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了,以前的舊東西,該換的也都換了,就是這幾個大件,書櫃、書桌、沙發啥的,您看看,要是不滿意,我再叫人撤換。”
李毅望了幾眼自己的辦公室,說道:“不必換了,我看這些傢俱,都挺新的。俊民,辛苦你了啊。”
他有意把稱呼後面的同志兩字給省略掉,讓陳俊民覺得異常親切。
“李省長,您有什麼要添置的,告訴我,我叫人去置辦。”陳俊民道:“我一時之間,也考慮不到太周全,難免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
李毅請他在待客區坐下來,說道:“我這個人,在生活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追求,平常就行了。俊民啊,你也不必太費心了。”
陳俊民道:“李省長,秘書問題至為關鍵和重要,您對此有什麼指示?”
李毅早就秘書問題和梁鳳平商談過,梁鳳平也沒有更好的人員推薦,因此,李毅只能從辦公廳裡選一個。
“俊民同志,你是副秘書長,又是辦公廳的主任,秘書處的同志,你比我熟悉,你幫忙推薦一個吧!”李毅緩緩說著,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陳俊民微微低頭,臉色平常,點了點頭:“好的,那我幫您留意,選擇幾個好秘書人選,讓您挑選。”
李毅嗯了一聲。
陳俊民知道自己該告辭了,便起身離開。
李毅坐到辦公椅上,重新打量這間新的辦公室。
第一個感覺,就是太大了,空間太多了。
他起身,走到左邊牆壁,低頭看了看地上,發現地面雖然被收拾得很乾淨,但還是留下了明顯的痕跡,顯示這裡曾經擺放過很重的物件,從地面的痕跡來看,這個物件還挺大。
因為這個大物件的撤走,整個辦公室,就顯得空,顯得大了。
他又走到書櫃前,發現架子上的書,倒是不少,但大多是馬列主義著作,還有不少黨政要人的著作,經濟理論和社會發展方面的書擺了不少,但隨手抽出一本來,都是嶄新的,從沒有翻動過,要不是有玻璃門護著,又有專人經常打掃,這書櫃早就蒙滿灰塵了。
李毅又看了看幾個檔案櫃,有的上了鎖,他拉開書桌的一個櫃子,果然在裡面找到了一串鑰匙,便將幾個上鎖的櫃子開啟來看了看,裡面放著的,也並不是什麼機密檔案。
他是新來的副省長,分管的工作,還沒有安排下來,今天來上班,也就是來認認路的,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工作可做。
辦公室裡,除了正門外,還有兩個門,一個門是通到秘書辦公室的,還有一個門,是通到臨時休息室的。
李毅進入休息室看了看,裡面一張床,一個冰箱,一個衣架,還有一張小桌子,收拾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
窗子是一個飄窗,還可以坐在上面看外面的風景,這個設計很特別,但對李毅來說,卻是多餘。
他平時吸菸,都喜歡走到窗邊,一邊觀望窗外的景色,一邊吸菸,飄窗太大,反倒不方便。
走到窗邊,朝外面看看,忽然,李毅皺起了眉頭。
他走出休息室,大好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沉重。
李毅正想出去走走,拜訪其它同志時,陳俊民又笑呵呵的走了進來,他是來告訴李毅,已經安排好了錢多的工作和住宿問題。
“俊民同志,你去休息間,重點是要看看那個窗臺上面。”李毅平靜的說道。
陳俊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見李毅說得這麼鄭重,連忙跑了進去。
他先四下瞧瞧,摸著頭,心想沒什麼異樣啊,床上的一切東西,全都換了新的啊,冰箱也叫人洗過了,其它還有什麼?
對了,李省長說要看看窗臺的。
窗臺上有什麼呢?
他走到窗臺邊,只看了兩眼,不由得臉色一變。
原來,就在窗臺外面的不鏽鋼護欄上,居然掛著一隻避.孕.套!
那隻套子,顯然是被人用過的,髒兮兮的,沾在欄杆上,任憑風吹雨打,它自牢牢的不掉落!
陳俊民的臉,瞬間變得通紅,他掄起手來,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懲罰自己工作的不仔細。
他左右瞧了瞧,沒找到紙巾,但又不想到外面去拿紙,便掏出煙盒來,將外面的塑膠殼拆出來,拿著這塑膠殼,去搞那個髒套套。
那套套粘得還挺牢,陳俊民使勁戳了戳,才將它弄下來,剛想伸手捏住時,那東西掉下窗臺下去了。
陳俊民聳著鼻子,趕緊將手中的塑膠殼扔掉,然後甩了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