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廣明呵呵笑道:“鵬飛,韓書記說要調整一下分管工作,也不是針對你一個人,你不要想岔了。”
韓福東微微皺眉,心想這個張廣明,又來趁火打劫了。他這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拉攏戴鵬飛啊!
不管張廣明拉不拉攏戴鵬飛,也不管自己會不會在這場鬥爭中處於被動地位,韓福東都沒得選擇。
為了留住四海,為了保持海江市的穩定,韓福東只能接受四海集團方面的建議,微調省裡的分管工作。
戴鵬飛當然不可能坐以待斃,任由韓福東他們削弱自己的權力。
“我不同意調整分工。”戴鵬飛沉聲說道。
韓福東道:“鵬飛同志,你沒聽到剛才韓總的話嗎?”
戴鵬飛道:“聽到了又如何?難道僅憑他們一句話,我們就要調整早已確定的分工?”
韓福東道:“分工也是可以調整的嘛,又不是一成不變的。年後省裡不是調整過一次嗎?”
戴鵬飛道:“那我也不同意隨便調整分工。誰知道他們的話可信不可信?我看,這只不過是他們的一個藉口。如果我們調整了分工,他們仍然找其它藉口,要求撤資,那又怎麼辦?難道不管他們提出什麼樣的要求,我們都要同意不成?這簡直太荒唐了,我不同意這種做法!”
韓福東道:“鵬飛同志,有個事情。你一定要弄清楚。從韓總和宋佳的談話中,我們都應該聽出來了,他們對咱們省裡分管經濟和招商引資工作的同志。是有很大意見的!只不過人,他們礙於情面,沒有說出來罷了!”
戴鵬飛抹了一把臉,說道:“韓書記,我承認,我們的某些工作,的確沒有做到位。但農藥廠搬遷的問題。不是我一個人可以解決的,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
韓福東道:“農藥廠只是省農科院下屬的一家工廠。那是國有企業!只要咱們方法得當,肯定是可以說服他們的!”
戴鵬飛道:“這個事情,不只我一個人在辦,張省長也在辦。我們都是束手無策。難道說,我們都沒有盡力?還是我們用的方法不對?”
韓福東道:“肯定是你們沒用對方法!廣明同志,你的意見呢?”
張廣明道:“我覺得,我們在處理農藥廠搬遷事宜上,的確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不過,關於調整分工一事,應該謹慎而行,不可過操之過急。”
韓福東道:“除此之外,你們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說服和留下四海集團?”
張廣明道:“韓書記,不知道你看出來沒有?四海集團很給李毅同志面子。”
韓福東嗯了一聲:“人家關係好嘛。”
張廣明道:“關係好是一方面,但他們居然提出要求。要李毅同志來分管經濟工作的,這個要求就有些過分了。韓書記,難道你不覺得這事情,有些古怪嗎?”
韓福東道:“有什麼古怪的?莫非,你以為,四海集團是藉機想讓李毅同志上位?不至於吧?李毅同志的影響力。沒這麼大吧?”
張廣明道:“我也以為不可能。但四海集團的舉動,卻不能不讓人起疑。你想想。省裡剛剛調整了李毅同志的分管工作,四海集團馬上就提出來要撤資,哪有這麼巧的事情?而且他們還提出來,要求李毅同志分管經濟工作!這真是豈有此理嘛!省裡的政治,豈是他們可以干涉的?”
韓福東道:“廣明,我想你是過慮了。韓總和宋總,他們只是要求,換一個人來分管經濟工作,並沒有指定要李毅同志分管經濟工作嘛。”
張廣明還待說話,看到李毅走了進來,便停住了。
韓福東笑道:“李毅同志,你來了。宋總他們走了?”
李毅道:“韓書記,張省長,我送韓總和宋總他們下去,和他們談了談。”
韓福東道:“他們是不是覺得,咱們省裡某些同志態度過於強硬,工作態度卻太不端正?”
戴鵬飛在旁邊發出一聲冷哼。
李毅瞥了一眼戴鵬飛,又看了一眼張廣明,緩緩說道:“韓書記,我請求退出這場談判,不論省裡將來還要和四海進行怎樣的談判,我都請求迴避。”
韓福東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廣明也道:“李毅同志,不可意氣用事。”
李毅搖頭道:“我不是一時意氣。我是怕這樣下去,省裡的同志,會對我產生極大的誤解。以為是我李毅在從中作梗。是我李毅在慫恿四海集團,要求調整分管經濟的領導。”
韓福東道:“身正不怕影子邪嘛!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