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個雅士,還是個經商奇人。
雅室裡都有一張茶桌,還有一張琴桌,上面擺放著一張古箏。
李毅問了一下,在這裡喝茶,費用並不很高,可以自助,也可以請茶藝師進來服務,不需用小費。但要聽人彈古箏的話,是需要額外付費的,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免費的古曲音樂。
金泰熙問李毅:“需要叫一個茶藝師嗎?古箏師要嗎?”
李毅道:“你我都不懂茶,不叫茶藝師,還不如在家裡喝呢!”
金泰熙笑道:“我們兩個喝茶,不要別人吧?這麼比較幽靜哦。”然後便自作主張,告訴服務員,直接上茶就行了。
服務員退出去後,李毅問道:“金參贊,實話說吧,你是不是在外面找了人,想報復我?”
“啊?”金泰熙有一絲被人窺破內心機密的慌亂,隨即,她說:“什麼啊?你想多了吧?”
李毅道:“今天你本來是要離開的,後來在外面打了個電話,喊了一幫流氓,想整我,是不是?”
“沒有的事。”金泰熙的眼神躲閃著,心裡卻在打鼓:他是如何得知這個事情的?
李毅道:“現在我如你所願,來到了這裡,卻不知道你安排了什麼樣的人來對付我?是打算打我一頓出出氣?還是打算砍我幾刀讓我掛彩?怎麼了?你為什麼不敢看我的眼睛?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金泰熙駭然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李毅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對我的態度,一反常態,又是要請客,又是這麼虛情假意的討好,我能看不出來嗎?”
金泰熙道:“我就不能對你好一點嗎?”
李毅道:“你心裡恨我入骨,表面上對我客氣,已經是盡忠職守了!對我好?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說吧,你要怎麼對待我?依我看,也不必等那些流氓來了,你直接拿起刀子,捅我幾刀,把你對我的怨恨全發洩出來,了結你我之間的恩怨,如何?”
金泰熙咬著嘴唇,半晌沒有說話。
服務員復又進來,擺放茶葉和茶具。
李毅道:“喊個茶藝師進來,另外,再叫一個琴師,要好點的。”
服務員馬上笑道:“好,請貴客稍等,我這就去喊。”說著便起身。
李毅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過來。
服務員便又回身,走到李毅身邊,笑道:“貴客,還有什麼吩咐?”
李毅湊在她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什麼。
服務員先是吃了一驚,隨即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李毅道:“金參贊,你知道我最不喜歡的是什麼人嗎?”
金泰熙道:“是什麼?”
李毅道:“就是你這樣的。太假了,你明明恨我,卻不敢說出來,你明明想打我,卻要請我來喝茶。”
“你!”金泰熙心裡的怒火,瞬時間被李毅點燃,她騰的站起身來,說道:“不錯,我就是恨你!我就是恨不得打你兩個耳光!”
“那你就來打啊!”李毅沉聲說道:“為什麼不敢?”
金泰熙氣得嬌軀亂顫,合體的外交官制制,襯托出她玲瓏苗條的曲線,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胸口急促的起伏,脖子處過於潔白,因為呼吸的過於急速,使得青筋突露出來。
她咬著嘴唇,秀氣的臉上,早已潮紅一片,然後,她揚起手,打向李毅的臉。
李毅當然不會被她打到臉上,她的手掌,還沒有接近臉上,就伸出右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推,就將她推了開去。
“啊喲!”金泰熙朝後退了兩三步才站定腳跟,右腳的高跟鞋掉了出來。
她俯身,抓起高跟鞋,就要朝李毅甩去。
這時,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來:“貴客,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我們現在方便進來嗎?”
卻是茶藝師和琴藝師到了。
李毅淡然一笑:“可以,請進吧。我朋友的鞋掉了,沒什麼事。”
金泰熙畢竟是經過訓練的外交官,在外人面前,頗能忍耐自己的脾氣。她穿好鞋子,仍然在原座椅上坐下來,瞪著李毅。
李毅不理她,對琴藝師道:“請彈一曲平湖秋月。”
琴藝師是一個年輕女子,穿著很雅緻的復古服裝,清麗可人,她輕輕嗯了一聲,就坐在琴師椅上,雙手搭在古箏上,稍微平靜心緒,便彈了起來。
悅耳的音樂,馬上充滿了整間茶室。
李毅說道:“平湖秋月這首曲子,明媚流暢,音調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