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道:“狡兔三窟,就算我還記得幾年前去過的那個地方,他們也未必還在那裡。何況,就算知道了,你們又能怎麼樣呢?還能派你們的海警開赴馬六甲海峽去救人嗎?”
總統先生道:“李部長,你說的問題,也是很實在的,可是,我們政府方面,不能什麼行動都不採取。所以,明知困難重重,我們仍然要想方設法去營救。”
李毅道:“綁匪提出了贖金,你們有沒有考慮按他們的要求,交納贖金救出人質呢?”
總統道:“這是不可能的。不是我們不願意出這筆錢,而是劫匪從來都是不講信用的,我們就算交了錢,他們也未必會真的放了人質。”
李毅道:“可是,人質在他們手裡,而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上千人!不交贖金,人質肯定沒有生還機會,一旦交了贖金,起碼還有生還機會。難道,你們政府真的的要錢不要人嗎?”
總統皺起眉頭,說道:“李部長,你這話說進過重了。”
李毅道:“我聽說,你們海警抓了我們的漁民,也是為了索要罰款,不交罰款就不讓走人,嘿嘿,我一對比,發現這種行為,和劫匪挺像的啊!”
大韓總統和幾個高階將領都臉露憤憤然。
李毅不理他們的憤怒,繼續說道:“總統先生,我說的話,或許有些難聽。我國有這麼一句俗語,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意就是跟什麼樣的人在一起,就會變成相類似的人。還有一句話,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可以理解為你是什麼樣的人。就能招引來什麼樣的人。貴國海警喜歡沒事抓人玩,所以就把沒事抓人玩的海盜引來了。”
大韓總統和他的幕僚們,一個個全都寒了臉。但又找不到反駁的話,全都陰沉不語。
李毅道:“哦。我只是講了兩句在我國人人皆知的俗語,沒給總統先生以及各位帶來什麼困擾吧?”
總統緩緩說道:“李部長,你說的話,好深奧,我聽得不是太懂,但你的精神,我還是能夠領悟的。我這就下令,釋放被抓的那些華夏漁民。”
李毅微微一訝。原以為,自己起碼也多花費一些時間來對付這個總統先生呢!沒想到,一番唇槍舌戰下來,對方就願意主動放人了。
總統先生向他的幕僚吩咐:“傳我的命令,馬上無條件釋放那些被抓的華夏漁民。”
一個幕僚進言道:“總統先生,請三思。此例不可開,一旦我們無條件放了這些漁民,以後還將有更多的華夏漁民越過海域,來我們領海捕魚,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李毅和總統之間的談話。用的是英語,而幕僚和總統之間的談話,說的是韓語。
李毅懂一點韓語。但並不是很精通,不過,從這個幕僚的口吻和神態中,還是大致能猜出他說了什麼。
“總統先生,我以為,我國的漁民,絕無可能故意冒犯貴國海域,我不知道這一次他們是不是真的進入了貴國海域,還是隻進入了過渡海域捕魚。但我相信,他們絕對不會故意靠近或進入貴國海域。眾所周知。在大海上,一般的漁船。很難進行準確的定位,就算有所偏離,也是在所難免之事。我以為,在這種事情上,我們雙方都應該保持理智的分析和判斷,不能將小事化大。”
總統沉聲說道:“傳我的命令,無條件釋放那些被抓的漁民,交還船隻,送他們回國去。”
幕僚狠狠的瞪了李毅一眼,說道:“總統先生,我們不能僅憑此人的幾句言辭,就把人給放了。放人事小,但我方一旦放人,也就意味著我方是錯誤方,是抓錯了人,那麼,我方將在外交上處於被動,還將承受更多的責難,甚至還將受到對方的索賠。我以為,在這件事情上,我方應該態度堅硬到底!”
總統雖然是萬萬人之上,但凡事也不是專斷獨行的,他的舉動和決策,都會受到周圍團隊和幕僚們的制約。
但在這個問題上,總統先生似乎有了自己的主見,也不再受他人的意見左右,他用力的揮了揮手,沉聲說道:“我不想再重複,馬上執行命令!”
幕僚欲言又止,終於屈服於總統的威嚴,出去釋出總統的命令。
李毅心想,這個總統還是有些擔當,有些手腕。
總統快刀斬亂麻的處理完漁民衝突事件,轉向李毅說道:“我已經下令,馬上無條件釋放被抓的貴國漁民,並返還給他們船隻,送他們回國。”
李毅道:“總統先生,您的這個舉動,是無比偉大和正確的。在華韓交往之間,需要的就是這種友好和信任。”
總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