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這才知道,一直都有一雙大手,在遙控這一切!他顫聲說道:“是被勒死的……”
李毅道:“這麼明顯的傷痕,你們調查時,難道沒有發現嗎?勒死的人,和跳樓墜亡的人,死相能一樣嗎?身為公安刑警,你們是怎麼辦案的?嗯?”
高朝陽道:“李省長,我昨天並沒有去現場,是我的手下去做的調查,自殺的結果,也是他們報上來的。”
李毅冷笑道:“高朝陽同志,你可以推託調查責任,但你身為局長,你這個領導責任,我看你怎麼推諉!”
高朝陽頓時被嚇得目瞪口呆。
李毅擺手說道:“好了,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該怎麼做,想清楚了,再來找我!”
言畢,李毅大步走出去。
高朝陽向趙國山求救:“趙廳長,請指示一條活路啊。”
趙國山道:“我也救不了你!高朝陽啊高朝陽,你這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啊?杜書記和周書記,都親自來督陣了,你還敢如此翫忽職守!”
高朝陽苦瓜著臉,說道:“趙廳長,不是我的過錯啊。是有人打了招呼,要我們如此斷案呢!”
趙國山哦了一聲:“是誰打了招呼?”
高朝陽遲疑了一下,不敢說出那個人名來。
趙國山冷笑道:“你不自救的話,那可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高朝陽道:“我怕說出來後,我這頂上官帽子,就保不住了。”
趙國山道:“你要是不說出來,你以為,你這官帽子,還能保得住嗎?我告訴你,現在省裡十分重視啟明港走私案,不僅派了杜書記和周書記來,現在連李省長也來了!你自己想一想,誰能僥倖逃得過?”
高朝陽打了個寒顫,說道:“趙廳長,那我要是說出來了,你能向李省長求情,饒我這一次嗎?”
趙國山道:“李省長還在外面,你要是真心悔過,現在就馬上趕上前去,親自向李省長說明一切,或許還有救!”
高朝陽耷拉著腦袋,想了一想,毅然轉過身,跑步追上李毅。
趙國山也隨他追上李毅。
“李省長!”高朝陽喊了一聲。
李毅正要上車,聞言回頭說道:“還有事?”
趙國山笑道:“李省長,高朝陽同志還有重要的話,要向您彙報。”
李毅道:“什麼事?說吧!”
高朝陽左右看看,見沒有什麼外人,這才低聲說道:“李省長,我們之所以草率判定莊雙魚是跳樓自殺,完全是受人指示,並不是我想這麼做。”
李毅眉眼一動,沉聲問道:“是誰指示你這麼做的?”
高朝陽道:“就是咱們市裡的政法委書記于濤於書記。”
李毅心想,這個高朝陽,肯出賣自己的頂頭上司,也算是冒了死膽了。自己想在啟明市辦案,肯定要多幾個幫手,這個高朝陽若是肯為我用,那倒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高朝陽同志,你說的話,可屬實?”李毅問。
“屬實!絕對屬實,借我仨膽,我也不敢誹謗於書記啊!”高朝陽已經供出于濤,也就不害怕了,咬牙說道:“李省長,您要是不相信,可以找於書記對質。”
李毅道:“我當然會找于濤同志對質!高朝陽,啟明港走私案,牽涉到的人很多啊,你有沒有受過賄?有沒有涉案?”
高朝陽嚇得魂不附體,連聲說道:“不敢!不敢啊!我從來不敢收受別人的賄賂,我這個人,官當得並不大,但一向為人正直,從不收人錢財。”
李毅道:“真的?你現在要是坦白的話,我還可以饒你三分。”
高朝陽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敢說謊,不敢欺瞞李省長。”
李毅道:“你有沒有貪汙受賄,我們終究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說完,李毅就坐進了車子裡,並喊趙國山一同上了自己的車子。
高朝陽怔立當地,看著李毅一行小車緩緩駛離,他吧唧了一下嘴巴,感覺跟吞了只青蛙一般,胸口難受得要命。
他出賣了自己的上級!
這將引來怎麼樣的結果?
高朝陽簡直連想都不敢去想!
不說他這裡傍偟無措,且表李毅,率人來到莊雙魚家裡,慰問死者家屬。
莊雙魚的妻子,帶著一個五歲的兒子,還有兩家的老老少少,都在家裡。
家裡佈置起了靈堂,前來弔唁的人,卻沒有幾個。
趙國山低聲道:“李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