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耽擱了晚宴和貴客。”
中年女人在原地踟躕片刻,“少帥大人的吩咐,我們自然不敢怠慢了。只是蝶影小姐今個兒下午午間小憩起的晚了些,還未準備過晚宴獻歌的彩排……”
“我等她。”
男人淡淡一聲,歇了兩邊話音。
中年女人抹去面上為難,連聲應了,吩咐著下面的人搬來一張最是舒適的寬敞沙發椅,往低矮的小舞臺前視野最寬敞的空地一擱。
轉頭,她便拉著蘇荷扭頭去後臺安排。
剛進後臺,蘇荷就見有歌|舞|廳裡的人猶豫著上前。
“嶽經理,這彩排有外人在,不合行內的規矩啊。”
嶽經理翻了個白眼。
“這行裡我不比你待得久?我能不明白這不合規矩?”
“那您這是……”
“你是死榆木腦袋啊?這講規矩也得看是對誰講。少帥府在這片地界上,那是最大的話事的主兒,這大帥一去生死不知,所有軍|務軍|隊軍|權都在少帥手裡掐著呢。多少方勢力都等著看這位少帥會往哪兒站隊?你以為這少帥府閒來無事怎麼辦起了晚宴、你又知道這晚宴上都會去些什麼可怕的大人物嗎?——跟他講規矩,你褲腰上是別了幾十個腦袋備用?”
一通連珠炮把來問話的人轟懵了,蘇荷跟在後面卻聽得明明白白。
——
這是給嘉賓做世界觀設定補充呢。
那嶽經理轟走了方才來問話的人,轉頭看向蘇荷。
“蝶影小姐,樂隊已經上臺了,您稍微拾掇一下,便也上去吧?”
蘇荷一愣。
兩秒後她表情有點古怪,“今晚要唱的是什麼曲子?”
“當然是您最拿手的《夜上海》了。”
蘇荷:“……真要我自己唱?”
“不然呢?”
“假唱行嗎?只對口型不開嗓的那種。”
“…………”
中年女人似乎是被她這話給噎著了,好半天沒接住,過了十幾秒才咬著牙笑:“蝶影小姐,就算仗著少帥大人對您青眼有加,您也別在這種關頭開玩笑了……這一不小心,大家可都要丟小命的。”
蘇荷沉默很久,慢慢嘆出來一口氣。
“這可是你們要求的。”
“……?”
“別後悔。”
蘇荷拍拍對方的肩,表情沉重地轉身上臺去了。
中年女人一臉懵。
兩分鐘後,她就知道原因了。
“蝶影小姐”入了角色,一身豔紅旗袍,玫瑰暗紋,踩著搖曳生姿的蓮花步,在晃人的燈紅酒綠裡上了臺。
十指纖纖扶上了老式的話筒,伴樂一起。
一首儂軟的《夜上海》,起調就差點跑到西伯利亞去。
歌|舞|廳內隔音和收音極好,節目組現場的工作人員和隔壁監控室裡的導演組眾人,同生死,共沉淪,被蘇荷一支小曲唱得鬼哭狼嚎。
隔著監控室的門都能聽見裡面戴著收音耳機監聽蘇荷那邊的歌|舞|廳現場的編導在嚎——
“這他媽什麼級別的魔音灌耳!娛樂圈之恥!到底是誰放這種禍害出道的啊!?”
後期成功剪入,還配了字幕:為了剪進這段灌耳魔音,我們大約犧牲了半個導演組。
播出後的彈幕裡再次笑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是什麼災難級別的歌舞水平哈哈哈可以直接上戰場了】
【我媽聽見我外放,問我這是哪部劇裡的主角在受刑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笑到頭掉啊哈哈哈哈哈】
【導演組實力演繹鬼哭狼嚎痛不欲生】
【心疼節目組】
【心疼節目組+1】
【我錯了,之前天神那神秘女友的投票裡,我還投了蘇荷一票…………現在我相信天神和這個可怕的音痴絕對不可能有關係了。】
【哈哈哈娛樂圈之恥,歌舞界泥石流,我也想知道她到底怎麼出道的哈哈哈哈】
【我更同情現場群演,沙發後面站著那副官小哥哥忍笑忍得手都在抖了】
【這麼說起來,你們發現沒,驍神好像一點都不意外哎?】
【臥槽,還真是】
【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不可能!別多想!天神對什麼都冷淡沒反應,這不正常嗎?】
【…………】
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