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青山道:“我只知道有此人,卻從來沒有和他打過什麼交道。李毅同志,要不,這事情還是去做吧?我這個人沒什麼口才,笨嘴拙舌的,和自己人都爭論不上幾句話,更別說要和外國人談判了。”
李毅心想,這馮青山也是個老油條,什麼難事都推到我頭上來。
“青山同志,我這幾天比較忙,怕是沒有時間去辦這事。”李毅也踢起了皮球,其實,這些天,他一點都不忙,學校都放假了,大家的工作也都閒了下來。
馮青山道:“你再忙,畢竟還在京城,不巧的是,我岳母病危,這兩天可能就要走了,我得陪我愛人回老家陪兩天,總得見上老人最後一面吧?”
沒想到,馮青山踢起皮球來,如此犀利,根本就不容人再踢回去。
李毅無奈的道:“那自然是你的事情重要。那我就代表咱們教育部門,和韓方談談?”
馮青山道:“只好拜託你了,我若不在京,凡是建校有關的事情,無論大小,你拿主意就行了。”
李毅道:“那行,等你回京後,我倆再詳加討論。”
回到辦公室,李毅就翻找跟李再天有關的資料和新聞,卻發現國內對此人的報道十分有限,只找到他的一些簡短介紹。
李毅透過外事部門,先和韓國駐我國大使館的文化教育處參贊取得聯絡,雙方約了時間見面談事。
這天下班。李毅躺在汽車後座上,閉目養神。忽然聽到錢多說道:“毅少,你還記得那個張喬嗎?”
李毅嗯了一聲,腦了裡卻有片刻短路:“張喬?哪個張喬?”
錢多笑道:“就是那個車禍門的主角,還被我修理過一次,詐到了他車禍證據的,他爸張大發還是京城有名的房地產商的……”
李毅哦哦兩聲:“你一說車禍,我就記起這小子來了。你不提,我還把這事給忘了。後來怎麼樣了?”
錢多道:“你去南方省之後,我就檢舉揭發了張喬的所作所為,有了那些錄音帶做證據,他插翅也難逃律法的公正審判。毅少,你真的是料事如神,那傢伙還真的想逃走,被我喊了公安和法警去。當場抓了個正著。”
李毅問道:“車禍受害人的賠償金,都給了嗎?”
錢多道:“張大發為了救兒子,自然是花錢買個太平,他不僅賠償了所有的醫費藥和民事賠償費,還主動提出來,只要受害人簽字同意法院輕判他兒子。他就願意多賠給每人五十萬,死者多賠一百萬!”
李毅苦笑一聲:“我估計,每個人都簽了這個字。”
錢多道:“事情已經發生了,誰還會跟錢過不去啊?何況,法律也不外乎人情。受害人都求了情,法院自然會給予輕判。”
李毅道:“只要受害人能得到公正的賠償。也就足夠了。有錢的人,總能享受到一部分特權啊!這實在是很無奈的事情。”
錢多道:“別說是在判決之前,就算是入了牢房,只要有錢疏通,也是可以減刑或保外就醫的。”
李毅道:“經此一事,希望張喬以後能改過自新吧!”
錢多道:“張大發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肯定會想方設法讓張喬早日出獄。”
李毅道:“那個張喬,是見過你的,日後小心一點這個人,小人睚眥必報,防著一點,小心無大錯。”
錢多應了一聲,說道:“毅少,涼子當上島國青木組的老大了?”
李毅道:“她還那麼小……唉!”
錢多道:“我聽凱瑟琳說,涼子當上青木組老大之後,大開殺戒,把以前參與追殺她父親的人,全部殺了,一個不留。”
李毅閉上眼:“我知道。”
錢多道:“毅少,你得勸勸她。我猜她接下來就要和殺害她媽媽的那幫人拼殺了。這怨怨相報,何時是個了局?”
李毅搖搖頭:“我怎麼勸她?你以為,我一個電話打過去,她就會聽我的話,不再妄動殺戒了嗎?”
錢多道:“真看不出來,她那麼文靜秀氣喜歡下圍棋的一個女學生,一旦動起殺心來,比男子還厲害百倍呢!”
李毅道:“你忘了一句話嗎?最毒婦人心。”
錢多笑道:“她還不是婦人,只是少女啊!”
李毅道:“那就更可怕。她的轉變,也出乎我的意外。不管她了,只要她能幫我們提供想要的情報,她要殺就殺吧!反正殺的都是些該死之徒!”
錢多也不由得哈哈笑了。
“對了,毅少,今天好像是楚小姐過生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