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維國道:“那應該怎麼辦?”他也沒處理過這種具體的警事案件,不知道此刻該如何為好。
李毅道:“我先趕去醫院,和家屬見面。維國同志,警方接受報警之後,請他們先暗地裡進行調查,儘量不要驚動到綁匪。”
曾維國道:“我對破案這一塊也不懂,不過,這既然是受害者家屬的要求,我想警方會重視的。”
李毅不敢多耽擱,說道:“會議開得差不多了,該講的也都講了,維國同志,你幫忙總結一下,我先告辭。”
曾維國道:“李部長,你去忙,這裡交給我好了。公安方面,我也會盡力溝通的。”
李毅應了一聲,快步出門,驅車趕往醫院,來到王海波的病房。
病房裡,王海波和何楠兩個人,正愁眉苦臉,一臉的焦躁。
王海波雙淚長流,而何楠則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團團打轉。
“李毅!”王海波先看到李毅進門,喊了一聲,便哽咽難言。
“李部長!”何楠急忙道:“你可算來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才好?我和海波,都年過中年,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叫我怎麼活啊!”
李毅道:“不用著急。既然綁匪提出了條件,那就還有商量的餘地。”
王海波仰頭乾嚎道:“都怪我!都怪我一時逞強,強出頭!這些狠心的歹徒,有什麼衝我來就行了,為什麼要對我女兒不利!我跟他們沒完!”
李毅道:“王老師。你也懷疑,是製售假試卷的餘黨在報復嗎?”
王海波道:“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何楠道:“對啊!只有這些喪心病狂的人才會幹出這種事!”
李毅道:“據我所知,製售假試卷的團伙骨幹。基本上全被抓住了,只有一些兜售試卷的外圍人員,還有漏網者。這些人不可能為了一點利益,就幹出這麼兇險的案件來。何況,他們在電話中也沒有提及報復之類的話,他們的目的,只是為了求財。”
何楠道:“如果不是他們做的,那還會有誰?我們也沒有得罪過誰,沒有和誰結過怨啊!什麼人要對我們這麼不利呢?”
李毅道:“事情現在還不清楚。不請警方介入,肯定是不行的。就看警方怎麼來破這個案件!”
談著話。忽聽有人敲門的聲音。
門是虛掩著的,門口站著一個警官,同來的還有蘇蘇。
李毅道:“請進來吧。”
警官三十幾歲年紀,自稱是杜鵑市公安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杜玉峰。
“李部長,您好。王曉月同學被綁架一案,由我負責。”杜玉峰道:“省廳指示,讓我來向您報道,聽您的示下。”
李毅道:“杜隊,你好,指示不敢當。隔行如隔山,我這個外行。可不敢指揮你這個內行。你該怎麼辦案,就怎麼辦案。”
杜玉峰道:“那我先分析一下案情,請李部長聽聽,看看我說的對不對?”
李毅道:“請講。”
杜玉峰道:“王海波被毆案,我也知之甚詳。相關的重要案犯,基本全都被我們抓獲在押。只有少數無關緊要的銷售人員還未歸案。而參與制售假試卷一案的人,大都是教育系統相關的官員和教師。這型別的人,不可能做出綁架勒索這樣的大案子來。這是我的初步分析,基本上可以排除是試卷案餘黨報復作案的可能。”
何楠道:“呀!杜隊長,你的想法。和李部長的想法,簡直是一模一樣呢!剛才李部長也跟我講,說不可能是這群人作的案。”
杜玉峰點點頭,然後詳細詢問綁匪在電話中的詳細對話。
“對方一再說明,叫我們不可以報警,否則就要殺害我的女兒。杜隊長,現在你們已經知道了,這可怎麼辦呢?”何楠慌張的說。
杜玉峰道:“沒事,我們只是知曉案情,暫時還沒有采取任何行動。沒有打草驚蛇,他們就不會知道我們已經參與其中。”
何楠這才放下心來。
杜玉峰道:“綁匪只索要兩百萬贖金,卻沒有提到報復和試卷案情之類的字眼?對嗎?”
何楠道:“對。他們只說要兩百萬,叫我們準備好之後就告訴他們。”
杜玉峰道:“那這應該是一場有預謀的綁架勒索案。”
何楠道:“我和海波兩個人,都是窮人,他是窮老師,我是窮職員,工作了大半輩子,連個像樣的房子都沒有買,家裡連套像樣的傢俱都沒有。這綁匪吃錯藥了吧?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