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紅河看著李毅和林馨遠去的背影,心有不服,說道:“他就是方有德家的外孫子?我看也就一般般嘛!哼!”
方財旺怒道:“他還一般般?你要是能趕上人家一個手指頭,就算我家祖墳上冒青煙了!你知道人家現在是什麼職務不?說出來嚇死你,他是副省長了!你沒看到,今天來村裡的車子,一輛接一輛嘛?那都是來找他的!”
方紅河撇撇嘴,說道:“哼!還不是因為她老媽,嫁了個死鬼好男人!我要是有他這樣的奇遇,我也能當上副省長了!”
“噓!小心點!我的崽!”方財旺拉住兒子的手,往村委會屋裡走。
“怕他什麼!他們都走遠了!你還怕?我可不怕!”方紅河恨恨的道,“剛才要不是你拉著我,我一定給他好看!”
“我給你好看!”方財旺拉著兒子進了屋,關上門,這才說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外面那麼多看熱鬧的人!他們巴不得我們家出點事故,好看咱們的熱鬧呢!保不齊就有人向李毅去告密,告你說了他的壞話,讓他來找你的晦氣。”
方紅河道:“我看他們誰敢!”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方財旺冷笑一聲。
方紅河道:“就算他是副省長,也不在咱們省內當官!縣管還不如現管呢!這方家坳,現在是爹的地盤,他也耐不何我們。”
方財旺道:“你這個豬頭!我怎麼就生下你這麼個蠢兒子!他在外面當官不假,但他的大舅方振,可是我的頂頭上司!是鎮裡的一把手!當初要不是仗著我和他家的這點親戚關係,他能提我當村支書?”
方紅河道:“爸,你傻啊?你當村支書,是村民們選出來的。關他方振什麼事?”
方財旺道:“你才是不折不扣的傻子!你以為村民們投的票,真有那麼管用?——跟你說這些做什麼!你反正就是個二百五!”
方紅河道:“就算我是個二百五,也是你這個老二百五生下來的!”
方財旺氣得發悶。恨不得扇兒子幾個耳光出氣,厲聲說道:“我教過你多少次了!說話行事。不要只憑一時衝.動!拳頭和勇氣,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方紅河道:“爸,你這話可說反了!今天是誰衝.動了?是誰先動了拳頭?”
方財旺被兒子氣得噎住,半晌才指著門口,大聲道:“給我滾!”
方紅河巴不得早些出去,趕緊就走了。
方財旺冷靜下來之後,忽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但哪裡不對頭。又一時半會思慮不到,便敲著腦袋,想來想去。
忽然,他哎呀一聲,自言自語說道:“都說那李毅,是個嫉惡如仇的人物,今天見我父子打人,又聽到別人說我貪汙的壞話,他怎麼如此淡定,只輕輕處理完。就不管下去了呢?這不符合他的作風啊!”
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思索箇中關節。
他猛的一拍腦袋。說道:“難道他是想暗地裡調查我?肯定是的!這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得上方振家一趟,找他談談。”
他說走就走,出了門就朝方振家走去。
李毅和林馨沒有回家,而是去和林靈相會。
林靈被周良帶著,去了周家,剛吃完午飯。
見到李毅到來,林靈故意不理他,只和林馨說了幾句話。
李毅的到來。可忙壞了周良一家人,他們家這屋裡。還是頭一回進這麼大的官員。
“啊呀呀,李、領導。你來我們家,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們家實在是太簡陋了,您吃過飯了嗎?吃過了,哦,那喝杯酒,周良,快去倒酒!”周良父母親忙著招呼李毅,其它親人更是不知所措,只是看著李毅傻笑。
林靈翻翻白眼,說道:“他跟我有什麼不同嗎?怎麼你們見到我,不覺得慌忙,一見他,就跟老鼠見貓似的呢?你們不必管他!由得他去!”
李毅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你們不必張羅,我們這就走了。”朝林靈丟個眼色,說道,“我有事找你。”
林靈故作不知,視而不見。
林馨見周良家有小孩子,又有老人,猜測老人是周良的奶奶,孩子是周良哥哥的崽,便掏出錢來,拿了幾百給老人,又給兩個小孩每人塞了幾百,笑著說空手前來的,實在不好意思,這點錢給你們拿去買糖吃。
老人和小孩受寵若驚,都推拒不敢收。
林馨說:“自己頭一回來你家,這是禮數,你們應該收下的,不收下,就是不歡迎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