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就跟何源說過,穩中求勝!國內名導那麼多,幹嘛非找這個哈德森?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根本就不適合國內市場的需求!”
助理沒敢反駁。
王思言又問:“所以他想怎麼調整!”
“額,原本的開場曲是按往年演唱會慣例。以新專輯的主打曲,這場就是《鐐銬》,為序曲的。然後成名曲《天神》放在演唱會最後收場……”
王思言:“這我知道,直接說他的新方案。”
助理:“新方案是……把兩個換過來。”
“?!”
王思言差點氣得背過氣去。
回過神,這位在圈內以笑面虎聞名的金牌經紀人罕見地暴跳如雷。
“他說的輕巧!這編舞排舞、節奏順序、全場高|潮點的佈置、觀眾情緒的引控——那是隨隨便便簡簡單單一句‘換過來’就可以解決的嗎?!”
後臺的工作人員驚訝地看向這裡,路過的人都不自覺地放輕了腳步,生怕招惹到王思言。
助理顯然也被嚇住了,縮著脖子慫成一團,不敢反駁。
王思言喘了幾口粗氣,最終還是穩住了情緒,只是他眉頭仍舊皺的很緊,幾乎能擠死飛上來的蚊子似的。
“算了!……驍哥什麼意見?”
助理這才敢小聲開口:“哈德森那邊似乎是緊急搞出了一套完備方案的,他們正在給驍神做新的收場造型,驍神估計是要看效果再做決定。”
助理停頓了下,小心地問:
“王哥,既然您不贊同,那我把您的意見去給驍神說一下?”
王思言擰著眉。
“不用。舞臺效果我又不是專家,等驍神他們自己決定。你忙你去的去吧,我帶蘇小姐過去。”
“哎。”
兩人身後,見王思言轉回來,蘇荷說:“王哥,我看我還是不過去打擾了。”
王思言猶豫了下,繼而釋然道:“來都來了,也不差這一面。如果驍神真沒時間,那你見一面再回場內也無妨。”
蘇荷想了想,點頭。
“好。”
商驍的獨立休息室分裡間外間,蘇荷跟在王思言身後進去時,正見到外間有幾個人圍成個小圈,似乎在低聲討論著什麼。
聽見聲音,中間為首的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男子轉回頭。
一見到王思言,那外國人眼睛頓時亮得像兩盞小燈泡:“王!剛剛我還在問,你在那裡!”
外國友人喊“王”喊成了第四聲,乾脆響亮,聽起來像某種動物叫。
蘇荷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然後她清楚地看到身旁的王思言翻了個白眼。
蘇荷瞭然。
顯然這位滿臉喜色大步走來的金髮碧眼的外國友人,就是王思言和之前的助理所提到的演唱會導演哈德森了。
王思言十分敷衍地和對方打了招呼,問:“驍神人呢?”
哈德森:“他在裡面思考。我們沒有去打擾他的決定——像我們之前說好的那樣,一切決定權都在你老闆的手裡。”
王思言點頭。
他轉向蘇荷,“蘇小姐,您直接敲門進去就可以了。”
蘇荷猶豫了下,點頭。
“好。”
她剛要走,旁邊的外國友人卻突然笑著問王思言:“王,她就是你老闆的繆斯女神,對吧?”
蘇荷一怔,回眸:“?”
外國友人衝她擠眉弄眼。
“《shackle》的靈感,來自於他的繆斯女神,這是驍說的——”
哈德森眉飛色舞,可惜沒等他跟蘇荷說完,王思言已經面無表情地把他拖走了。
留在原地的蘇荷茫然地歪了下頭。
shackle?
鐐銬?
是說商驍新專輯的主打歌曲《鐐銬》?
蘇荷一時之間沒想通,但時間顯然不容許她耽擱太久。蘇荷於是暫且擱置了這個疑惑,轉頭走到裡間門外。
到了這裡,她才敢摘下口罩和墨鏡,敲了敲門,而後推門進入。
房間邊角堆積著凌亂的舞臺佈置用具,正中間地板上卻空曠敞亮。
似乎是在預先模擬舞臺佈置,一盞暗燈從房間一角斜著打下光,正落在房間中央唯一的一張單人沙發。
修長的身影被拓到地板上。
蘇荷目光落過去,呼吸一滯。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