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看了李毅一眼,緩緩說道:“如果陳書記覺得這樣也可以的話,就當我剛才的話沒有說過吧。”
這話明顯是帶著情緒說出來的。
陳伯年的確沒覺得李毅有什麼錯,但任秋既是女同志,又是組織部長,她生這麼大的氣,要是不把這個結解開,就會埋下不祥的火種。
李毅見陳伯年為難,便道:“任秋同志,冒昧問一聲,周勇是你什麼人?”
這也正是陳伯年想問的話,只不過不好意思問出來快穿之推倒神全文閱讀。
任秋道:“不管他是誰,我覺得,凡事還是走組織程式比較好。當然了,這是李市長權力範圍之內的事情,我的建議,你可以不聽。”
李毅道:“任秋同志,你不方便說,那我就不問了,不過,你可知道,周勇安排了多少人到他的處室工作嗎?”
任秋道:“有這種事情嗎?”
李毅道:“差不多有十個人,全是他的親朋戚友。而且全是違紀違規招錄進來的。”
陳伯年冷哼一聲:“這人也太放肆了!當黨政機關是他家開的公司呢?”
李毅道:“這就是我為什麼連降他六級的原因,我能留給他一個職位,已經是看他家庭困難的面子了。”
任秋也是一臉的震驚:“不會吧?周勇怎麼變成這樣了?他以前很好的啊。”
李毅道:“我不知道他是出於哪種目的,以他的做法,已經嚴重違規,雙規他也是可以的,但我還是願意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從頭再來。如果任秋同志覺得我處罰過重的話。那我可以請辦公廳紀檢部門介入調查,按照組織程式,依法依規處置他。”
任秋苦笑一聲。說道:“他也不是我的什麼親戚,就是我的同學。因為在一個地方工作。所以平時也有些來往。上次他委委屈屈的來到我家,發了一通牢騷,說他多麼冤枉,我才知道他被連降六級了。”
李毅道:“任秋同志,請恕我無禮,說一句不中聽的話。周勇之所以這麼囂張,我想跟你這個組織部長的同學,多多少少有些關係。”
任秋道:“你是說。是我縱容了他?”
李毅道:“你或許沒有縱容他,但他會利用你的這層關係,去達成自己的某些目的。而別人知道他和你之間是同學關係,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敢怒不敢言。”
任秋羞愧的道:“對不起,李市長,我剛才不瞭解情況。我還以為,你只是新官上任,想立威,所以就借他開刀。”
李毅語氣生硬的道:“你聽了他的一面之詞。不經調查,就敢在常委會上提出質疑,這就是你對他偏聽偏信的結果。我真誠的希望。任秋同志在工作中,不會抱著這種態度。”
不軟不硬的批評,點到為止。
他這是在提醒任秋,別以為你是組織部長,就有多麼了不起,我還是市委副書記、市長呢!
為了你的一個同學,就敢如此不給我面子!就算你有任何疑問,你也可以私下裡問我,然後一起解決!
現在提到常委會上來說。大家都知道了,反而不好收場!
既然你不顧我的面子。我當然也不必顧及你的面子,該強硬的時候。我就得強硬!
只是,李毅沒想到,任秋比他想象中還要脆弱!
李毅的話剛剛說完,任秋就雙手掩面,然後抽動肩膀,起身走了出去。
“啊?”李毅見她哭了,不由得失措,左右看看,說道,“我也沒說什麼啊,任秋同志這是怎麼了?”
陳伯年苦笑一聲:“女同志嘛,心理承受能力比較脆弱。”
李毅想起身去跟她解釋幾句,但又不知道追上去該說些什麼?
一時尷尬,怔在當場誅砂全文閱讀。
常委們有的微微而笑,有的無動於衷。
李毅想了想,還是起身出門。
外面不見任秋。
紀婭等人就在旁邊休息室,時刻留意常委會議室的大門,見到李毅出來,便即起身迎上來。
“李市長,有事嗎?”紀婭問道。
“看到任部長了嗎?”李毅問。
紀婭道:“剛才看到她往洗手間那邊去了。”
李毅道:“紀婭,我交待你個事,你跟進去看看,如果沒事,你就不要打擾任部長,如果有事,你再見機行事。”
紀婭眨眨眼睛:“有事?能有什麼事?難道是沒帶手紙嗎?”
李毅失笑道:“叫你去你就快去。”
紀婭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