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文舔了一下發乾的嘴唇,說道:“我沒說什麼啊。”
李毅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跟張省長說的話,我都已經知曉了!”
“啊?”張宏文驚訝之至,也沒有仔細思考,便失聲叫道,“你怎麼知道的?你不可能知道啊!我和張省長說話的時候,當時只有我和他兩個人在。”
李毅嘲弄的說道:“你說呢?你猜猜,是誰告訴我的?”
張宏文更加感覺到口乾舌躁,更有一種驚駭之後的無地自容。
李毅並不說出是誰告訴他的,因為不必說了。
不是張宏文,只有是張廣明。
張宏文也在想:張廣明居然把我對他說的話,全告訴了李毅?這怎麼能可能?可是,如果不可能,那李毅又是從何得知的?
“張宏文,你聽說過一個成語嗎?叫做疏不間親。”李毅說。
“疏不間親?我聽過。”張宏文說。
李毅道:“你以為,你我兩個人,誰和張省長比較親近?”
張宏文吧嗒了一下嘴巴。說道:“我、我不知道。”
李毅道:“論級別,我比你高,論權力。我比你大。你說張省長是拉攏你呢?還是會拉攏我?”
張宏文的心理防線,早在李毅的攻擊下全線潰敗了。
“自然是李省長你,和張省長比較親近。”張宏文說。
李毅嘿嘿笑了兩聲,拿起煙,吸了一支,從煙霧中望了張宏文一眼,說道:“你現在可以交待了吧!”
張宏文已經完全懵了。說道:“交待什麼?”
李毅道:“說說吧,你為什麼要在張省長面前。說我的壞話啊?”
張宏文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說道:“李省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李毅道:“那你是出於怎麼樣的一種目的呢?”
張宏文道:“我真沒有什麼目的。也沒想過要中傷李省長你。”
李毅道:“沒有人指使你?”
張宏文道:“沒有。”
李毅道:“那就是你個人的行為了?張宏文,我和你何怨何仇,你為什麼要編排那些話來誣衊我?嗯?”
這話一出口,李毅端起架子,臉色不怒自威,把張宏文嚇得心膽俱碎。
“沒有,李省長,我沒有害你的意思。”張宏文連忙求饒。
李毅道:“要不是張省長和我關係好,把你的話全告訴了我。並沒有被你的陰謀得逞,要不然,我還不得吃一個啞巴虧?”
張宏文道:“李省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全憑個人猜測說出來的。”
李毅道:“你只憑自己猜測,就能說出那樣的話來?”
張宏文哪裡曉得,李毅根本就不知道他對張廣明說了些什麼話!
他還以為,李毅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李毅這是在詐張宏文!
張宏文被李毅這麼一嚇,當然不敢再抵抗。也不再隱瞞,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說出來:“李省長。我昨天晚上回老家住,剛好聽到翠雲山上在做大道場,家人都跑去觀看,他們回來跟我說,當大官就是好,就連遇佛寺的那些和尚們,也要為大官辦法會祈福禳災。”
李毅道:“說下去!”
張宏文舔舔乾裂的嘴唇,說道:“我當時就覺得很奇怪,心想哪個大官會讓遇佛寺的和尚開法會祈福禳災呢?一問之下,原來和尚們是在為李省長祈福禳災。”
李毅道:“真有這回事?”
張宏文道:“確有其事——怎麼,李省長,你並不知情嗎?我還聽說,這場法事,要連做七七四十九天呢!”
李毅冷笑道:“我又沒有死,要他們做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做什麼?超度亡魂不成?”
張宏文道:“這個,我當時也有些懷疑,覺得李省長不是那種迷信的人。”
李毅道:“你既然都沒有證實真假情況,怎麼就敢向張省長彙報?還敢胡說八道?”
張宏文道:“我、我、我……”
李毅道:“你是怎麼跟張省長說的?我想看看,你這個人到底老不老實!說不說實話!”
張宏文道:“李省長,你都知道了,我哪裡還敢說謊啊。我就把聽來的訊息,向張省長報告了。張省長問我,李毅同志為什麼要搞這麼一個法會啊?我當時頭腦一熱,就回答說,李省長這是在驅邪趕小人呢!這一陣,李省長官運不太順利,肯定以為是哪個小人在背後妨礙了他,所以,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