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妙可一個人,備齊了紙錢香燭上山。
憑著記憶,李毅很順利的找到了那座小屋子,他沒有停留,徑直前行,找到了梁鳳平的墓地。
李毅昨天晚上做了一篇祭文,當下焚香點燭,燒紙念文,祭奠梁鳳平。
唸完之後,李毅起身回頭,看到昨天晚上那個中年男子,站在身後不遠處,揹負雙手,冷冷的看著這邊。
李毅走過去,拿出一疊錢,遞了過去,說道:“很感謝你收留梁老,陪伴他人生最後一段歲月。你為了照顧和安葬他,肯定破費了不少,這是一點謝意,請你勿必收下。”
中年男子道:“我做這一切,只因為他是我的師弟。並不是因為你。”
說罷,他也不接錢,轉身離開。
“李毅,我早說過他是個怪人了,你就不必理他了!”妙可說道。
“妙可,你覺得他除了怪之外,還是一個怎樣的人?”李毅問。
“那還用說?肯定是個蠢人!不然,他為什麼不收你的錢?我看他的生活,已經很寒酸了呢!死要面子,活受罪。還有,他是個冷人!冰冷冷的,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剛從地窖裡爬出來!”
“妙可,你小看他了。他是一個真正的出世之人。而且,他外冷心熱。並不是你認為的冰冷冷的人。”
“我怎麼看不出來?”
“他修行極高。就像他說的,他已經看透了世情的無常,自然的變化。只不過,他還是不能完全的超脫人世。因為他的心還是熱的,他雖然知道世事的變化無常,但又迷戀其中的萬般滋味。就像人們,明明知道吸菸有害健康,卻仍然沉浸其中,貪圖那一點香味。”
妙可道:“香菸才不香呢!臭得很!那個人也不熱,冷的很!李毅,你這一次看走眼了呢!”
忽然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你相人這麼準。是不是鳳平教你的?”
李毅愕然轉頭,看到中年男人居然又站在不遠處。
“你偷聽我們的話?”李毅問。
中年男子道:“我的聽力本就異於常人,所以,這並不算是偷聽。你還沒有回答的問題,鳳平是不是教過你相術?”
李毅道:“相術?那倒沒有。他只給我出謀劃策,從來不教我什麼東西。”
中年男子厲聲道:“你敢發誓?”
李毅不悅的道:“沒有就是沒有,用得著發誓嗎?只有無知的人,才相信所謂的誓言!”
中年男子道:“你最好沒有騙我!不然,我饒不了你!”
他眼睛裡,忽然放射出一種奇異的光芒。
李毅道:“你想做什麼?”
中年男子道:“相術是我門中禁忌。我們都曾經發過毒誓,不再把相術此門奇術,相傳於第二人!”
李毅道:“既然是奇術。為什麼不可以流傳百世呢?如果你們的師父的師父們,不把相術傳承下來,你們也學不會這門奇術了!”
中年男子道:“你懂什麼!真正的相術,可以定人未來,算人吉凶,捏*富,掐人命運!如果被心術不正利用,那就會禍害天下蒼生!”
李毅道:“不就是一門自算命的本事嗎?有那麼神奇?街頭上看相算命的人多了去了!”
中年男子冷笑道:“就憑他們?也配自稱精透相術之道?嘿嘿!”
李毅心想,這個人說得不假。梁鳳平的確是懂相術的,我第一次遇到梁鳳平。他就看出我的身份和地位,甚至還算出我的來歷。以及將來的成就!
由此可見,梁鳳平那時說的話,並非空穴來風!只不過,他並沒有當著我的面,經常展露相術而已!
李毅道:“這麼說來,你是精通此道的了?”
中年男子道:“小小相術,何足道哉!”
妙可道:“吹牛皮,還不打草稿!你要是真的精通相術,那你就看看我,說出讓我心服的話來!”
中年男子道:“我從不給人相命。”
妙可繼續激他道:“我看,你是根本就不會吧!”
中年男子道:“你……罷了,不跟你一般見識。”
他轉向李毅,說道:“我不管鳳平又沒有傳授過你相術,你都給我記住,忘掉它,不要用。”
這番話,更加激起了李毅的好奇心,心想這相術真有這麼神奇嗎?還是這傢伙在危言聳聽,或是故弄玄虛?
李毅道:“你比梁老年輕,為什麼是他師兄?”
中年男子道:“我比他入門早。”
李毅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