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心想,對種茶農戶來說,茶樹是他們的命根子,茶樹被根挖掉,那就是斷了茶農的財路,難怪餘氏兄弟如此焦急。
余文長兄弟,急怒之下,下手不分輕重,未免太過。
李毅向錢多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起身阻攔。
不等錢多起身,妙可嬌呼一聲:“有話好好說,不要傷人性命!”
隨著言語,妙可起身,一閃身之間,已經到了黃建民的身前。
眼見得那把椅子,挾萬鈞之力砸將下來,卻被一個小姑娘攔在當中,眾人都驚撥出聲,以為那小女孩肯定要被砸成肉泥了。
“啊!”余文長兄弟大呼一聲,但已經收不住手。
黃建民大喊:“小心!”
眾人皆慌,唯有李毅等人靜坐如故。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妙可伸出小手,後發而先至,先硬生生的托住了余文長弟弟砸下來的那把椅子。
“文軍,小心!”余文長忙喊弟弟的名字,好叫他手下收力,不要傷及無辜。
余文軍心裡咯噔一聲,暗叫一聲完了,他平時在家務農,有的是力氣,剛才這一椅子,又是盛怒之下完全不顧及後果,因此盡了全力砸下,如果真的打在這個嬌滴滴的小女孩身上,那還不得把她打成肉餅了?
余文軍嚇出一身冷汗,忽覺手中一輕,那把椅子,居然被那個小女孩奪了過去!
再看小女孩時,只見她沒事人一般,笑嘻嘻的站著,望著余文軍道:“喂,有話好說,幹什麼動手動武的呢?打壞了人。你也得吃官司!”
余文軍驚魂未定,瞪眼問道:“小妹妹,你沒事吧?”
妙可道:“我有什麼事?哼!還好我接住了你這把椅子。不然,你才有事呢!”
余文軍長吁一口氣。說道:“還好,還好。”
黃建民道:“余文軍,你發瘋了啊?做什麼打我?”
余文軍道:“黃建民,你挖了我們家的茶樹!你還敢問為什麼?”
黃建民道:“我幾時挖過你們家的茶樹了?你別血口噴人!誰看到了?你看到了?還是你哥看到了?”
余文軍望望余文長,兩個人都拿不出證據。
余文長道:“黃建民,你一直就見不得我們家好!因為我們的茶樹比你們家的優良,賣出去的價錢,也比你們家的要高。所以你就懷怨在心!”
黃建民冷笑道:“這就是你們的證據?我黃建民的確眼紅你們餘家賺錢多,但我也不是那種人。”
余文軍道:“哥,我昨天還看到他經過我們家的茶園,在那邊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懷好意呢!”
黃建民道:“我昨天的確經過你們家的茶園,但昨天去的時候,你們家的茶樹,不都好好的嗎?這才多久時間,茶樹就被人挖了?”
余文軍疾步上前,一把扯住了黃建民的衣領:“你不信嗎?走。帶你去看看!”
黃建民道:“喂,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放開我!”
余文軍脾氣爆躁。哪裡肯放手,半報半拽,扯著黃建民往外面去了。
“毅少?”錢多向李毅請示。
李毅點點頭,說道:“結賬,跟去看看。”
幾人結了賬,跟著余文軍他們出來。
很多看熱鬧的民眾,也都擠擠攘攘的跟在後邊。
來到一片茶地,放眼望去,只見滿地都是殘枝敗葉。一株一株的茶樹,全被人齊根砍斷了!
“什麼人做的?真絕!”梁鳳平憤憤不平的道:“這麼多的茶樹。全給人砍斷,還把根都挖斷了!這是要絕了他們家的茶種啊!”
妙可道:“都說鄉下民風淳樸。我看不盡然嘛!這個絕戶計,就夠惡毒了呢!”
梁鳳平道:“大體而言,鄉下的民風還是淳樸的,但利益攸關時,總會有些陰險狡詐的人,想出些詭計名堂來害人。”
妙可笑道:“說得也是啊,總有些害人精!”
此時,余文軍將黃建民往地上一推,惡聲惡氣的說道:“看看你做的好事!娘撒b的!老子不廢了你,就不姓餘!”
黃建民也被眼前的景色嚇呆了:“文長,文軍,你們得相信我啊,這事情真不是我做的,我黃建民再無賴,也不可能這樣子害你們家。”
余文軍冷笑道:“不是你?還是有誰?”
黃建民道:“反正不是我!”
李毅怕事態鬧大,便上前勸解,同時提出來報警處理。
余文軍揮手道:“報警有個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