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道:“那這些人呢?”指了指被錢多制服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那幾個持刀歹徒。
“他們?他們是我的人,你當然不能抓他們!”洪公子說。
“洪公子,我有一事不明。請指教。”向標說:“你們人比他們多,你們的人,手裡都持有管制刀具,而他們三人只不過是赤手空拳,為什麼他們沒受傷,受傷的是你們呢?”
洪公子指著錢多道:“他、他很厲害!一個人就把我的人全打倒了。”
“哦?是嗎?”向標有些不太相信似的看向錢多。
他可是警察出身,什麼樣的場面沒見識過?
所謂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一刀在手,天下我有!
向標也曾經處理過很多持刀傷人案,對方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男子,但因為手裡有刀,想制服他就變得異常困難。自己身上的幾刀硬傷,都是歹徒手中的刀留下來的。
像這種場面,幾個人同時持刀,從不同方位攻擊一個人,換成向標自己,他自忖無法躲避,只能被歹徒砍成肉醬!
而這個貌不起眼的黑瘦年輕人,居然一個人就把眾多持刀歹徒打翻在地,尤其難得的是,錢多隻是制服他們,讓他們喪失攻擊力,卻沒有傷害到他們的生命!
這該是何等高明的手法?
他看著錢多,錢多也看著他。
向標問道:“這些人,都是你一個人打倒的?”
錢多道:“是。”
向標道:“你是什麼人?”
錢多道:“一個司機。”
向標再次看了看錢多身後站著的李毅,這個氣定神閒的男子,不用說,應該就是錢多為之服務的主人吧?一個司機就有如此神通,那這個主人,又是什麼人?
向標更是猶豫,嚴副省長的話,他自然不敢違拗,可是,他又不想昧著良心做有違道德的事情。
法與理,人與情,此刻在他內心激烈的鬥爭!
他緩緩轉向洪公子:“你們為什麼要把他們三人挾持上樓來?有什麼目的?”
洪公子張了張口,說不出合理的解釋來。
旁邊那個光頭小方,連忙說道:“誤會,真是一場誤會!”
宋佳清脆的嗓音響起來:“他覬覦我的美色,多半是想對我不利!”
向標看了一眼宋佳,只覺眼前一亮,心想這女子好面善啊!再一看洪公子的表情,心中已然明瞭。
“把他們抓起來!一定要嚴懲!他們是打人的兇手!”光頭小方放聲大叫,他堅信,洪公子有嚴副省長做護身符,就算自己這邊理虧,也一樣可以橫行霸道!
向標並沒有馬上下令抓人,而是走到一邊,打電話給嚴和平。
嚴和平接到電話,沉聲問:“向標同志,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向標恭敬的回答說:“嚴省長,據我調查,那個洪公子,涉嫌聚眾傷人,罪責在他這方。這有些難以處理。”
嚴和平冷笑道:“傷著人了嗎?”
向標回答:“那倒沒有。”
嚴和平道:“那對方起碼也有個打架鬥毆之罪,有擾亂治安之罪!不論如何,先抓回去再說!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安撫好洪公子,這筆投資,省裡很重視,不能打了水漂。你明白嗎?”
向標心想,這不就是筆糊塗賬嗎?但他還是回答說:“我明白。但事情的處理方式,是不是稍微柔和一點,當成普通的民事糾紛案了結算了,雙方互不追究。”
這對向標來講,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不追究洪公子他們挾持人質,意圖不軌之罪,又不追究他們攜帶管制武器並故意傷人之罪,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嚴和平卻生氣的說道:“你怎麼當公安局長的?你會不會辦案?”
向標心想,我怎麼不會辦案了?是要我來辦這案子,不用多說,把洪公子一夥抓回局裡去就完事了!
嚴和平冷冷的丟下一句:“你必須給洪公子一個交道!你自己看著辦吧!”說著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向標苦笑一聲。
李毅雖然沒聽見向標在電話裡說了些什麼,但他能想象,向標剛才那通電話,一定是在向上級請示,而且極有可能就是向嚴和平請示!
他倒要看看,這個向局長,如何處理今天這個案子。
向標沉著的走過來,看了看手錶,微微皺眉。
那個女律師走上前去,再次提出正義的舉證。
向標聽後,心裡已經有了決斷,沉聲說道:“持刀兇手全部押回