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李毅笑了。
張宏文見李毅不怒反笑,不由得毛骨悚然。
剛才李毅冷落他、訓罵他,張宏文都沒覺得有多麼恐怖,但一聽到李毅笑了,還笑得這麼高興,他馬上感覺到危險的臨近。
李毅臉上雖然笑著,但眼神卻凌厲的投射在張宏文身上。
“李省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我是……”張宏文想解釋,但在李毅銳利的眼神注視下,卻心慌意亂,根本想不到合理的藉口。
李毅擺擺手,說道:“張宏文,我和你有仇嗎?”
張宏文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李毅道:“你恨我?”
張宏文道:“沒有,沒有。”
李毅道:“那你是想討好誰?所以不惜中傷我嗎?”
張宏文道:“不,我沒有要討好誰。李省長,我,我就是聽到了訊息之後,就嘴欠,我就是嘴賤,就隨口說了出去……”
李毅見他已經語無倫次了,便起身走出辦公桌,走到張宏文身邊。
張宏文下意識的抬起雙手,護住自己的頭,畏縮的瞥著李毅,說道:“李省長,你別打我。”
李毅道:“你很害怕我?”
笑話,能不害怕你嗎?你可是連前任公安廳長都敢動手打的啊!
張宏文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不敢說,低頭道:“李省長,我真的沒有想害你的意思。”
李毅伸出手。
張宏文啊了一聲,後退兩步。
李毅的手,落在張宏文的肩膀上,輕輕拍拍,說道:“別怕,我不會打你。你老家就在翠雲山附近,對吧?”
張宏文見李毅並沒有動手打臉,稍微放心,說道:“是的、是的。”
李毅道:“我正要到遇佛寺去,你能陪我去一趟嗎?”
張宏文不知道李毅此舉是何用意,既擔心陪李毅去,會發生什麼不測,但又不敢拒絕,只好說道:“李省長要我去,我就去。”
李毅道:“很好。那咱們這就走吧。”
張宏文道:“這就走?”
李毅道:“怎麼?你還想回去收拾一下?”
張宏文道:“啊,不,我沒什麼好收拾的。李省長說走,那就走。”
李毅吩咐下去,十分鐘後,車子就出發了。
張宏文和李毅並排坐在車子後座上,他侷促不安,正襟危坐,不敢斜眼去看李毅。
車子到了遇佛寺前,老遠就能聽到梵唄吟誦之聲。
張宏文心想,李省長帶我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事?難道是想和我來對質?我看這廟裡的確是在做法事,而且肯是為你李省長在做,我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李毅他們走進廟裡,看到方丈親自率領一班大小和尚,列坐佛堂,正在大興法事。
但見黃幔高張,清香繚繞,金佛莊嚴,好一派肅穆景象。
李毅等人一走進院子,就覺得神為之一清。
正殿門口,用一塊擋半米來高的擋板擋住了,不讓一般香客進去。
李毅站在門口,朝裡面看了看。
遇佛寺的方丈很快就注意到了李毅,起身快步迎了出來,開啟擋板,笑道:“李省長,貴客,貴客啊!”
李毅道:“大師,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方丈笑道:“做法事啊。”
李毅道:“做的什麼法事啊?”
方丈道:“這兩年,**肆虐,毒害民生,幸賴舉國上下,齊心合力,控制了病毒的蔓延。但在這次與病毒的戰鬥中,有許多無辜百姓,慘遭荼毒。我佛慈悲,所以在廟裡舉辦一場祈福禳災**事,度亡靈,洗冤孽,祈太平。”
李毅哦了一聲,似笑非笑的看了張宏文一眼。
張宏文早已瞪大了眼,說不出話來。
這是怎麼回事?
法事還是法事,只不過,怎麼變味了?
不是說為李毅副省長祈福禳災嗎?怎麼變成為**遇難者祈福禳災了?
這主體一變,這意義就有天壤之別了!
方丈道:“李省長,這個事情,我不是向你彙報過嗎?現在是你分管宗教工作,所以,我特意跑到你辦公室,向你彙報,說要舉辦一場七七四十九天的大型法事,祈福禳災。”
李毅呵呵一笑:“我太忙了,把這事給忘記了。沒想到你們的行動真是迅速啊!這麼快就搞起來了。”
方丈道:“出家人,也沒有其它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