左賢王的援軍什麼時候能到?”高幹一張燥得通經的臉好不容易重新聚起笑容。
“刺史是不是怕我匈奴勇士不是那張鋒的對手?”呼廚泉的臉一下子就變了,兩條粗眉擠成一條線,浮腫的眼泡裡泛起兇光。
“不是不是,”高幹雙手亂搖,忙分辯道:“張鋒正面絕不是單于的對手,只是其人最好陰謀詭計,恐……”
“哼,你們漢人就是壞心眼多!”看了看高幹又有些嚇得發白的臉色,知道他怕自己一生氣拍拍屁股走了,遂露出“和藹”的笑容說道:“刺史不必擔心,怎麼說你舅舅在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