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察結束,首長一行,在益州市委機關,用了一個簡單的工作餐,便前往錦城。
順利的送走首長,李毅這才鬆了口氣,心裡卻始終有一個陰影,因為他相信自己的直覺,那個米國間諜,很可能應該來到益州!
那傢伙,居然陰魂不散啊!他到底有何圖謀?
晚上,冷靜下來時,李毅忽然想到一事,首長跟他說,要他多學習,這話當然要聽。
李毅現在已經是個博士了,又在考另一個博士學位,學歷算是極高的了。
可是,首長知道這一點後,還對他說,如果將來有什麼學習的機會,要李毅抓住了不要放鬆。
難道說,首長這話裡有話?
那又意味著什麼呢?
首長們說話,本就是高深莫測的,讓人難以猜測。
李毅甩了甩腦袋,不再為此事枉費腦細胞了。
他每天還是照常工作和學習,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建設益州,去發展益州。
這天,李毅正在辦公室裡,忽然接到一個電話,卻是省委組織部打來的。
省委通知李毅,十一月在京城黨校,將舉辦一個廳局級幹部培訓班,請李毅同志按時前去報道。
李毅一懵,心想我去黨校報道?
省委組織部的同志見李毅回答,以為他沒有聽清楚,便又說了一遍,並著重的提醒李毅,一定要按規定時間前去報道。
李毅這才答應了一聲,又道了一聲謝謝。
緩緩放下電話,李毅閃過一個念頭,他終於想明白了首長臨行前對自己說的那番話的深刻含義了!
這是首長讓我去參加黨校的培訓嗎?
首長這麼做,用意何在?
是覺得我李毅風頭過盛了?想敲打敲打我?
還是以為我李毅真的是塊可造之材,想再鍛造鍛造?
李毅出了會神,直聽到田華進來說道:“李市長,有人找您。”
“哦!”李毅緩過神來,問:“誰找我?”
“他說是您的一個朋友。名叫彭長富。”田華說。
“彭長富同志?快快有請。”李毅說著,站了起來,迎到門口。
彭長富走了進來,笑著伸出手,跟李毅相握,說道:“李市長,您好!”
李毅呵呵一笑,握住他的手,晃了晃,笑道:“長富同志。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彭長富道:“到省城辦事。途經益州。順道來看看您。”
李毅請他坐下,聊了起來。
“李市長,省委通知我,要我去中央黨校學習呢!這算正常的嗎?”彭長富問。
李毅笑道:“這倒巧得很。我們兩個可以做同學了。”
彭長富啊啊兩聲:“這麼說,李市長也要去京城黨校學習了?”
“是的啊。”李毅道:“是十一月的那一期嗎?”
“是啊。”彭長富道:“只不過,你是廳局級班,我是處級班,咱們不在一個班。”
李毅道:“在一個學校學習,也是校友了嘛!”
彭長富搓了搓雙手,說:“李市長也去,那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是有人看我不順眼,想把我調走呢!李市長您都去了,那自然是很正常的一次學習,是個好機會,我一定要好好把握。”
李毅哈哈一笑。心想彭長富雖然老實,其實心眼也是挺多的。
“長富同志,你想太多了。”李毅笑道:“說不定是組織上要重要你呢?”
彭長富嘿嘿直樂:“那也得多謝李市長的關心和照顧。”
李毅道:“你準備哪天上京?我們一道走吧?”
彭長富道:“還是您先走吧,我要等到開學前天再去,家裡忙不完的事。”
李毅笑道:“長富同志,自己不要太過操勞了,能放手的工作,就放手讓下面的同志去做,他們也要學著成長起來嘛!”
彭長富道:“李市長說得對,我在以後的工作中,一定注意。”
兩人聊了一陣,彭長富便起身告辭了。
他來的時候,是兩手空空。
他隨身除了一個破舊的公文包外,身無長物。他進李毅房間時,就把那個破公文包寄放在田華那裡,出來後,再拿了那個破包,斜挎在肩膀上,就像八十年代的學生背黃布書包一般。
李毅送他到門口,再次跟他握手告別。
轉過身來,聽到田華笑道:“李市長,他還真是您的朋友啊?可真夠老土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