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回到辦公室,繼續處理當天的工作。
孫茜從手術室出來後,提過要求,要見李省長的面,有事和他面談。
但李毅還是拒絕了,一定要等到她病好之後再說。
他這是要給她一線活下去的勇氣和希望,一個人的心裡,如果有某件事情,難以割捨,求生的願望,就會格外的強烈。
李毅希望,孫茜心裡的秘密,成為她堅強活下去的理由。
當天晚上,莫西多和他的專業團隊,趕到了海江市。
東海省的醫療團隊和莫西多的團隊,對孫茜的傷情,進行了會診。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會診之後,醫療團隊確定了手術方案,隨即進行緊張的手術。
李毅沒有去醫院,直到第二天早上,他起床後,打電話一問,手術還沒有結束。
上班的路上,錢多問道:“李省長,孫茜同志的手術成功嗎?”
李毅道:“我剛打電話問了,還沒有結束。不知道成不成功。”
錢多遲疑了一下,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李毅見他這種表情,便問道。
錢多道:“我本來想說,我師父也懂一點岐黃之術,不過,他會的全是中醫,針灸之類的。對這種腦部傷,怕是不太內行。加上又請了外國的名醫,我師父那點中醫,就不好出來獻醜。所以,我就不敢說出來了。”
李毅道:“真的嗎?你師父還懂這個?你怎麼不早說?”
錢多道:“我就是怕不管用,說了也是白說。”
李毅道:“我倒是很相信中醫呢!很多疾病,西醫束手無策,但中醫卻能手到病除。”
錢多道:“那麼,需要我請師父下山一趟嗎?”
李毅道:“只是,你師父是世外高人,他肯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而下山來嗎?”
錢多道:“這個,我也不敢保證。哎,我聽師父說,他把自己的本領,大都教給了妙可,要不要問問妙可?看看她是不是也懂醫治之術?”
李毅翻了翻白眼,說道:“妙可?不會吧?她才多大?難道就懂得中醫之術了?扎針下藥,可不是鬧著玩的,毫釐之差,生死之別。”
錢多道:“毅少,你別小看妙可。她除了有些高傲無禮之外,功夫是極高的,她的內功,還在我之上呢。”
李毅道:“是嗎?你真這麼認為?”
錢多道:“不是我自貶,也不是我有意抬高她。事實的確如此。”
李毅嗯了一聲,思索道:“等手術完成之後,看看結果再說吧!也許莫西多他們,不會讓我們失望呢?“
錢多道:“但願能治好吧!孫茜小姐是個很好的人呢!”
李毅眼前,不由得閃現出孫茜那美麗的臉龐,這個女人,和他認識的其它女人都不相同。
孫茜有自己的信仰,有自己的理想,並用自己的生命,在實踐這一切。
現在的人,別說是年輕女子,即便是有為青年,哪個不是為了自己安逸享樂的前程在考慮?就算有些理想,也是為了賺取更多的錢,找更好的工作,過更好的生活。
又有幾個人,會像孫茜這般,以祖國和人民的安危為己任,以國家和人民的幸福為理想?
這樣的人,在革命年代常有,但在和平年代,在這改革開放二十幾年後的今天,卻少見了。
因此,孫茜的品德和情操,就更加令人敬佩。
李毅想起,在南斯拉夫的時候,孫茜那永遠洋溢著的笑容,那無論何種逆境之下,也坦然面對,並樂於幫助別人的心態,讓他深深的著迷。
人無貴賤之分,但思想卻有高低之別!
有的靈魂,無比高尚!他們的心裡,只裝著大義,沒有小我!
哪怕為光榮的事業奉獻出自己純潔的靈魂,她也含笑面對。
李毅對這類人,並不陌生,他的爺爺,李老爺子,就是這類人。還有許許多多老革命家,老軍人,老領導,他們都是這一類人。
他們的靈魂,無比高大,無比純潔!
生死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只要祖國和事業需要,他們隨時做好了一切準備。
但在年輕女人中間,這樣的同志,卻不多見。
就算是林馨和郭小玲,她們的靈魂,已經足夠高尚了,但和孫茜相比,還是不在一個層次上面。
他在心裡默默的祈禱,祝福這個特別的靈魂,繼續在人世間行善傳美。
李毅這麼想著。直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