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梁鳳平和上官謹也迎了出來。
梁鳳平在旁邊聽了魏學榮的話後,不由得發出一聲冷笑。
這個魏學榮,居然不知死活,來將李毅的軍!
可是,不得不承認,魏學榮的這一著,其威力十分巨大,李毅要想化解,還有些難度呢!
李毅不能真的隨便派個人去,跟公安系統的同志們講,李省長要陪重要的客人,不能來和大家一起喝酒了。
那公安系統的同志們會怎麼想?他們會覺得自己不重要,受到了李毅的慢待!
李毅是分管公安工作的副省長,但這個權力,其實是比較尷尬的。
首先,魏學榮是公安廳長,又是省政府的黨組成員,省長辦公會是有權參與的,跟公安系統有關的決策,他有投票權,這就限制了李毅在這方面的發言權。
其次,公安廳上面,還有一個政法委!
公安系統,實行雙重領導,橫向上歸地方黨委管,縱向歸上級公安機關管。
政法委是黨政機關,公安局和法院等部門,都要受政法委領導,因為我國是執政黨領導下的國家。公安廳又是省政府的組成部門,當然要受省政府領導。
除此之外,公安廳還要受上一級,也就是公安部的領導。
公安廳,這個在老百姓眼裡,有著無上權威的大部門,在行政序列裡,卻貌似誰都能來管上一管!
但在具體的工作中,魏學榮才是省公安廳的一把手,他可以令到執行,也可以陽奉陰違,一切全看你和他之間的關係如何了!
你能制服他,他就聽你的。你制服不了他,他也就會小看你。
李毅是當過市長的人,對其中的彎彎道道。明白得很。
幾乎沒有怎麼思考,李毅便笑道:“學榮同志。你們太熱情了嘛!我怎麼好意思讓同志們破費,來請我吃飯呢?”
魏學榮道:“同志們也是一番好心,主要是想看看,新來的主管領導是長啥模樣,今後見著了,也好喊您一聲不是?李省長,您就不要再推辭了,請吧!”
李毅沒有拒絕的理由。不去還不行,便對梁鳳平道:“梁老,你們自己先吃飯吧,我去應酬一下。”
梁鳳平也明白李毅的苦衷,點頭道:“你去吧,不用管我們。”
錢多請李毅上了車,車子跟隨在魏學榮的小車後面,駛上大馬路。
“毅少,這姓魏的,分明就是在作死!我要是你。就先甩他兩大耳光!”錢多憤憤不平的說道:“居然敢在毅少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賣弄心眼,還設好了套子讓你鑽呢!太可恨了。”
李毅道:“從他的角度上來講。也無可厚非,他的目的是要請動我,不耍一些心計的話,他根本就達不成目的。所以,他才如此苦心孤詣,設計了這麼一出。”
錢多道:“他這是適得其反!他那點小聰明,早就是毅少你玩剩下的了!”
李毅道:“最少可以說明,這個魏學榮,還是挺有頭腦和心計的。看來。這是一個很難纏的人物。”
錢多笑道:“怕什麼啊,他要是敢不聽你的話。你就把他撤了!把高虎從益州調過來唄!”
李毅搖搖頭:“有你說得這麼簡單就好了!你還以為是在下面的市裡,有點背景。就可以橫著走呢?這可是東海省,沒有一點背景的人,能到這裡來當大官嗎?”
錢多道:“別人再強大,反正是強不過你的吧?”
李毅道:“這個很難講啊!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遠的不說,就是省裡頭,就有好幾個棘手的人物了。省委老大韓福東,省裡的戴鵬飛,還有其它幾個副省長,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個二個,都跟人精似的。”
錢多感嘆道:“幸好我沒聽你的話,轉行去從政,我才多少腦細胞,怎經得起這些強人的虐.待啊?”
李毅哈哈笑道:“你啊!對了,你頭先說,我叫你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錢多道:“我正要跟你說此事呢!毅少,原來,你住的那個迎賓館,死過人的呢!”
李毅怵然一驚,隨即說道:“人生一世,終究一死,有什麼好驚奇的?”
錢多嘿嘿笑道:“如果是自然死亡,那當然沒什麼好說的。可是,非正常死亡呢?”
李毅沉聲問道:“說清楚點。到底怎麼回事?那裡不是接待用的賓館嗎?怎麼會死人?”
“毅少,你忘記了嗎?咱們上次在京城遇見的那場大爆炸案,死者也是東海省的公務員呢!”錢多道:“我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