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大步走出宴會廳,錢多迅速的跟上來。
兩個人出了酒樓,錢多這才憤憤的說道:“我早就說過了,這個魏學榮,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不,馬上就露出本來面目了!”
李毅抬頭看了看天,緩緩說道:“我這麼做,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這一來,我不僅把魏學榮得罪狠了,只怕公安系統的其它同志,也會恨我。還有人會覺得我李毅自命清高,故作清官呢!”
錢多道:“毅少,剛才你的行為,真正解氣!對付那個魏學榮,就該這樣!你是他的領導,他就算不服、不高興,又能把你怎麼樣?”
李毅道:“世界上的事情,如果都這麼簡單就好了,就不會有賣主求榮這個成語,也不會有擁兵自重,造.反,窩裡反這些詞語了。”
錢多道:“他敢!他要是敢對毅少不利,那咱就滅了他!”
李毅瞪他一眼:“你當自己是黑.社會呢?動不動就滅了!”
錢多嘿嘿一笑,去開了車來,請李毅上車。
“毅少,咱們去哪裡?”錢多笑道:“回迎賓館吃飯?”
李毅看看時間,說道:“他們怕是都吃過了,算了,咱們就到路邊哪個小店,隨便吃碗麵條吧!”
錢多道:“毅少,放著大龍蝦和魚翅鮑魚不吃,卻要到路邊來吃碗粉,像你這麼當官的,估計也是古往今來第一個了!”
李毅道:“有些東西可以吃,但有些東西是萬萬吃不得的!一碗麵條,卻比過那山珍海味啊!”
錢多道:“也是,和魏學榮那種小人共餐,吃什麼都沒味,還得倒胃口呢!吃下去的。全得吐出來。”
李毅道:“說得好惡心!”
錢多一邊開車,一邊留意街邊的店鋪和停車位,終於找到了地方。開過去將車停好:“毅少,那邊有家麵館。看牌子,應該是老字號了。”
兩人還沒有下車,忽聽到街邊傳來一聲喊救命的聲音。
李毅扭頭看去,只見馬路對面,有一個青年男人,正在狂奔,後面追著三個兇惡的年輕男子,追人者手裡都有刀!
“錢多!”李毅喊了一聲:“那邊有人砍人!”
錢多也看到了。下車準備過馬路。
但馬路上車流如注,急切間很難透過。
而此時,街對面,三個行兇者,將青年男人摁倒在地,舉起三把明晃晃的砍刀,朝青年男人砍去。
李毅和錢多有心救人,顧不得車流如水,伸出雙手,示意來往車輛減速慢行。然後機靈的從車流中穿插過去。
“住手!”李毅一邊跑,一邊大喝一聲:“警察!”
那三個砍人者聽到這聲喝喊,根本就不理不睬。繼續揮刀,各砍了十幾刀後,這才將刀子一丟,拔腿跑人。
李毅和錢多趕到,那三個行兇者,已經跑遠了。
錢多發足狂追,但那三個傢伙早就有準備,上了不遠處的一輛麵包車,一溜煙的開走了。
李毅蹲下身子。看那個被砍的男人,只見傷勢十分嚴重。頭部、頸部、胸部,到處是傷口。汩汩的流出鮮血。
這時,圍觀的人也多了起來,指指點點,都覺得不忍卒睹。
李毅不敢亂動傷者,掏出手機,先報了120,再報了110。
傷者睜著雙眼,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只發出嗬嗬的幾聲,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毅少,沒追上。他們有車,上車跑了。”錢多沮喪的回頭來。
“看清車牌了嗎?”李毅問。
“無牌,銀色的,老舊麵包車。”錢多嘆了一聲,觀察了一下傷者的傷勢,說道:“毅少,這人的喉管被砍破了,怕是不行了。”
李毅站起身來,緩緩閉上雙眼。
看著一樁殘殺案發生在眼前,卻無力阻止,這對李毅來講,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讓讓,讓讓!”一個大嗓門響起來。
圍觀的人開讓一條路,走進來一個高大的漢子。
那漢子先看了一眼地上的傷者,然後看到了李毅,喊道:“李省長!您怎麼在這裡?”
李毅一瞧,很面熟。
“李省長,我是趙國山啊,公安廳的副廳長。剛才咱們還見過面呢!”趙國山見李毅沒認出自己來,便做了自我介紹。
“哦,對的。趙國山,我記起來了。”李毅腦袋受了剛才砍人事件的刺激,對其它事情,就有些反應遲鈍,此刻便記了起來,問道:“我剛好路過。你怎麼來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