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道:“汪英同志,我只是提一下意見,具體的安排,你還得向主管副書記彙報,聽他的指示去辦。另外,你們婦聯內部,也要達成統一意見。”
汪英道:“李省長,該走的程式,我當然都要走一遍的。對了,到時咱們舉辦活動,你能抽空參加嗎?”
李毅笑道:“你們婦女界的活動,我就不參加了吧!”
汪英道:“你是我們的婦聯的分管領導啊,你要是參加,婦女同志們的活動熱情,就更能高漲,也更能感受到政府的關心。”
李毅道:“這個,那我看看安排情況,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就去,不過,我現在不能肯定答覆你啊。”
汪英道:“李省長,你這麼一說,我就有些心寒了。”
李毅怔道:“這是為何?”
汪英道:“你這話的意思,就是說我們的活動並不重要唄,你要是有其它活動或者應酬,就不會參加,要是沒有其它活動,你才來。這不是把我們婦聯一年一度的重要活動,放在最不重要的末尾嗎?”
李毅哈哈笑道:“汪英同志,你真不愧是女中豪傑。我聽人說,會當領導的,一般都不會文筆,會文筆的一般都不太會講話,也不會去當領導,你呢,既是領導,又是作家,言語還這麼犀利!”
汪英道:“李省長,我當你這是在抬舉我了哦。”
她說這話時。眼角輕輕一揚,眸子裡有秋波流轉,她年紀雖然比李毅大。但形容儀態,卻像個三十歲左右的新婚婦人,膚色凝脂,有一種油光閃亮的耀眼光芒。
李毅望了她一眼,居然有一種意蕩神搖的感覺,如沐春風,如坐溫泉。
汪英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有信心的女人,就更顯美麗大方。
“李省長。還有一個事情,要請你幫忙。”汪英說。
“什麼幫不幫的,大家都是為了工作嘛。”李毅答。
汪英道:“有一次,我寫作一個女囚犯的故事。為了深入體驗生活,曾深入到女子監獄中去,瞭解她們的生存現狀,訪談她們入獄前的生活。”
李毅哦了一聲:“女性犯罪的比例也很高吧?”
汪英道:“據我的調查,發現八成以上的女性犯罪,都是一時的衝動,而且大都是被生活和家庭所迫。”
李毅道:“都說最毒婦人心,很多女人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往往會做出超乎人類道德行為的酷舉。是不是這樣的?”
汪英道:“這個,就要看你從哪個方面來看了。”
李毅道:“像歷史上有名的人彘,就是女人做出來的。”
汪英道:“可是。歷史上還有許多比人彘更令人髮指的事情。像坑降卒二十萬,屠城數十萬眾,戰火一起,易子而食,析骨而飲,這種種慘狀。難道不是男人制造的嗎?”
李毅只能曬然一笑:“我們越談越遠了。呵呵,好吧。那我現在就叫秘書安排一下,三月八號那天,我哪都不去,就去參加你們婦聯的活動。”
汪英眉開眼笑:“好啊,好啊,李省長,那就這麼說定了,到時,要請你頭一個做發言的呢。”
李毅道:“分管副書記不參加嗎?”
汪英道:“我請過他了,他不參加。”
李毅便笑了:“原來,也有你請不動的人啊。”
汪英道:“是的呢。還好,有李省長你肯給我面子,不然的話,我連一個領導都請不來,那我在婦聯裡面,就要顏面盡失了呢!”
李毅道:“你剛才說,還有一件事情要求我,就是指這個?”
汪英道:“不是這個事情。你看看我,說著說著就跑題了。嗯,是這樣的,我們剛才不是聊到女囚犯嗎?我覺得,那些女囚犯,也是婦女同志,她們也應該過三八節啊。她們雖然犯了罪,但她們正在接受整改,在這個改造過程中,我們更應該給他們送去溫暖和關懷,讓他們感受到政府和社會,並沒有拋棄她們,只要她們肯接受改造,重新做人,出獄之後,還是可以開始新生活的。”
李毅道:“嗯,這個想法好是好,可是,監獄中的女人,又怎麼過節呢?”
汪英道:“可以在獄中舉辦相關的節目活動,比喻說接見家人,獄中女子體育比賽活動,還可以請一、兩個勵志演說家,到獄中去現身說法,鼓勵她們自新做人。”
李毅道:“副書記對這個想法,是什麼意見?”
汪英道:“這是我臨時想到的,還沒有向他報告。”
李毅道:“我原則上是贊同的。但在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