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遇見一個,右遇見一個?就算遇著了老朋友,你也不必關機啊。害我們擔心了一個晚上,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都打算報警了!”
李毅呵呵一笑:“你們要是跑去報警,說,警察同志,你們的公安廳長丟了,快派人去找吧!那可是頭條新聞。”
梁鳳平道:“你還有心思說笑!我們這麼多的人,都在等你,一夜沒有睡!”
李毅不知怎麼的,忽然間就火大了起來:“我出去做點事,需要事事向你請示彙報嗎?你是我請來的軍師!又不是我爹!你管那麼寬泛做什麼?”
梁鳳平的老臉,刷的一聲變白了。
他的嘴唇抖嗦著,顫聲說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這是嫌棄我了嗎?”
李毅見他這副可憐相,不由得心下不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好放下架子來認錯,便皺起眉毛,大喊一聲:“都給我出去!讓我靜一靜!”
錢多見毅少真的生氣了,連忙拉著梁鳳平,低聲道:“梁老,我們先出去吧。”
梁鳳平渾身發抖,說話都不利索了:“他是嫌棄我了!我一個沒用的糟老頭子,求著給他出謀劃策,求著上門當他的軍師,用屁股想一想,也能知道在他心裡是什麼地位了!”
李毅尖聲回答道:“你又不是白替我工作!我給你的錢,可不在少數!”
梁鳳平憤怒的瞪圓了眼睛,一種深深的羞辱,湧上他衰老的面容。
他的臉因氣惱而漲得通紅,他指著李毅,想說什麼,卻因為過於難過,或是過於憤怒,終於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錢多硬拉著他出門去了,其它人也不敢多言,都離開房間。
房門關上後,李毅陷進軟軟的沙發裡,閉上雙眼。
“我這是怎麼了?我這是怎麼了?”李毅痛苦的想,他覺得對不起梁鳳平,良心而論,梁鳳平跟他以來,真正是無私的為他著想,把智慧和時間,都奉獻給了他!
可是,他剛才卻那樣說話!
一定深深刺痛了老人的心。
他想起身去向老人道個歉,想向他想一聲對不起,因為自己心情不好,所以衝撞了他。正因為他把梁老當成自己人看待,所以才敢毫不顧忌的發火。並請求老人的原諒。
宰相肚裡能撐船,李毅雖不是宰相,但他的涵養和膽量,一直都很好。
今天實在是個意外。
他站起來,又坐了下來,他又覺得,這沒有什麼,不必小題大做。
他和梁鳳平之間的爭吵,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爭過之後,也不會記仇。
就好像父子倆爭吵,吵完還是父子。
李毅昨晚用力過度,早上又在外面吹了冷風,加上心裡煩躁,心情很不好,他衝完涼後,就趴到床上,呼呼大睡。
他剛發了一頓火,因此,沒有人敢進去打擾他。
這一覺好睡,只到中午一點多鐘,李毅才悠悠醒來。
他開啟門,喊了一聲錢多。
錢多的房間就在他隔壁,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李毅在家,錢多也會守候在旁邊。
“毅少!”錢多走了過來,悶悶不樂的應了一聲。
“怎麼了?”李毅問。
“他走了!”錢多回答。
“誰走了?”李毅一臉迷糊,他把早上的火,早上的憤怒之言,早忘到爪哇國去了。
“梁老。”錢多說。
“梁老?他去哪裡了?”李毅一愣。
“不知道,他沒有說。”錢多說。
“哦,那可能是有事出去了,他經常不告而別,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也許過幾天就回來了。”李毅儘量淡淡的說道。
“毅少,這一次不相同。”錢多道。
“有什麼不一樣?”李毅問。
“他今天這一走,怕是永遠不會回來了。”錢多話裡,有一種難言的傷感,更多的是一種兔死狐悲的悲哀。
“什麼意思?”李毅驚訝的問。
“我想,梁老怕是永遠離開了。”錢多說。
“你想?難不成,他得了什麼絕症?”李毅笑笑,故意開玩笑,儘量不往壞處想。
錢多拿出一包東西,交給李毅:“毅少,這是梁老留給你的,他還說,這些東西,一定要親自交到你手裡,讓你親啟。”
李毅訝道:“是什麼?”
錢多搖頭:“我沒看,我不知道。”
李毅接過那包東西,他認得,這是梁鳳平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