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兩隻頭罩都險些沒承住這魔音灌耳,她嘴角抽了下,微微回過頭,小聲安撫:
“柯瑜弟弟別怕,不會去亂葬崗的。這段路我熟。”
“真、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
不知道是蘇荷這勸慰還是柯瑜那罷錄威脅起了作用,後面一路倒是真安靜了下來。
又走了兩三分鐘,眾人似乎進入了某個內部空間。
曠野的風不再在耳邊呼嘯,身邊靜謐下來。
扶著六人的手離開。
幾秒後,他們身後砰然一聲響動,一切聲音消失。
安靜、黑暗、陌生三者同時存在,絕對是對人的精神的最大摧殘。
即便蘇荷強撐了幾秒,也已經感覺身上雞皮疙瘩開始不聽安排了。
她想說點什麼打破這叫人不安的安靜。
“蘇荷。”
一個最為清冷的聲音響起,但在此時的死寂裡,卻只叫蘇荷那顆高懸起來的心驀地一鬆。
她攥緊的手無意識地放開。
幾乎是同時,蘇荷頭上戴著的頭罩被人取了下來。昏黃的光線一晃,蘇荷本能地眯起眼。
模糊的視野裡,面前的男人長身玉立。這房間內不知為何醺黃的光,柔和了他那張清雋凌厲的面龐,以致於連素來清冷漆黑的眼,在此時都好像無比溫柔地注視著自己。
蘇荷用力地閉了閉眼。
——
自戀和腦補過多都是病,要治。
“可……可以摘頭罩了嗎?”
旁邊響起夏詩意帶一點抖的聲音。
蘇荷驀然回神,立刻從商驍手裡搶回了自己的頭罩,抱進懷裡當作自己摘下的。
“可以。他們好像都走了。”
停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另外四人分別開始摘自己的頭罩。
在這個空隙,蘇荷忍不住往身旁掃了一眼。
男人神色清冷平靜,不波不瀾。顯然這片陌生和詭異的環境沒有讓他的心裡產生半點波動。
剛剛在全無所知的情況下,也是他在第一時間邁出第一步。不然可能所有人都還要傻在原地等著。
——
蘇荷覺得自己彷彿能想象出來,他是以如何冷淡無謂的眼神摘掉頭罩,掃視這一片詭異的。
果然……這就是尊天神下凡啊。
凡人凡物哪能叫他那顆石頭一樣的神心動半點?
蘇荷無意識地勾了下唇角。
此時,其餘人都已經適應了這十分昏暗的光線。
裘宸翔掃視一週,“這看起來像是一座古堡內部。”
“嗯,空間很大,而且至少有兩層樓。”祁樓指了指前方不遠處,隱沒在黑暗裡的樓梯。
柯瑜哆嗦了下,縮著肩膀,“所以……節目這是已經開、開始了嗎?”
蘇荷想起這孩子方才被嚇出哭音,有些忍俊不禁。
“不然,你以為他們真是好心給我們找下榻的酒店,還特意要讓我們戴上頭罩?”
柯瑜哭唧唧臉看她。
蘇荷不忍心再逗,提醒道:“既然沒有跟拍攝像,那這個地方肯定到處都是隱形攝像和收音裝置。”
點到即止,眾人交換目光,瞭然於心。
祁樓從身後回來,“門鎖了,怎麼推都紋絲不動,打不開。”
蘇荷:“節目組明顯沒打算讓我們出去。就算只有那幾位一人一隻手抵在門外,那不管我們怎麼推估計也紋絲不動。”
“……”
想到那幾位的塊頭,幾人深以為然。
“那我們現在……”
“有人來了。”
從其他人摘下頭罩後便一言未發的商驍突然開口。
幾人一怔,下意識回頭看門。
“在哪兒?”
商驍:“二樓樓梯。”
“……”
幾人背後一毛,齊刷刷地扭頭看向那掩藏在昏暗裡的樓梯。
定睛之下,他們果然看見一點影綽得螢火似的光,從在黢黑的樓梯上繞了個彎,走下來。
幾十秒後,一道身影終於走出黑暗,出現在眾人的視野內。
那是個無法分辨年紀的老者,雞皮鶴髮,身形佝僂,渾身破布似的衣服。枯草一樣灰白色的頭髮遮住了他的臉,隻手裡提著一盞聊勝於無的油燈。
“歡迎來到古堡,迷路的尊貴客人。”
枯發之下,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