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江同志有些喝高了,我勸他先回去休息了,好嗎?”
李毅詫異的看了文紅花一眼,緩緩點頭:“去吧!”心想這女人的心思真是細膩啊,文紅花和黃裳,都聽出聶偉江話裡的不敬之意了!
文紅花道:“李市長,他喝多了,說話有些語無倫次,你不要跟他一般計較啊。”
李毅笑道:“我像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嗎?”
文紅花微微一笑,告辭離開,走到聶偉江身邊,說道:“偉江同志,你喝多了,我送你先回去休息。”
“我哪裡喝高了?我才喝了多少酒啊?我再喝一會兒!”聶偉江說道。
文紅花低聲道:“你傻啊?你剛才跟李市長說什麼來著?”
聶偉江見她說得鄭重,怵然一驚,說道:“我說什麼了?”
文紅花道:“我說你喝多了吧?你還不肯承認!快走吧,回去休息了。”
聶偉江也是個聰明人,一經文紅花提點,馬上就醒了過來,說道:“我知道了。”本來只有五分醉意的,馬上就裝出九分醉意來了,走路都有些踉蹌,漲紅著臉,大著舌頭,跟眾人作別,然後一斜一拐的往外走。
文紅花輕輕扶著聶偉江的胳膊出去了。
一到外面,冷風一吹,聶偉江的酒氣便醒了幾分,說道:“哎呀,紅花啊,我剛才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文紅花白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問呢!你算老幾啊?你就敢代表綿州人民去感謝李市長呢?綿州人民,那是李市長才能代表的!”
聶偉江渾身一機靈,打了個寒顫,一拍額頭,說道:“可不是嘛!哎啊,我這嘴!一喝多就亂說話,難怪李市長死活不肯喝我敬的酒,估計他是生氣了!”
文紅花道:“無妨,李市長這個人,我比較瞭解,生氣倒還不至於,他只當你是說灑話呢,過去就好了。”
聶偉江道:“真的?”
文紅花道:“我還能害你不成?”
聶偉江笑道:“我當然知道,你對我最好了!紅花,想當年,我們同在……”
文紅花道:“好了,往事就不要再提了,你自個回去休息吧!”
聶偉江道:“那可不行,我還想好好的感謝你呢。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喝杯茶醒醒酒?你不會拒絕我吧?”
文紅花想了想,抬腕看看時間,說道:“好吧,便是不能太晚。”
聶偉江呵呵一笑,很紳士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且說酒宴散後,李毅也有些喝多了,這家裡面沒有人管束了,他也有些寂寞,有時也想借酒澆愁。
李毅強忍住酒氣,站起身來,跟同志們一一握別。
田華上前來,想扶一把李毅,被李毅揮手趕開了。
黃裳一直跟在李毅身後,送他出來。
“李市長,您今天喝多了一點,我的酒,改天再喝吧?”黃裳見李毅上了車子,這才笑道。
李毅道:“誰說我喝多了?來,上車,我們換個地方,再喝過!”
黃裳道:“您真的還能喝?那可真是海量啊。要不這樣吧,就去我家旁邊的小酒館裡?那裡的米酒,都是老闆自己釀造的,特別的清香,關鍵是,喝多了,也不上頭。”
李毅道:“好,那就去嚐嚐嘛!”
黃裳這才笑吟吟的上了車子。
李毅打了個酒嗝,揮了揮手,說道:“不好意思啊,小黃同志,這味道,是不是有些難聞啊?”
黃裳笑道:“還好啦!我不介意的。這叫男人味,對吧?”
李毅呵呵一笑,說道:“誰要是娶了你,真是有福氣,男人吸菸,你不介意,男人喝酒,你也不介意,還說這叫男人味,你啊,真是太討人喜愛了!”
黃裳眉梢眼角,全是笑意,含情脈脈的看著李毅。
說話間,來到了黃裳家附近的那家小酒館。
這家酒館,還真是有些味道,門口擺放著兩個大酒罐,一條銅澆的板凳,上面鑄著一個銅像,那人像橫坐著板凳上,分開兩腿,手裡端著大海碗,正在喝酒。
“這是武松。”黃裳笑道:“我們小時候,還經常爬到它身上去玩呢!”
李毅呵呵一笑:“用武松來當酒店的活招牌,有意思!難道他們這裡的酒,也是三碗不過崗嗎?”
黃裳道:“這裡的酒,真的很好喝,李市長,你儘量敞開來喝,你要是喝多了,我就扶你到我家裡休息便是。”
李毅笑道:“聽你說得,我酒蟲都上腦了,走,去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