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動靜,剛才在城上立住不動計程車兵一個個都縮了頭,換上來的是一排排橫持的、已經上了弦的巨弩!
張鋒心裡緊了一下,沒想到高幹手上也有這種玩意,可想而知鄴城也準備了不少,要是真的強攻鄴城,還不知道要付出多大代價呢。
火彈沒有帶,因為這次本來就是準備偷襲冀州,輕裝上陣還來不及。
早知道帶上那玩意,拼上幾個人的性命,炸得你屁滾尿流!
老遠似乎都能聽見弓弩發射時的那聲“篷”的弩弦顫音,一陣雖然並不太密集但極具殺傷的弩矢呼嘯而去,越過最前面的重甲,釘進了輕步兵的陣營裡。
慘叫,倒地,頭一波的攻擊就倒下十幾個人,這還是因為輕步兵沒有完全進入射程。被巨弩射中可不象弓箭那麼輕飄飄,粗大的弩矢射進人體中就象是被牙籤穿透的小強,怎麼也難逃一死。
同時城樓上開始丟石頭,燃燒的火球和滾燙的沸油,一下子推車的十幾個大漢就只剩下了三個。
這種情況下,如果叫弓箭手壓制城上的遠端部隊簡直就是找死,射程不如對方,傷害也不如對方,還不如老老實實讓重步頂著,輕步速度填了壕溝了事。
重步舉起巨盾,撐起一面生命的保護傘,負著沙包的輕步兵更是拿出約翰遜的速度,飛快的把沙包往壕溝裡一丟,返身貓著腰退回本陣。
這時巨弩填裝好了第二支矢,又一陣齊射,這次至少有幾十個兄弟永遠的不能再起來了。
還好不能象弓箭那樣速射,否則……
咦,我好象記得演義裡說過有一招對付巨弩來著,劉曄!
對了,劉曄的投石機!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
張鋒一面懊悔著,一面揪心的看著輕兵一個個的倒下去。
巨弩不疾不徐的隔三差五的發射一輪弩矢,輕步兵運氣好點的,從頭跑到尾也沒事,運氣或者人品差的,一出巨盾的保護就被矢射中。
整個戰場上象一部巨大的流水線,士兵源源不斷的上前填沙土,又快速跑回來準備再一次的填埋。雖然每輪巨弩的射擊都會造成傷害,但是相比之下壕溝的填埋速度要快上許多。
一陣輕微的大地震顫,慢慢的越來越明顯,起初關注於戰場的張鋒和徐晃二人都沒有太注意,直到慘叫聲和士兵們的嘶吼都沒能掩蓋住那急驟的馬蹄聲時,已經可以遠遠看見一排拖著老長一條煙塵尾巴的異族騎兵,留著各種各樣的怪異小辮子,嘴裡哇哇怪叫著,身上幾乎全是獸皮,以及手上閃耀著嗜血光芒的武器。
匈奴騎兵!
第二百五十六節 六花的勝利,戰局的失敗
此匈奴應該說是南匈奴,自分裂成南、北匈奴後,南匈奴一直奉信親漢的原則,與漢聯姻,加上昭君出塞,更是得到河套地區一帶水美草肥的滋養,近二百年的漢化與休養生息,加上北匈奴覆滅,南匈奴這只不時會反噬主人一口的惡狼,早就把上黨、上谷、扶風、中山、天水郡當成自家的菜地,年年掠奪。
而南匈奴自單于之下,又有左、右賢王,左賢王劉豹,被郝昭搶去了本屬於他的老婆蔡琰,一向主張惡漢,而右賢王去卑,則更加“理性”一些,史上他曾派兵護送過獻帝回許,又曾經接受曹操的命令,誘使單于將匈奴分成五部,以便曹操管理。
這一路,當是劉豹的人馬。
漫天的塵土被捲起,飛揚,如同聲勢浩大的沙塵暴一樣呼嘯而來,扁平腦袋、粗壯上身、塌鼻樑,深陷的眼眶,以及有著犀利如鷹隼一般眼光的彪悍民族。這是張鋒第一次大規模與之接戰。
看到郭援的計策成功,高幹在城樓上第一次有底氣露出腦袋,得意洋洋的指著城下叫道:“兒郎們,我們的援軍來了!今天此地就是曹軍的葬身之所!”
手下計程車兵大多出身並、冀,對於匈奴一向是恨多喜少,誰會對經常搶劫自己的人有善意?望向高幹那醜惡嘴臉的目光中多了一層鄙視。
高幹尚不自知,對夏昭、鄧升說道:“曹軍一潰退,馬上出城追擊!最好,給我拿了張鋒的人頭回來!想要什麼,儘管開口,就是我女兒也行啊!哈哈哈!”
二人暗自心誹:自己怕死,就讓我們上,你女兒長得跟呂燕似的,也就只有匈奴人才當她是女人。
就算是身經百戰的老卒,當匈奴人帶著猙獰的殺意而來時,一時間也呆住了。
張鋒也臉上色變,與徐晃言道:“輕步無胄,恐多死傷。”
令重兵列六花陣,輕步掩其後。
來回馳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