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心到後臺去安排演出,韓絮帶李毅和錢多先到表演廳就坐,
李毅笑道:“韓小姐,今天謝謝你了。”
韓絮道:“我可不是在幫你,而是為了楚校長。你這許久不來,楚校長嘴裡不說,心裡卻想你想得緊呢!”
錢多笑道:“未必你是楚小姐肚子裡面的蛔蟲啊?知道她在想什麼?”
韓絮道:“兩個人在一起久了,一抬眼,一皺眉,也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吧?”
錢多嘿嘿一笑:“這倒是真的,我贊同。因為我跟隨毅少這麼久,他想什麼,我也能猜一個大概呢。”
韓絮道:“那你悄悄的告訴我,你們毅少,是不是真的喜歡楚校長呢?”
錢多啊啊兩聲:“這個嘛,毅少就在這裡,你可以問問他本人。”
韓絮也跟著錢多喊起毅少來,笑道:“毅少是個官,要的是面子,又要玩深沉,就算他心裡想,也未必會說真心話的。”
李毅道:“你別激我,你們都知道我有妻子,卻還在這裡引我沉淪。這就是你為楚小姐做的打算嗎?”
韓絮道:“相愛就在一起,不愛就分開,又何必說什麼結沒結婚的話?誰跟誰又能真的一生一世?”
李毅愕道:“這話可不像是一個女學生能說得出來的。”
韓絮道:“聞道不分先後,達者為尊。”
李毅道:“好一張犀利的嘴!你才多大?就知道這許多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經歷過多少滄海巫山呢!”
韓絮道:“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那麼,愛情就與婚姻無關。”
李毅呵呵一笑:“世事無絕對。你這個年紀,最好不要去想這麼多情感上的事情,好好學習,發展你的事業,才是正經。”
說著話,來到了表演廳。
廳裡的表演早已開始。但楚憐心和韓絮的表演卻是壓軸戲。
李毅和錢多坐下來,看舞臺上的表演。
這種新型大劇院的優勢,就是不限劇種和劇目,也不拘形式。只要熱鬧好看,鮮豔多彩,能吸引人就行了。
戲劇、話劇、相聲、小品等等藝術表演形式,都能搬上舞臺,像一個大雜燴,卻活潑中不失嚴肅,現代中不缺經典,往往能滿足各種人群的觀賞口味,贏得商業化的勝利。
臺上正在表演的,就是兩個男演員在說相聲。包袱抖得嘩嘩響,逗得臺下笑聲不斷。
錢多也聽得呵呵直樂。
李毅的笑點有些高,聽了卻是味同嚼蠟,只盼著楚憐心和韓絮快點上臺。
這時,旁邊桌子上坐著的一個人。忽然起身走過來,彎下腰,喊了一聲:“李部長?”
李毅轉頭一看,笑道:“是你。你也來看戲嗎?”
此人正是琉璃廠那家百年老店的女子。
女子穿了一套很復古的旗袍,把身材襯托得玲瓏修長。
李毅笑道:“冷不丁看見你這打扮,我還不敢認你呢!上次見你,可是西式得很。今天卻又中式得過分。”
女子笑道:“我穿衣服很隨意的,看到什麼好看,我就穿什麼了。”
李毅道:“我覺得,你穿什麼都很好看。”
女子就在李毅這一桌坐下來,說道:“李部長,想不到你也愛看這種戲。”
李毅道:“連你這種中西貫通的大才女都喜歡。我又豈能免俗?你常來這裡玩嗎?”
女子道:“我偶爾來吧。李部長,怎麼不見你帶夫人前來呢?”
李毅道:“她在家帶孩子。”
女子笑道:“看來,李部長家有賢妻啊。”
李毅道:“你呢?一個人來的?”
女子道:“是的啊,找不到人陪,只好一個人出來消譴囉。李部長。你以後要是來這裡,順便捎上我唄?”
李毅道:“可是,我和你好像並不順路。”
女子道:“拐個彎,不就順路了嗎?”
李毅笑道:“這話大有哲理。就衝你這句話,我一定提拐個彎去接你一次。”
女子道:“好啊,你可是大領導,說話可不能不算數。”
李毅呵呵一笑:“我說話從來算數,只不過,到時你別不上我的車就行了。”
女子道:“李部長,你又把我寫的字拿過來裱了。我的字又不好,你裱好做什麼用啊?”
李毅道:“用來收藏啊,然後就坐等你成名那天的到來,那我就悶聲發大財了。”
女子道:“我只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