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少,你叫我查的那個人,我查到了。”
回家的路上,錢多告訴李毅說。
李毅還在回味剛才談判中的細節問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問道:“查誰?”
錢多道:“毅少,你不是叫我查一個叫南老的人嗎?你忘記了?”
李毅哦了一聲,隨即精神一振,點頭道:“是我叫你查的。怎麼樣?查到那個人的來歷了嗎?”
錢多道:“嘿嘿,你猜那人是什麼身份?”
李毅道:“我猜不到。我只是好奇,韓福東那樣的人,居然也會對南老這個人禮敬有加,難道這個人,很有來歷嗎?”
錢多道:“南老的確是姓南,這一點,你可猜對了。”
李毅道:“嗯,他是什麼身份?”
錢多道:“他是韓福東的幕僚!韓福東和他是亦師亦友的關係。”
李毅道:“就跟我和梁老的關係一樣?”
錢多道:“對,就是這樣的。也可以說是韓福東的狗頭軍師吧!”
李毅道:“這就對了,不然就很難解釋,韓福東為什麼對他如此恭敬。”
錢多道:“這個姓南的,名字叫做南逸塵。他是東海省人,以前是人民大學的教授,還出版過幾本書呢,是個文化人。現在已經退下來了,在家閒著,什麼事也沒幹,除了偶爾被韓福東請過去參知政事之外,很少出門。”
李毅道:“南逸塵?的確有這麼一號人物。我之前也聽說過的。此人在國內的學術界,也是個權威呢!”
錢多道:“毅少,我看此人也沒多厲害。比起你的梁老來,只怕還差了幾個等級。”
李毅道:“你為何這麼說?”
錢多道:“梁老幫你時,真正是出盡了全力,也幫了你不少忙。這個南逸塵,我看他就是個擺設,沒有替韓福東出什麼力。”
李毅搖頭道:“那你就小看此人了。我讀過他寫的一本書,是經濟論述方面的知識。寫得很有見地。”
錢多道:“紙上談兵的人多了去。但這些人,也就寫著玩玩。根本就沒有真材實幹。”
李毅道:“只怕沒這麼簡單。”
錢多道:“毅少,對了,我還打聽到一件事情,你的公安廳長一職被下掉。就是這個南逸塵出的餿主意。”
李毅雙眉一揚。
錢多道:“就是南逸塵向韓福東建議,趁林領導病重的機會,削減你手中的權力。這是打擊人的做法!這個南逸塵,太不像話了!”
李毅道:“你這訊息,準不準?”
錢多道:“我打聽來的,能不準嗎?毅少,這個南逸塵,可不只是一個簡單的文化人這麼簡單。他還是韓福東身邊的一個政客!”
李毅沉吟道:“那我對他的興趣,越來越大了。”
錢多道:“誰啊?那個南逸塵南老頭子?算了吧!毅少。要不是看他年紀一大把,我早找上他家門去,把他狠揍一頓了!不瞞你說。我把他家在哪裡都打聽清楚了,只要有機會,我一定狠狠教訓他一頓!居然敢在背後使陰招害你。”
李毅道:“嘿嘿,我倒很想和他談談了。”
錢多道:“毅少,是該找他來,好好談一談!最好給他一個警告。讓他不再對你使陰謀詭計。”
李毅道:“這樣吧,咱們現在就去拜訪一下南逸塵吧。”
錢多差點沒跳起來:“什麼?我們去看他?”
李毅道:“你這是什麼反應?我的話。很難懂嗎?”
錢多道:“毅少,不是,我聽是聽懂了,只是,我們為什麼要去看他?他就是一個庶民啊!你可是省裡的領導!就算你要見他,一個電話,把他召過來就行了。”
李毅道:“禮賢下士,這是一個領導必須具備的品格。”
錢多道:“他南逸塵算什麼賢士啊?他就是一個刁民!一個政客!”
李毅沉聲道:“去不去?”
錢多抓抓頭,妥協道:“現在就去嗎?”
李毅道:“現在就去。你知道他的住處吧?”
錢多道:“知道。只是,毅少,他可是韓福東的人,我們這麼貿然去拜訪他,合適嗎?”
李毅道:“呵呵,去見識一下總是不會錯的。”
錢多聽從命令,轉彎上了去南逸塵家的路。
“南逸塵的家人,有從政的嗎?”李毅問。
錢多道:“這個我可不清楚了。”
李毅道:“我估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