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子的手,分明緊了緊。
李毅能感覺到她整個身子都在發顫。
“我聽你的。”涼子說:“你去哪裡,我就跟你去哪裡。你叫我喂狼,我絕不喂蛇。”
李毅苦笑一聲,心想這島國小妹妹,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講笑話呢!
然而,涼子所言,又何嘗不是真心話?
他們,還有得選擇嗎?
李毅還是堅持自己最初的判斷,決定進蛇窩避難。
涼子似乎能感知到李毅的決心,不等他開口說話,兩個人同時朝洞口走去。
洞口只能容納一人透過。
李毅先鑽了進去,涼子隨後鑽進來。
外面的狼群,並沒有前進,反而有些害怕似的後退了幾步,緊緊盯著洞口,既不前進,也不撤走。
“狼沒有進來。”涼子說:“但也沒有退走。”
李毅道:“他們是在等我們出去呢!”
涼子道:“他們這麼想吃我們,那為什麼不進來呢?”
李毅道:“回為這洞裡面,有令他們忌憚的東西!就好比你們青木組染指的生意,其它社團雖然也很想分一杯羹,卻有所顧忌。”
涼子說:“那這洞裡,有比西伯利亞野狼更可怖的東西?那就是大蛇?”
李毅道:“先進去再說。”他手裡一直拿著那根木棍,一邊往裡鑽,一邊留神前方的動靜。
洞是一個斜坡,緩緩往下延伸。
爬得一陣,洞轉了幾個彎,洞口的亮光,已經不能再照耀到這裡,前方一片漆黑。
“李先生。我怕。”涼子說:“我們就躲在這裡吧!反正狼也吃不到我們了。”
李毅說:“再往前走一點。我們必須到達一個開闊一點的地方,這洞道里,如果有狼或蛇來攻擊我們,我們基本上沒有還手之力。”
前面的洞道。忽然出現了幾條岔道,一條是蜿蜒向下的,另有一條,是筆直朝上的!
李毅道:“蛇窩肯定是在下面。我們到上面去。”
涼子當然是跟著李毅走。
向上的道路只有短短一截,李毅站直身子,就可以攀到上面,他雖然看不到,但卻可以感知,憑手感覺,上面並不是土,而是堅硬的石頭之類的東西。
李毅雙手攀住上沿,使勁爬了上去,但把涼子拉上去。
上面明顯要乾燥得多。沒有洞道里的那種潮溼。
眼前還是一團黑,看不到任何物體。
涼子緊貼著李毅,想問話但又不敢隨便開口,怕招來什麼野獸。
李毅先閉上眼,想讓眼睛適應黑暗。人眼在適應黑暗之後。是可以在黑暗中看清物體輪廓的。
這時,他感到涼子湊近自己耳邊,又因為黑暗中不好掌握距離,便碰到了自己的臉。
涼子的嘴,親了一下李毅的臉,頓時羞得滿臉通紅,還好在這黑暗裡。本就伸手不見五指,也就無人在意她臉紅的程度。
“李先生。”涼子輕聲說:“我們怎麼辦?”
李毅睜開眼睛,還是什麼都看不到。但他靜心聆聽了一會兒,沒有聽到什麼異物的呼吸聲。那也就可以排除有毒蛇之類的怪獸。
“李先生,你沒有打火機嗎?”涼子問:“我看你也是吸菸的啊!”
李毅恍然,說:“你提醒了我。我差點把這火源給忘記了。”摸了摸身上,所幸打火機還在口袋裡,並沒有在滾下山崖時遺失。
人在高度緊張時,往往會忽視身邊最重要的事物。
打火機的亮光雖然微弱,但足夠讓人看清眼前的景象。
這是一間石室!石室裡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涼子長吁了一口氣,說:“李先生,這裡好,我們就在這裡吧!”
李毅嗯了一聲,走到石壁前,左看看,右瞧瞧,說:“這石洞有些奇怪。你看上面,像是有人鑿過的痕跡。”
“不可能吧?”涼子說:“這不是一座死谷嗎?這裡面又是蛇洞,怎麼可能會有人來過?”
李毅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涼子道:“那壁上的這些痕跡,會不會是大蛇留下來的?”
李毅失笑道:“大蛇?四腳蛇才會挖洞,像這種無腳蛇類,都不會打洞,也不會挖洞。它們只會佔用老鼠或老鱉的洞穴,大蛇就佔用天然洞穴。到了冬季,老鼠和蛇,經常在一個窩裡過冬。我們常說蛇鼠一窩,就是說的這個現象。”
“哦。”涼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