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先生道:“李夫人,我這三點要求,主要是針對李先生的,你能替他做主嗎?”
林馨道:“我和李毅,兩人夫妻一體,在大多數問題上,我能做得了他的主,他也能做得了我的主。”
易先生道:“如此甚好。我提的第一點要求,是李先生如果聘我為軍師,那我就要有發言權。”
林馨道:“這是當然的,不止是發言權,更有發號施令的權力。諸葛亮行令時,就連劉備也得聽他的。我想,這一點我可以替李毅拿主意,答應你就行了。”
易先生道:“沒那麼嚴重,只要李先生肯考慮我的建議就好,如果我的建議不對,他當然可以說服我。如果我是正確的,而李先生又不能說服我,那他也得聽從我的安排。”
林馨道:“這是肯定的。他請你來,就是想讓你給他當參謀,出主意的。”
易先生道:“這第二條,我要規定一個年限,只答應給李先生供事五年,在這五年內,我必竭心盡慮,為李先生謀劃。五年之後,去留由我,你們不得干預或強留。”
林馨道:“易先生,你是個絕頂聰明之人,如果你真的想離開,我想沒有人能留住你吧?”
易先生哈哈一笑,說道:“李夫人,你看人的眼光,很厲害啊!”
林馨道:“我想,易先生這次能留下來,也不單純是被我所挾持吧?”
易先生負手而立,說道:“實不相瞞,我師弟鳳平去世之前,曾有言相托,如果冥冥中有天意,讓李先生找到我這裡來。並且李先生對觀平仍懷有舊情,就讓我出山助他。我答應過鳳平,只要李先生心中有師。那我就下山助他五年。我是個懶散慣了的人。犧牲五年的自由,實在是有違初衷了。”
林馨道:“果然如此。易先生的本願,也是想留下來的。只怕我派人請你下山,你也早就預料到了吧?”
易先生微笑不語。
林馨道:“李毅能找到你,這就說明,你和他之間有緣。”
易先生道:“我看他對鳳平執師徒之禮,情意甚深,這才決定下山相助。”
林馨道:“那你提出來的第三點要求,是什麼?”
易先生道:“這第三點。就跟李夫人有關了。”
林馨訝道:“和我還有關係?請講。”
易先生道:“我替李先生處理事情,如果有得罪李夫人之處,請李夫人一定要原諒我的擅專,並且一定要支援我的所為。”
林馨笑道:“我就不懂了,你替李毅處理事務,怎麼會得罪我呢?”
易先生道:“雖然你和他夫妻一體,但有些事情,難免會有分歧。所以,我為了避免將來難以做人,現在說清楚比較好。”
林馨道:“那沒有什麼不便之處。我和李毅之間。以他為主。如果有什麼事情,我會妨礙到他的話,易先生儘管以他為主就是了。我不會有異議。”
易先生道:“難得。難得。李毅得妻如此,真是他三生之福!”
林馨笑道:“易先生,你這話說錯了,我嫁給他,才是我三生之福呢!你不知道,他對我有多麼的好!”
易先生道:“我提的要求,還請你當面跟李先生說清楚,如果他答應的話,我才接這聘書。”
林馨道:“那好。我這就跟他去談。我想,他一定會同意的。”
李毅本來定在今天出院的。但後來複檢時,發現傷口又有感染。夏菲留他多住一天院。
林馨來到醫院時,李毅剛剛打完吊瓶。
“李毅,易先生答應當替你做事了。”林馨喜氣洋洋的說道。
“是嗎?”李毅先是高興,既而說道,“是你拿賭約威脅他吧?這也勝之不武。”
林馨道:“你小看易先生了。憑他的本事,真想離開的話,我們誰能留住他?”
李毅道:“這麼說來,是他自願留下來的?”
林馨道:“是梁鳳平臨死之前,託他下山助你。易先生答應師弟的臨終請求。這也多虧了你,對梁鳳平懷有感恩之心,又是拜他的墳,又是祭他的魂,感動了易先生,覺得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這才肯下山幫你。”
李毅道:“原來是梁老……”
想到梁鳳平對自己的好,他臨死前還在惦記自己,替自己謀劃,李毅不由得百感交集,眼角一酸,流出幾顆男兒淚。
林馨握住李毅的手,說道:“我也沒想到,梁鳳平是那麼一個重情義的人。以前,我還以為他只是貪圖你發給他的高薪水呢!說起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