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是個複姓,以為也跟別的姓氏一樣,只要讀前面一個字就行了。
李毅等人聽了,都哈哈大笑起來。
上官謹俏臉一紅,說道:“笑什麼笑!喂,黑大塊,我不是上小姐,我是複姓上官!”
沃爾特顯然很難理解複姓這個詞,搔了搔頭。
李毅道:“小謹,你就告訴他,為什麼他比你強大這麼多,你卻能輕易擊倒他。”
上官謹道:“我用的是巧力,四兩撥千斤。”
沃爾特更難理解了,說道:“四兩怎麼能敵得過千斤呢?一千斤壓下去,四兩重的東西還不全碎了?”
上官謹咯咯笑道:“這就是力道的巧妙之處,你只有慢慢的體會,才能明白其中的奧妙。”
李毅道:“沃爾特,我講一個最淺顯的比喻給你聽,人身上,什麼東西最硬?什麼東西最軟?”
沃爾特道:“牙齒最硬,軟嘛,舌頭算軟吧。”
李毅道:“那一個人上了年紀,八十歲、九十歲時,還有牙齒嗎?”
沃爾特道:“那麼老,多半是沒有牙齒了,早掉光了。”
李毅微微一笑:“舌頭呢?還在嗎?”
沃爾特道:“當然還在,不管人活到多少歲,就算活到兩百歲,舌頭都是在的。”
李毅道:“你明白了嗎?”
沃爾特似有所悟:“剛硬的東西,反而容易折損?”
李毅道:“我再說一個事情給你聽。水,在自然界裡,算是最柔弱的東西吧?”
沃爾特道:“嗯。最弱的就是水了。”
李毅道:“可是,水卻能撐起最大的船隻,就連航空母艦也能在上面航行。一缸水,你輕輕一按,就能將手臂放進水裡,但你用力擊打它,反而會被反彈回來。你越用力,越難以打敗它。這又是什麼道理?”
沃爾特陷入了沉思,李毅的話,啟發了他,就像有一道萬丈光芒從他腦頂注入,讓他腦海裡靈光閃爍,似乎開闢了一片嶄新的天地。
然而,這片天地意味著什麼,代表著什麼?他還一無所知。
忽然,沃爾特撲通一聲,跪倒在上官謹面前,納頭便拜。
上官謹嚇了一跳,說道:“黑大塊,你做什麼?”
沃爾特喊道:“師父!”
上官謹撲哧笑了:“什麼?你喊我什麼?”
沃爾特真誠的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上官謹笑得腰都彎了,指著沃爾特,對李毅道:“李毅,都是你鬧的,我不管了。”
李毅道:“難得他這麼誠心,你就收下他當你的開門弟子吧!”
上官謹道:“我只不過跟著爺爺學了一些三腳貓的把式,頂多也就照顧自己不受色狼和壞人的欺負罷了,怎麼有那個能力收人當弟子呢!不行,不行。”
李毅道:“你有多少本領,便教他多少,這又有什麼?看我薄面,你就收他為徒吧!”
上官謹只是搖頭,說道:“我是不收徒弟的,不過,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教給他,不過,他能學會多少,能領悟多少,就要看他的悟性和造化了。”
李毅心想,這也可以,不失為一個折中之策,便對沃爾特道:“快謝過上官小姐吧,她願意傳授你功夫了。”
沃爾特喜不自勝,又朝著上官謹連拜了數拜,還問要繳納多少學費。
上官謹道:“要說咱們這門的武功,你便是抬了金山銀山來,也未必肯傳授於你,既然李毅替你求了情,我便開個例,教些與你,也不圖你的錢財,只要你能用這些功夫,在世上多多的仗義行俠,那便不辱我門了。”
這些話,沃爾特聽得似懂非懂。
李毅便又仔細講解給他聽。
沃爾特一一答應,記在心中,說道:“我這條命,早就賣給李老闆了,李老闆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李老闆做的事情,想必一定是俠義之事,不違背師父的教育吧?”
上官謹笑道:“很好,你就聽李毅的話做事吧!學藝的事情,咱們找時間再說。李毅,你喊我來,不會只是為了跟這個黑大塊打上一架吧?”
李毅正要說話,忽然接到嬸子沈奕岑打來的電話,她在電話裡的聲音很小聲,怕被什麼人聽去一般。
“小毅,那兩個人又來了。”沈奕岑道:“就在他的書房裡,他也在。不知道在談些什麼,我要不要去偷聽?”
李毅想了想,說道:“這樣,你先不要打草驚蛇,我這就趕去。”
沈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