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來了?”李毅道:“大伯,他們的情況有些特珠,請容我向您說明……”
“我知道,你策反了他們。”李政宇說:“可是,這只是你的想法。他們是否真的被你策反了,那就只有天知道。”
李毅不那麼急躁了,沉吟不語。
李政宇說:“這些人,畢竟都是些老特工,受過米國中情局最為嚴厲的特訓,這才派到外國來執行重要任務。這種人,單憑我幾句話,就背叛了他們的祖國,這其中很可能透著陰謀詭計。”
李政宇道:“所以,我才叫人把他們請去訊問了。”
李毅道:“可是,我們這麼做,算不算言而無信?畢竟,我之前答應過他們,只要他們投誠,我就會妥善安排他們今後的生活。”
李政宇道:“跟敵人講仁慈?談得上嗎?”
李毅道:“大伯,這幾個人,如果用好了,那將來對我們的幫助將是極大的。因此,我建議,還是把他們放出來,交給我來處置吧。”
李政宇搖了搖頭,說:“不行。”
李毅道:“大伯,我堅持!”
李政宇看著這個令人驕傲和謎一般的侄子,心裡五味雜陳,他認真的思考,然後緩緩說道:“我可以把他們交給你。但不是現在。他們得先把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全部說出來之後,我才能讓他們離開。”
李毅道:“大伯,和他們交流,我比較有經驗。你把他們交給我,我保證讓他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比你們冷冰冰的審訊要快得多。你也知道,他們這種人。你就算砍了他們的手腳,他們也不會吐露出一個字來。因此,對待他們,我的方法,比你們的方法更為有效。”
李政宇道:“小毅,那個凱瑟琳。被我們抓獲,已經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了,但她一直沒有開口。不管我們用盡什麼方法,疲勞法,誘引法,各種威脅法,甚至用到了催眠法,都沒能讓她開口,這個人,比一般的特工。更厲害,更深不可測。我在懷疑,她這樣的人,忽然之間投向你,這是不是太不可思議了?”
李毅道:“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一條底線。也有一條防線,將他的底線被攻破,那他的防線也就會隨之崩潰,叛徒都是一夜之間生成的。”
李政宇說:“或許,你是對的。那麼,我可以把他們交給你,但是,你身上的責任將隨之加重,他們今後產生的一切行為,都將由你來做擔保。如果他們做出了什麼不可饒恕之事。那你也就受到連帶責任。現在,你還堅持要帶走他們嗎?”
李毅說:“我明白。我堅持。”
李政宇嚴肅的臉色開始緩解,他緩緩一笑:“很好!你讓我感到很欣慰!小毅,這世界上,最難做的事情。不是賺多少錢,也不是當多大的官,而是征服人心。當你征服的人心越來越多時,你擁有的也就越多。當你有一天征服了天底下所有的人,那麼,你也就征服了這個世界,你將擁有整個世界!”
李毅說:“多謝大伯教誨,我將銘記在心。”
李政宇的書案上,擺著李毅送來的那些機密材料,還有那塊木頭。
李毅問道:“大伯,這塊木頭,到底是做什麼用的?我看他們鄭而重之的將之收藏在箱底。”
李政宇的臉色再次變得肅穆起來,他伸出手,輕輕撫摸那塊木頭,說道:“這可是個國寶!他們此次行動,目的就是為了把這個寶貝偷運出境。”
這一點,和李毅猜測的,不謀而合。
“寶貝?我還真的看不出來,這不就是一塊好一點的木頭上面,雕刻了一幅山水畫嗎?”李毅笑道。
李政宇道:“這可不是一幅簡單的畫。這是一幅藏寶圖。”
“什麼?藏寶圖?”李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大伯,你也相信這種江湖謠言?”
李政宇道:“這不是江湖謠言,這是再真實不可的事情。”
李毅見大伯說得這麼鄭重,不由得也端重起來,拿起那塊木頭,仔細看了看,還是忍不住笑道:“這就是一幅畫,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難道說,寶藏就埋藏在這幅畫中的某個位置?”
“我們研究過很多年了!”李政宇道:“這個東西,是土改時期,一個大財主捐給政府的,他用這個寶貝,換得了他一生的自由。幾十年來,我們國家都在研究這個寶貝,但都沒有找到寶藏的所在。”
李毅笑道:“保不齊,他只是隨便弄了一個玩意,來糊弄政府,以求自保呢?這也是在所難免的。說不定,他就欺騙了你們幾十年!白花時間來研究這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